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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做內應避過李元吉安排在半路的伏擊者們,直接進入皇宮。未待李元吉發難,李世民率先提出要見李淵。他的做法合情合理,文武官員也挑不出毛病來。豈知坐了幾天‘代皇帝’的李元吉卻不買帳,大發官威,細數李世民四條大罪:一曰抗旨不遵,非獨自歸朝,是為不忠;二曰謀害太子,將李淵氣病,是為不孝;三曰帶兵無能,至唐軍死傷枕藉,是為不仁;四曰慫恿手下大將一同抗旨,拉他們下水,是為不義。故李世民罪重當誅。長孫無忌等人氣得當場破口大罵,結果血濺皇宮。李元吉本就埋伏有高手,梅洵等原屬李建成部下又選擇向他投誠,李世民及其手下怎敵得過?全部慘死當場。”
眾人聽得心寒: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在尊貴的權力皇位面前,親情紐帶脆弱不堪。
李世民之死,實是受形勢所迫。沈落雁無奈地嘆了口氣,秀眉漸漸蹙起,道:“封德彝可還安全?”
韋憐香冷哼道:“當時禍連了許多無辜,封大人早前已準備好後路,族人該逃出長安,正分批潛向洛陽。我也是暗中才逃出來的。哼,李元吉怎會放過我這個知情人?”
頓了一頓,又道:“我暗中在長安呆了幾日以打探訊息。得知隨著李世民與一眾心腹之死,除了尚有姿色的女人外,他們的其他家人無論男女老幼全以抗旨之罪慘遭誅連。在李元吉的雷霆手段下,百姓雖人心惶惶,卻也沒有亂成一團。我最後潛出來時,聽人傳言李淵已下詔傳位李元吉。若我猜得不錯,李淵連失兩子,肯定受不了打擊,已經或者很快就要歸天了。李淵啊李淵,你可曾想過自己一手建立的國家竟是毀在自己兒子手上!”
最後這一句唏噓感慨,使人記起他親眼見證了大隋和大唐的衰落,其中的無數辛酸與血淚絕非尋常人可以想象。
用過午飯,韋憐香率先告辭,宮廷生活他早厭倦了,接下來只想用心輔助婠婠振興魔門,沈落雁放他而去。
接下來的三天,各地不斷傳來訊息:兩萬金狼軍已入幽州範圍,與唐軍共同對抗少帥軍,寇仲暫時亦無法將幽州奪下;宋家軍則依舊在積極擴軍備戰中;內憂外患下,李唐軍士氣大受影響,更有一些將領或公然反唐自立,或選擇投降,所以其他幾路洛陽軍戰果喜人。
第四日上午,有士兵來報唐軍出關叫陣。
沈落雁知道李元吉終於意識到大唐可能會毀在自己手上,故必須儘快立威。於是率眾迎了出去。
雙方各擁一萬人兵力,於潼關外五里處的平原上列陣對峙。
黑壓壓的兩波大軍人人神色肅穆莊嚴,軍旗飄揚,沖霄殺氣使得風雲彷彿都凝固了下來。
唐軍陣中突然讓出一條通道,在數是名騎兵簇擁下,一名反握金槍,槍尖由右肩處斜露出來的魁梧將領昂然策騎直抵陣前,高聲喝道:“唐皇座下烈風在此,沈落雁可敢與我陣前決一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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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內力灌注說話中,聲傳裡許,唐軍陣中登時爆起一陣震天采聲。
沈落雁當然認得出他,心忖必是頡利派來相助李元吉的,際此戰線分散的形勢下,頡利也不敢在打退寇仲前貿然闖入長安,故李元吉有他存在的必要。若席風能於陣前擊殺或是重創沈落雁,獲益可比打勝一場戰爭。
沈落雁也不做作,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連續幾個翻騰,落到烈風身前二十丈處。雙腿微分傲立,動人的嬌軀挺得筆直,左手自然負後,右手握槍抗在肩頭。
四目交接,二人眼中霹雷電閃,凝然有若崇山峻嶽。
沈落雁似笑非笑地道:“僅憑你一人,恐怕還殺不了我!”
她說話的聲音極輕,遠在千步外的兩方人卻都感覺到好象她就貼在每個人耳邊喃喃細語似的。洛陽軍亦爆出一陣吶喊助威聲。
烈風甩蹬下馬,緩緩前行,每一步都是那麼肯定,每一步都保持同樣的速度,冷然道:“小娃兒,我烈風縱橫江湖時,你父母都還未出生!”
烈風走路方式看似簡單,實乃借奇異的步法,發出似無節奏,但又依循著某一法規的足音,如死亡之音一般擂鼓般直敲進人心裡,教人心生寒意。同時,他的呼吸聲變得綿長卻又劇烈,遠近可聞,顯然是進入一種極高明境界中的表現。他的勁氣迅速升至極限,漫體散發出令人膽顫心寒的殺氣。心境卻是平靜而細心地聆聽著沈落雁的呼吸、心跳甚至脈搏流動,只要對方受不住他的氣勢,情緒出現一絲波動,就是他全力出擊的時刻。
兩人間的距離瞬間縮短至十丈。
天地一片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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