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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陳叔陵踉蹌著後退,眼中閃過一抹錯愕。青衣人卻是看也不看陳叔陵一眼,尖嘯一聲便是如風般掠出人群,向著殿外逃去。
“不要走了刺客,快追!”
陳叔寶大聲疾呼,大殿中的武士們立時怒吼著向那青衣人衝去,眨眼間便衝出了大殿。
這青衣人乃是陳叔凌的同夥,皇帝陳頊也是為他所殺。身為皇上的近身護衛,沒有保護好陳頊已是不可饒恕的罪責,倘若再走了刺客,他們不但自身難保,恐怕還會連累親朋,是以此刻沒有人敢有半分猶豫。
“陳叔寶,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為什麼?你身為太子,終會繼承皇位,為什麼要弒父,陷害於我?”陳叔陵紅著雙眼,面目猙獰地看著陳叔寶,眼中滿是憤怒與仇恨。
“為什麼?”陳叔寶嘴角露出一抹瘋狂的笑容,聲音壓抑而嘶啞,如同野獸的嘶吼,“你問我為什麼?這天下本就是我司馬家的天下,是爾等亂臣賊子謀逆犯上,今日我只是取回屬於我的東西,用你們的鮮血來祭奠我司馬家的先輩!”
陳叔陵眼中頓時露出驚駭莫名的神色,失聲尖叫道:“司馬家?陳叔寶,你瘋了?你到底是誰?”
“陳叔陵,我說的如此清楚,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才是真正的司馬復,司馬家的嫡系傳人!”陳叔寶高昂著頭,臉上滿是高傲之色。
“不可能,司馬復已經死了,他的頭顱是我親自割下的!”陳叔陵如見鬼了一般,面色變得極其蒼白,血紅的雙目中盡是瘋狂之色。
陳叔寶冷笑道:“沒有什麼不可能,沒有什麼不可能,當年陳霸先之所以能擊敗王琳,取梁而代之,全賴聖火教的力量,而如今聖火教的火王,正是我司馬氏一族之人。”
“當年我們助你陳家奪權,正是為了叫你們彼此消耗,從而更好地滲透你們,以便今日重新光復我大晉之榮耀。我自幼便在深宮中長大,而真正的陳叔寶已經被你這個弟弟親手殺死了,哈哈哈哈!”
陳叔陵難以置信,背後傳來的劇痛讓他一陣陣虛弱,但心中的憤怒與仇恨卻支撐著他沒有倒下:“不,不可能!你既然一直潛伏,為何如今又要刺殺皇上,難道你不怕身份暴露,一切努力都化作泡影嗎?”
“陳國所有的皇子中,只有你最有才華,稱得上是文武雙全,不除去你,我心難安。更何況,這麼多年,我偽裝夠了,我不想再等下去!我要復仇,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惡東西!”
陳叔寶,準確的說應該是司馬復瘋狂地大笑道:“如今舉國上下都知道始興王陳叔陵意圖弒君篡位,被當場格殺,在這混亂之重,我若即位則更加容易,還要多些你幫我掌控了吳明徹的二十萬大軍,不然那皇位我恐怕還坐不穩當!哈哈哈哈!”
“你這畜生,我殺了你!”看著司馬復臉上得意而張狂的大小,陳叔陵頓時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兇狠地撲向司馬復,在他的右手中正緊緊攥著一支銀釵,正是青衣人刺入他後背中的那支,如今釵頭沾滿了鮮血,甚是妖異。
司馬復也沒料到陳叔陵竟然在這重傷之下還有餘力,著實吃了一驚,然而他也僅是吃驚而已,並沒有絲毫的畏懼,臉上反而露出一抹嘲弄的冷笑。
“螢火之光!”
低斥一聲,司馬復腳下一動,身子便在間不容髮之際向側面滑出一步,同時抬手出掌,迅若閃電般印在陳叔陵的肩頭。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接著便有清脆的骨裂聲傳來,陳叔陵慘叫一聲重重摔倒在地,口鼻中鮮血溢位,看著司馬復的眼神中滿是震撼與慘然。
他居然會武功,而且如此之高。原來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的偽裝,只是為了矇蔽眾人,讓對手放鬆警惕。
瞥了一眼奄奄一息,一臉不甘的陳叔陵,司馬復冷笑一聲,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銀釵用力刺向自己的左肩。悶哼一聲,司馬復臉色微微一白,鮮血很快然後了他的衣衫。
聽著大殿外逐漸接近急促雜亂的腳步聲和怒吼聲,他猛然撲到在陳頊身前,臉上頓時浮現出悲痛欲絕的神色,同時嚎啕大哭道:“父皇,您醒醒,父皇,您不要拋下兒臣,父皇——”
如同杜鵑啼血,司馬復的聲音充滿了悲傷與絕望,讓人聞之幾欲落淚。儘管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陳叔陵卻終究沒有機會再去說出事實的爭相。
如果陳叔陵不是如此出色,不是心懷野心,也許他不會死在這裡,死得如此憋屈。
一夜之間,陳國換了主人,曾今那睿智的陳頊,曾今讓宇文邕極為重視的對手,就這麼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