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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伏更是早就下令將朔州城五里之內的樹木砍伐了個乾淨,一來可以讓城外空曠無阻,使敵人無法藏匿,二來也讓敵人無法就地取材製造攻城器械。
約莫半個時辰,突厥大軍在朔州城外三里處停下了腳步。他缽可汗在數百精銳將士的拱衛下緩緩來到朔州城下,倨傲地看著帥旗下的傅伏,威嚴地道:“傅伏,數日過去,你可是想清楚了,究竟放不放人?”
傅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缽可汗,嘴角冷笑連連,平靜的語氣中透出一股傲氣:“他缽可汗,你三十萬大軍擺開了陣仗,本就未打算善了,你又何須白費唇舌?本將在此恭候多時,倒要看看你突厥兵士有多少本事!”
他缽可汗面色一厲,狠聲道:“如此不知死活,就休怪本汗心狠手辣!傅伏,待本汗踏破了朔州城,必叫你跪在本汗面前!”
“大放厥詞,誰人不會?”傅伏嘲弄地笑笑,面色陡然變得嚴肅起來,“他缽可汗,只要我傅伏尚在,你就休想越過朔州城!”
他缽可汗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尤其是眼中的殺機猶如實質一般。死死地凝視著昂然而立,面容堅毅,毫無半分畏懼之色的傅伏,寒聲道:“傅伏,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本汗也不與你囉嗦,一切就手上見個真章!”
說著,他缽可汗猛然一揮手,突厥三十萬人頓時齊聲怒吼起來,滾滾聲lang直衝霄漢,如同悶雷般令天地為之變色,與此同時,突厥騎士身上狂暴、兇悍的氣息越發強盛起來。
傅伏臉色不變,雙目毫不示弱地看著他缽可汗,目光堅決而火熱,甚至還有那麼一絲譏誚。抽出腰間佩劍高舉過頭,傅伏揚聲高喝道:“保家衛國,誓死不退!”
“保家衛國,誓死不退!”
城中五萬將士皆是聲嘶力竭地振臂高呼起來,非但如此,城中的百姓也是受了感染,情不自禁的出聲附和。
源自朔州軍民二十萬人心中的聲音,如lang潮一般,一lang高過一lang迴盪在朔州城上空,起初還只能與突厥人的喝聲勉強分庭抗禮,到得後來竟是完全將其壓下。而隨著這群情激奮的吶喊、吼叫,城中軍民計程車氣節節攀升,直讓他缽可汗臉色再變。
“進攻!”
嗚咽的號叫聲響起,百十架投石車自突厥陣營中推出,一次排開緩緩向著朔州城逼近,之後緊跟著兩萬騎兵,其中一萬人馬背掛滿了箭袋,另一萬人馬上則馱著裝得滿滿當當的麻袋。
“嘎吱嘎吱!”
一架架投石車擺開了陣勢,絞索扭動,清脆的聲響將戰爭的氣氛推上頂峰。
“放!”
在他缽可汗的命令下,投石車發出驚天的怒吼,上百枚碩大的岩石沖天而起,兇狠地砸向朔州城。
“砰砰砰!”
巨石落在朔州城頭上,砸在城牆上,沉悶的巨響聲中,城池微微顫抖著,細碎的沙礫塵埃自城牆上簌簌剝落。
“殺啊!”
與此同時,兩萬突厥騎士亦是向著朔州城衝去。
“咻咻咻!”
一萬人在投石車的護衛下向城頭飛速射箭,如雨的箭矢鋪天蓋地地向著朔州城頭籠罩而去,直讓城上守軍不敢探頭,而另一萬人則分梯次“嗷嗷”嚎叫著,策馬狂奔,向護城河衝去。
躲在箭垛後,傅伏眼神冰冷地看著蜂擁而至的突厥騎兵,眼中殺機湧動,直到馱著麻袋的突厥騎士到了近前才猛然揮手道:“放箭!”
尖銳的厲嘯聲中,無數箭雨自箭垛後飛射而出,挾著凌厲的殺機落在前衝的突厥人中,雨打芭蕉的密集聲響起,數十上百的突厥騎士慘叫著撲倒在通往護城河的道路上,鮮血染紅了大地,卻擋不住突厥騎士掩埋護城河的決心。
終於有人突破了封鎖,來到護城河前,將戰馬上的麻袋拋進護城河中,頭也不回地往回跑去,然而他才跑出幾步便被城上的箭矢射落馬下,只能絕望而不甘地看著家的方向。
“噗通,噗通!”
一個個麻袋如下鍋的餃子一般落入護城河中,濺起大片的水花,突厥騎士一個個倒在城下,卻又前赴後繼地到來。
在他缽可汗的怒吼中,朔州城下的投石車便似是暴怒的野獸,毫不停歇地向著朔州城傾瀉著它們的怒火有仇恨,碩大的岩石如雨般落在朔州城上,迸濺的碎石同樣給城上的守軍帶來了一定的損傷。
“投石車,目標敵人的投石車,打!”
傅伏的面色沉靜似水,聲音更是冷硬如冰,沒有絲毫的感**彩。隨著他的命令,城頭上的投石車亦是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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