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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過世情,她又能一夜忘掉所學,那該是對塵世沒有半分留戀才對,怎會被梵清惠請動?看她的模樣,應該很快就可憑自己的方式踏進天道之旅了吧!
腦中思緒不斷,元越澤大馬金刀坐下,呷了一口熱茶,開門見山地道:“齋主叫我來有何要事?為何又肯定我一定會赴約?”
梵清惠不答反問,淡淡道:“敢問邪皇鳳凰山一戰的戰果如何?”
元越澤坦言道:“邪王已經或者不久之後即可破空而去,聖門則歸婠兒統領。”
他雖然習慣魔門的叫法,但在口口聲聲稱他為“邪皇”表明立場的梵清惠面前,他自然以魔門中人自居。
梵清惠二人同時一震,從未抬過眼簾的玄靜亦瞧了過來。
元越澤不禁一呆。
她的眼神與長相氣質完全不協調,是彷彿自她出生後,世間就沒有任何事能打動其分毫的空洞死寂那種。不過在聽到元越澤的話後,她空洞的眼睛竟閃過無可比擬的熾烈神光,充盈著深邊廣袤的智慧和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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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光一閃即逝,玄靜又垂下眼簾。
梵清惠玉容迅速恢復平靜無波,道:“不知公子對邪王得正果一事有何看法?”
元越澤不理她為什麼換了稱呼,嘆道:“任何事物,包括生命,總有云散煙消的一天。回首前塵,只是彈甲般剎那的光景。生命仿如一次短暫的旅程,即使如秦皇漢武般貴為帝主,還不是像其它人般不外其中一個過客?歷盡人世間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後,悄然而去,人世間所有名利鬥爭,生老病死、愛恨情仇、時間流逝,只是感官共創之幻象,眼前的一切,只是侷限在生死之內的一場春夢罷了。”
梵清惠嘴角逸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淡淡道:“說得好,我們所生活的當下,不過只是一片幻境而已。”
元越澤心中冷笑,正容道:“愚見以為,所謂的真實和虛幻,根本沒有明確的界限,我們活在的當下,和那個存在於破碎虛空後的空間,到底有何區別呢?人們如果因為那個空間就否定現實,豈不成了被命運愚弄的傻瓜?所謂的‘仙界’不過是傳說而已,有誰能肯定那裡不是修羅冥府?”
玄靜露出傾聽的神色。梵清惠微感愕然,不動聲色地轉換話題道:“不知邪皇對古往今來亂世治世規律有何感想?又有何切實可行的政治綱領?”
元越澤對她又換回舊稱也不以為忤,失笑道:“我只會說些空話,哪懂什麼政治綱領,齋主請賜教。”
即便是立場不同,玄靜亦暗讚一句這年輕人的至情至性和超凡氣度。至於梵清惠會否暗罵他裝樣子,城府深,外人可就不得而知了。
梵清惠雙目亮起智慧的採芒,柔聲道:“贏政和楊堅,均是把四分五裂的國土重歸一統的帝皇,無獨有偶,也均是歷兩代而終,可見他們雖有統一中土的‘天下之志’,卻或欠‘天下之材’,又或欠‘天下之效’。天下之志指的是統一和治理天下的志向和實力,天下之材是有治理天下的才能,天下之效是大治天下的效果。秦皇有天下之志,可借統一六國後,不懂行仁求靜,而以鎮壓的手段對付人民,以致適得其反。楊堅登位後,革故鼎新,開對付人民,以致適得其反。楊堅登位後,革故鼎新,開出開皇之治的盛世,且循序漸進的平定南方,雄材大略,當時天下能與之相抗者,唯宋缺一人,但以宋缺的自負,仍要避隱嶺南,受他策封。楊隋本大有可為,可惜敗於楊廣之手,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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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點了點頭,明贊暗諷地道:“齋主高瞻遠矚,在下佩服!妃喧選取世民兄,是否正是他不但有天下之志、天下之材,更大有可能同得天下之效?”
梵清惠又怎會聽不出來他話中的含義?眼中閃過一絲令人難懂的神色,聲音低沉地道:“施主的佛道禪學造詣不俗,當知佛之三德一說。”
佛之三德者,大定、大智、大悲也。佛心澄明,是為大定;以澄明之故,遍照一切法界,是為大智;以遍照法界之故,遂生救濟眾生之心,是為大悲。以大定可斷除一切妄惑,故又稱大定為斷德,大智即智德,大悲即恩德。前二者為自利之德,後者為利他之德,故此三者圓具自他之萬德。
梵清惠這這句話實際是在為己方辯解:慈航靜齋自始祖地尼創齋以來,立下修練《慈航劍典》者必須入世修行三年的法規,入世者自然會被捲入塵世波譎雲詭的人事中,難以自拔,所以有人難免誤解她們意圖操控國家興替。
佛之三德一說更在表明靜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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