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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並無問題,錯在信仰變為狂熱的盲目崇拜時,將引發無人可預料的後果。伏難陀的學說魅力在於看到了人們心靈深處強烈的生命欲求和對神秘主義的嚮往。這種神秘學說混在別種名目下,顯得生機勃勃,無限動人。草原上的遊民風氣使得草原人大膽開放,但說到底,依舊是生活在治理與服從之間的民族。龍泉軍民並非沒有聽過拜紫亭暗中散播的伏難陀是個奸yin劫奪的惡人流言,但他們只是由於盲目崇拜而失去了理智判斷是非的能力,只認為是有人誣陷伏難陀,聽到元越澤較理性的說法,一小部分總算沒有完全迷失的人們開始了沉思。
元越澤當然不會傻到以為僅憑几句話就可以改變別人或一個大群體的世界觀或價值觀,不過那一小部分人的深思模樣倒也讓他很欣慰。且他只欲繼續加壓給伏難陀,說法並非無懈可擊的,只要伏難陀以佛學中一句簡單的“居一切時不起妄念,於諸妄心亦不息滅,住妄想境不加了知,於無了知不辨真實”就可反駁,難卻難在伏難陀是不屑佛學的,當然更不會以佛理來為自己辯解。
拜紫亭目射兇芒,顯是意識到元越澤的話某種程度上與伏難陀的法理並無二致,其結果是都會吸引本屬於他一人的子民們的注意和崇拜。
伏難陀聞言眼神突轉嚴峻深遂,精芒電閃,嘴角飄出一絲冷酷的笑意,淡淡道:“公子有何資格在這裡與我大談目的倫理與實踐倫理?”
元越澤哈哈大笑,好整以暇道:“那我們就談談別的,比如國師現在面對死亡,不知對生死之道有身麼新的體會,何不說來聽聽,讓我們分享國師的心得。”
伏難陀冷哼道:“生死無常,勝負亦然,更可於極處相互轉化!”
說完瞳孔倏地收縮,射出集中強烈的魔芒,顯然是醒悟到自己因對方的話而動了真怒,心神被奪下,無法繼續保持與梵天的聯絡。
二人剛剛都在奮力調息壓下傷勢,元越澤終究還是快上一線,他平時話並不多,今日的反常表現正是在不斷尋找進攻的良機和對手的破綻,伏難陀不但被他的話命中要害,更是順著他的話開始思維,心神稍分,他立時生出感應,一聲暴喝,若平地炸起的驚雷,邪劍重回手上,人隨劍走,在空中畫出一道優美至難以形容的玄奧線路,平平無奇中隱含千變萬化,向伏難陀胸口襲去,開始時發出氣勁急旋時獨有的嗤嗤激響,眨眼間凌厲劍氣漫布在方圓十數丈每一寸的空間裡。
伏難陀終屬大師級數,際此生死關頭,倏地收攝心神,身體在窄小的空間變幻出無數虛虛實實的位置,右手中指毫無花巧地探出,似要點出又非點出,其虛實難測處,只要元越澤稍一疏忽,輕者所佔上風將要盡付流水,重者被其後招所累死。
元越澤的攻勢固然妙,伏難陀以進為退勢卻更教他的狂熱信徒們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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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泉軍民立即大聲喝彩助威。
只有伏難陀這局中人才暗暗叫苦,此消彼長下,無法繼續保持與梵天聯絡的他竟完全看不出元越澤簡單的一劍究竟會刺在自己哪一處要害上,惟有先避其鋒,以圖後招,只見他全身骨節“劈啪”連響,發出像燒爆竹的緊湊響聲,接著整個人往後變折,變成個“人肉圈”似的物體,迅速往後滾開去。
元越澤豈甘心無功而退?且他早知瑜伽奇術的神奇,早留後續變化,只見他衝勢不減,身前突然發出“蓬”的一聲怪響,繼而邪劍劍勢驟變,幻化成漫天的淡白色芒點,在如絲細雨襯托下,似是鋪天蓋地罩向伏難陀,又好似灰暗蒼穹中的不動星辰,動中寓靜,精妙詭奇處非筆墨可以形容其萬分之一。
伏難陀再沒辦法躲閃,人肉圈裡雙全雙腳同時向不同方向擊出,迎上元越澤的劍網。
一時劍兵刃與勁氣交擊,發出連珠爆發的沉悶聲響瀰漫全場。
二人人影突然出現在原戰圈後五丈遠的地方,漫天的沉悶聲尚未完全消失。
已由人肉圈恢復正常人形的伏難陀分腿而立,雙掌死死扣住邪劍的劍鋒,連擋元越澤透過邪劍傳過來,山洪暴發般爆發,一浪比一浪強勁的恐怖劍氣。
全場又是一片死寂,就算不懂武功的人,也可從伏難陀黝黑中慘白不斷加劇的臉色中看出他已落下風。
九重氣浪過後,元越澤一口真氣已經用盡,猛地抽劍後閃。他收劍的原因是怕不小心中了對手的幻術,接著又想到伏難陀若要困住自己的靈魂,那他肯定也要完蛋,在拜紫亭面前,伏難陀肯定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伏難陀卻受他層出不窮的古怪招數影響,擔心他又有後招,於是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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