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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內袍,棕式外套的僧服,高挺俊秀,手提銅鐘的和尚。他的身材修長瀟灑,鼻子平直,顯得很有個性。上唇的弧形曲線和微作上翹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長的臉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兒。下領寬厚,秀亮的臉有種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態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氣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最使人一見難忘是他那對深邃難測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測其深淺,又不敢小覷的心。
“請坐!”
元越澤起身拱手道。
二人淡淡一笑,瞥了一眼側身而臥的婠婠背影,走進落座。那笑容中極具佛家‘拈花一笑’至理。元越澤內心登時泛起詳和,寧靜,安閒,美妙之感。心境更是純淨無染,淡然豁達,無慾無貪,無拘無束,坦然自得,不著形跡,超脫一切,不可動搖,如與世長存一般!
元越澤心頭大驚:好強的佛家修為!
“如果元某所猜不錯,這位該是了空大師吧!”
元越澤雖在洛陽居住已久,卻從未去過淨念禪院。今日只憑其修為也可猜到其身份了。瞬息間平復下心境,開口笑道。
了空並不言語,微笑點頭示意。
元越澤知他修的是‘閉口禪’,亦不在意,轉頭對師妃暄道:“姑娘今日到來所為何事?”
年輕一輩中,哪個才俊不是對靜齋的入世傳人必恭必敬,謙遜有禮?惟獨元越澤一人會以最普通的‘姑娘’來稱呼她,不單是她,諸如其他女子,元越澤也是一視同人。對石青璇,對婠婠,皆是如此。聽在石青璇耳中,也許會有親切感,可聽在師妃暄耳中,可就不一定了。
師妃暄神色不變,眼角不時瞥向幾尺外睡著的婠婠背影,粉面上閃過訝色,想來已是知道了那背影的真正身份。聞聽元越澤詢問後,師妃暄朱唇未啟,牙齒皓白如雪,聲音婉轉而動聽,輕吐道:“妃暄實不知該如何說起。”
元越澤一愕,有什麼不知從何說起的,不就是為了和氏璧來的嗎?
眼見元越澤不解神色,師妃暄幽幽嘆息一口,竟然露出絲絲軟弱的神情,不著半絲脂粉的聖潔玉容上現出悲天憫人的慈悲深情:“妃暄於師門學藝近二十年,今趟是第一次下山,入得亂世後,妃暄方知自己從前是何其幸福。這亂世之中與自己所向往的和平生活差距是何其遠,妃暄立志要早早結束這亂世,還萬民一個太平盛世。”
元越澤聽得莫名其妙。
“那麼想來姑娘是想當皇帝了?”
元越澤揀了她話語中的一個漏洞,裝傻開口問道。
師妃暄搖頭道:“妃暄一生只求一物,天道也。言及早早結束亂世,是因與師門使命正好一致,妃暄心有所感。”
元越澤點頭暗忖:原來是一開始就以弱勢示人,這樣一來遠比態度強硬要好用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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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生清淨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元越澤莫名其妙地嘆出一句佛家偈語。
了空與師妃暄一愣,二人皆是佛緣極深之人,稍加思索便有所悟。元越澤是在告誡師妃暄,你已經受師門使命影響陷入執著,被魔障所困,心已偏離‘道’的軌跡,還哪有可能悟得天道!
師妃暄眼神中帶著詫異道:“想不到公子竟然如此精通禪理,好一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妃暄受教了。”
元越澤淡淡道:“惠能大師僅從這八字中便悟得大智慧,想來著八字就絕不簡單。”
“惠能大師是北方涿州的一個得道高僧。”
元越澤見師妃暄與了空略帶怪異的臉色,才發覺又說漏嘴了,六祖惠能現在還沒出生呢!當下扯了個謊。
“阿彌陀佛!了空亦想不到施主竟也是精通佛理之人。”
了空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低喧佛號頓首道。
元越澤訝道:“大師竟然破了修行多年的‘閉口禪’?”
師妃暄不等了空答話,面帶愧疚,幽幽地道:“大師因和氏璧丟失一事而自毀了多年道行,使得妃暄自覺罪孽深重。”
元越澤倒是笑道:“非也非也!佛祖留下詩一首,我人修心他修口。他人修口不修心,為我修心不修口。”
“施主所言甚合禪意,了空受益匪淺,身為學佛之人,了空竟著相許多年,放不下這小小執著,又何來自在。妃暄亦不用自責了。”
了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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