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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藝即前幽州黑道大豪羅藝,他先前只是與李元吉合作敗大夏軍,大夏亡後,李唐聲勢大盛,一直就是望風駛舵的東北各大勢力如高開道,羅藝之流便向唐室歸降,高開道原地駐守,羅藝則被封為幽州總管,和徐世績一樣御賜李姓,易名李藝。
沈落雁只是默默聽著,雲玉真的聲音又傳入她的耳內,道:“不過據少帥軍的信使說,登州和黃信等山東沿海諸城又開始有大批契丹和高麗混合的海盜部隊出沒,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少帥雖留下重兵,始終不敵深諳海戰之道的海盜。”
沈落雁無奈苦笑,嘆道:“李元吉暗中已與突厥人合作,我們西線也很可能中了李世民的詭計!”
雲玉真二女愕然。李元吉與突厥人合作尚好理解,因為從前的東海盟就是這樣,高麗人擅海戰,豈但人擅武,這兩方人與元越澤都有著說不清的深仇大恨。龍泉大敗後,東北形勢發生變化,他們歸順突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選擇與頡利合作乃是必然。成都已失,李元吉心生懼意,與暫時無力南下的突厥人合作,頡利一夥人助他牽制少帥軍的兵力,李元吉壓力也可少上許多,雙方皆有收益,此再正常不過。只是二女一時間無法弄懂沈落雁為何說出後面那句話。
沈落雁又道:“李世民從未放過任何取得我們虎牢到偃師生命線的機會。”
二女深思半晌,方露出恍然的神色,對沈落雁的時刻放眼全域性,敏銳的軍事頭腦欽佩不已。
李世民擅守,向來謀定後動。淺水原、柏壁之戰已是最好的例子。眼下雙方對峙大河兩岸,獨孤峰的軍隊也已開入河北,李世民只要適當給西線的洛陽軍一些甜頭,不怕洛陽軍不上鉤,而他本人不但可以親手策劃從武德渡河強取兵力空虛的虎牢,甚至還可暗中親自領軍。一旦虎牢失手,洛陽軍與少帥軍的聯絡就此切斷,被攻的寇仲和獨孤峰等人必受影響而敗。就算回攻虎牢,因西線和大河南岸部隊受到牽制,無力顧及東線,李世民自然能守穩虎牢,還可等待尾追獨孤峰等人的李唐軍接應,李唐軍隨後繼續蠶食周邊地區,洛陽軍和少帥軍將被牽著鼻子走,最終大敗。
張出塵嘆道:“李世民當真是不世名將,尚好我方還有落雁。”
沈落雁微微一笑,道:“成都情況如何?”
雲玉真道:“李唐又調集新軍近十萬入駐漢中,勤加操練,積極備戰。宋家軍元氣未復,暫時無力北上。”
沈落雁又問道:“可有李建成的訊息?”
雲玉真點頭道:“成都大敗後,李淵氣得暴跳如雷,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掌聒李建成,隨後將他關在東宮裡,不準外出。半月後,李建成在李淵寢宮前連跪數日請罪,最終虛脫昏迷,李淵和當晚寵幸的一名妃子親自出來將其扶入寢宮,沒人知道他們說過些什麼,三日後,李建成神采飛揚地回到東宮居住,一直到現在。”
她們之所以這樣清楚唐宮內發生的事,正是由於有熟悉唐宮形勢的韋憐香和了解唐室許多計劃的重臣封德彝暗中通訊。韋憐香是祝玉妍的師兄,封德彝則因與宋缺有過命的交情,二人均有振興漢統之心,志同道合,遂暗中幫助宋家。
沈落雁清澈的美眸射出深不可測的智慧光輝,嘴角飄出一抹詭異的笑意,起身淡淡道:“替我叫行之過來!”
聲音清楚地傳入門外守衛的耳內,守衛應諾而去。
日已西沉,大河兩岸營地處處,燈火點點。表面看似寧靜和平,互不侵犯,內裡卻蘊含著一股壓得人難以喘息的山雨欲來前的緊張氣氛。
寬敞的木製高帥臺上,李世民安坐太師椅,縱目遙望大河對岸的營地、城鎮和更遠處蒼鬱疊翠的峻嶺叢山。身後站著李世績、馮立本、長孫無忌、尉遲敬德和龐玉等高手將領,十名渾身武裝的精銳玄甲戰士護在周圍。
此處是李唐設在溫縣以南,緊臨大河的七里鋪河灘處重要軍事據點。李唐與洛陽軍的兵力並不允許他們沿著大河一字型對陣,所以皆沿河岸建立可相互呼應的臨時碼頭、哨塔和木寨,成為原始卻有效的防禦措施。哨塌密集,高近十丈,上有哨兵箭手站崗,以監察戒備。每隔裡許才會有這樣一個大型集結帥臺,水上戰船隊負責在己方控制的水域日夜巡邏,以配合哨塔上的衛兵;陸地兵種則分批在木寨後駐紮休息,為隨時可能爆發的大戰養精蓄銳。
遼闊的河面在溫柔的月色下粼光閃閃,見證了無數毀滅與再生、勃興與滅亡、潰敗與勝利、屈辱與征服的河水一如往昔,平靜地向東方深黑處流去。
塔下一陣腳步聲響起,繼而上來一位的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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