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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壞事。”
梵清惠淡淡道:“如今李世民在家族中受太子黨與嬪妃黨迫得太緊,當日若妃暄真的將和氏璧交到他手中,那麼他立刻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不單要面對外界的各方勢力,還要面對李唐內部敵對勢力帶給他的更大壓力。他只要清楚我們支援他的意向便可以了。”
了空點了點頭道:“貧僧這兩個多月來一直為佛門在洛陽的聲勢而奔走,元越澤太狠毒了,暗中一直在打壓我佛門。這一路上聽到一則訊息,說是大敗唐軍後,薛舉忽然得病暴死,由其子薛仁杲繼位為秦帝,屯兵折庶城。齋主可曾收到訊息?”
梵清惠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答道:“了空師兄辛苦了,道統之爭,我們絕不可輸給邪門歪道。一個半月前,薛舉親率大軍攻打涇州,沿途縱兵掠虜,直殺至豳川,歧州附近,震動關中。李淵遂封李世民為西討元帥,以劉文靜和殷開山兩人為副,領兵前往對壘於高庶。結果李世民突然抱恙,只由劉殷兩人指揮大軍,給薛舉以精銳的輕騎從背後包抄掩襲,激戰於豳洲的淺水原,結果唐軍損失近半兵將,失去高庶城,李世民被迫退回長安,自晉揚起兵後,李世民尚是首次吃敗仗。而薛舉,則是被李世民派出的‘影子刺客’楊虛彥刺殺而亡。薛舉之子薛仁杲武功高強尤勝其父,大將宗羅喉更是智勇雙全。薛仁杲長於速戰速決,當得上將驍卒悍,兵鋒銳盛的讚語而無愧。不過薛仁杲最大的缺點就是賦性驕橫,與諸將不合,薛舉之死就是西秦軍由盛轉衰的開始。”
了空皺眉道:“李世民究竟為何突然染病?如今戰況又如何了?”
梵清惠搖頭道:“染病只是對外公告的話,實情是李世民離洛陽回關中時,路上遭到宋金剛率領來歷不明的高手突襲,受到重創,一直未能痊癒,領軍西抗秦軍時觸發傷勢,才有此敗。自薛舉死後,李閥開始聯結李軌,派人專程到涼州招撫,李軌欣然答應,被冊封為涼王,並可分得西秦國部份土地。去此後顧之憂後,身體康復的李世民再次督師出征,薛仁杲仍佔盡優勢,先敗唐軍秦州總管竇軌,再圍重鎮涇州,屢敗唐軍大將,到遇上李世民大軍,薛仁杲大將宗羅喉迎戰,豈知李世民堅壁不出,如今應該已經對壘了十幾日了,薛仁杲軍糧一旦被耗盡,敗亡將成定局,我們亦不需要為李世民擔憂。”
頓了一頓,梵清惠又繼續道:“關中情形更為複雜,了空師兄可有什麼高見?”
了空道:“竇建德,徐圓朗,宇文傷這三個勢力混戰不休,誰也無法壓制住另外兩方,可暫且不提。洛陽在元越澤手中,他已經很久沒有露過面了,根據行使的各種與民生息,募兵練兵的政策也可知其野心。而江都一帶一直是打打停停,江都三面臨江海,港口深闊,要圍城談何容易?兼且李子通在另一大城鍾離置有重兵,不時從水道來偷襲圍城的敵人,所以杜伏威和沈綸每次於輪番攻城後,都要退軍重整生息,好恢復元氣,否則李子通怎能捱到今天?南方的蕭銑以手下頭號大將董景珍為帥,派出近三萬精兵進駐夷陵,還徵用民船,隨時可渡江北上。不過蕭銑除顧忌杜伏威外,尚須應付洞庭的林士宏,一天未平定南方,他也難以全力北上。”
梵清惠嘆道:“他們最多也只能算一方梟雄罷了,杜沈兩軍如能拋棄各自猜疑,聯合攻城,江都早已易主了,洛陽更不可能還像現在這樣安穩。”
了空道:“貧僧只是擔心宋閥的行動,一旦李世民出兵關中,唯一可敵得住他的也就只有元越澤,而元越澤背後勢力太過複雜,雖說飛馬牧場早宣稱保持中立,可宋閥依舊是一個棘手的存在。”
梵清惠眼中閃過一絲苦澀,開口道:“宋閥走了一個宋缺,聲勢已去大半,加上宋缺獨子離家出走,對宋閥的聲譽影響更大。宋智此人遠遜於宋缺,雖然誰都可以肯定他會在合適時機出兵相助元越澤。可聲勢又低,士兵水土不服,又無可用大將,從未真正參與隋亡後爭逐的宋閥,最終能做的也就只有重施楊堅得天下的伎倆,憑其優越的地理位置,不論誰做皇帝,都要以優厚的條件安撫他們。”
了空點了點頭。
梵清惠又道:“元越澤此子好毒的心機,妃暄的道心差點被其動搖。不過她也因禍得福,頹而後振,修為再做突破。待妃暄心境穩定幾日後,我會再派妃暄下山。一方面遊說江南幾方勢力,這幾方勢力位於洛陽與嶺南之間,在對待宋閥的觀點上,一旦聯合起來對抗其北上,那麼宋閥就真的沒有一點威懾力了。另一方面,盡力爭取巴蜀支援李唐。”
楊廣死後,隋政解體,四川三大勢力的領袖,獨尊堡的解暉,川幫有’槍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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