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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起初欲示弱,哪知我不受他的話影響,所以他只好改變策略。他的城府極深,不鋤掉我就無法順利統一大地,而我則必須殺他,只要他和他的爪牙死去,頡利敗局可定,天下太平之日儀不遠矣。”
明月蹙起秀眉,半信半疑地道:“只半年的時間,你有把握殺死他?”
元越澤堅定地點頭。
明月呆了良久,才嘆道:“我曾聽人說,普通習武之人左修右修,體內的真氣無非後天之氣,受限於人的體能潛力;只有修成先天氣者,才能突破規限,進軍無上武道。故天下武者無數,可進窺先天之道者卻極少。若劉昱成就到了那種地步,為何還貪戀世間幻象呢?”
明月的懷疑並無錯。因為武者一旦闖進先天境界,人也會脫胎換骨,超離人世。因為先天之氣修練的過程,比之後天之氣還要走更長的道路,過程曲折危險,一不小心,便墮入萬劫不復的絕境。當走至先天真氣的盡頭時,只要再跨出一步,便會迴歸到天地萬物由其而來那最原本的力量裡,由太極歸於無極。所以凡到達那最盡一點的人,都能感應到那點之外所存在的某一種神秘力量,故此對世間之事都不肩一顧。
元越澤失笑道:“阿姨犯了具體問題沒有具體分析的錯誤,劉昱可不是一般的武者,他心志之堅,恐怕不下於我,且在有向老的先例下,他當然也希望自己在掌握隨時可破空而去的力量後,先來個君臨大地,好好享受一番,待感到無趣時,隨時都可離去。這不是更完美嗎?”
明月目瞪口呆時,元越澤仿如來自縹緲九天玄界的聲音又傳入她耳內,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劉昱啊劉昱,半年後我若不鋤掉你豈不愧對閣下的期望!”
寒冬到來前,澠池戰爭終於全面爆發。
澠池並未經過長時間的修葺和加固,不如洛陽和新安等城池堅固,故守起來難度極大。
全副武裝的統帥沈落雁,大將軍楊公卿、宣永、麻常,與一眾大小將領卓立牆頭,神情肅穆。城牆上的各種設施和守軍亦進入狀態。
唐軍軍容鼎盛,旌旗似海,人數至少也有六萬。中軍以騎兵為主,重灌備的盔甲軍為副。前鋒軍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組成,配備了檑木、雲梯、樓車等攻城的必須工具。左右側翼軍每軍萬人,清一式都是騎兵。中軍的後方尚有兩支部隊,既可防禦後路,又可作增援的兵員。
戰爭的致勝因素謂之“陣、勢、變、權”四要,其中又以“陣列”居首。二人對決,那一方技藝高明,便可取勝。兩軍對壘講求的卻是體合作的力量,倚賴的正是陣法。此所謂“出無窮之變,或伏或起,或正或奇,似整不整,似亂不亂。合亦成陣,散亦成陣,行亦成陣,敵固不知我之所以退,抑亦不知我之所以進”如此才能把力量全面發揮出來。故在戰場上,個人勇力除鼓舞士氣外,作用甚小。強如元越澤或祝玉妍之輩亦無法在短時間內迅速殺傷大批敵人,由此可見一斑。“有制之兵”和將領的指揮才是勝敗的關鍵所在。
只看對方軍陣中所透露出鋼鐵般的鬥志和信心,以及巧妙的戰陣,當知李世民雖失主動,也不負身經百戰的不敗統帥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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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緩緩升起,映得兩方戰士手中的兵器爍爍生輝,更添殺伐的氣氛。
城外戰鼓敲起,過百輛專擋箭矢的鐵牌豎車橫列前移,每輛車後隱著十多名箭手,只要抵達適當距離,便可以從豎高達兩丈的大鐵板後往城頭髮箭,掩護其它人的進攻。
樓車也開始推進,像一座座高塔般往澠池移來。在樓車上的戰士,由於高度與牆頭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個城頭籠罩在箭矢的射程內,當拍貼城牆時,戰士還可直接跨上牆頭,攻入城內去。另外還有過百投石車在工事兵的推動下,追在擋箭鐵牌車之後。
又一陣密集的鼓點響起,唐軍同時發喊,戰馬狂嘶,聲勢駭人。洛陽軍亦齊聲吶喊回應,一時間風雲變色,天驚地動。
唐軍的擋箭車終於進入洛陽軍的射程。楊公卿開始下達命令,吶喊聲中,分佈在牆頭上的進百臺投石機彈起的巨石,與無數勁箭,雨點般往攻來的近萬敵人投去,唐軍弓箭手和投石機也開始回擊。一時間車仰人翻,慘烈之極。
攻防戰直進行到下午,唐軍以幾百的微弱損失,終將未經拓展的澠池護城河填平。隨著城外的號角聲,推著雲梯的工事兵和盾牌兵開始移動,後面跟著的是衝撞城牆城門的擂木戰車。
唐軍的雲梯已至城下十丈許處。
雙方戰士人人眼睛血紅,腦中似是隻有一個簡單的目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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