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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究竟是不是那種單純的愛,抑或是責任與感激憐惜之情。
“結婚”二字,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高興都從未認真去想過,然而此時此刻,這個讓他曾今懷念而今有些恐懼牴觸的詞語擺在了他面前,他卻無法去拒絕,只能去接受命運的安排。
沒有人喜歡自己的命運被他人主導,更何況向來獨來獨往的笑佛魔手高興。但就像是武俠小說中所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樣。很多時候,命運是無法掌控的。
一個執著於夢想的人也許不是成功的,不是偉大的,但一個沒有夢想,沒有堅持的人顯然是可悲的。
在鄴城的幾個月,雖然表面看去高興過得瀟灑歡快,實際上卻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也許,他可以輕鬆地殺死北齊三貴,也許可以擊殺高緯,但無論是為了高長恭與高氏的安全,還是為了不讓無辜的百姓受到牽連,高興始終隱忍著,用表面的淡然與不勒來遮掩內心的一切。
鬥雞遛狗,賭博嫖*娼這些事情,高興曾今不喜歡,如今也不會喜歡,但在鄴城的數月,這些活動便是他生活的全部。多少個夜晚,他忍受著心中的厭惡,費勁渾身解數與一個個紅塵女子虛與委蛇,在外人面前彰顯著他的無能與紈絝,向世人宣告著他高興乃是名副其實的虎父犬子,忍受著別人的白眼與流言。
然而,這一次,他卻不得不接受高緯的命令前往北周和親,為北齊贏得喘息的機會。
政治的背面也許總是妥協。高興心中如此嘆息。
“高刺史,時間不早了,明日一早還要趕路,您還是早些安歇吧!”月正當空時,爾朱明楓踏著積雪大步來到高興身後說道。
結婚離婚不過都是一張紙的問題,糾結個什麼勁啊!
“呼——”高興長長噴出胸中一口白氣,心中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少了許多,衝爾朱明楓笑笑說道:“知道了將軍,辛苦您了,我這就回去!”
爾朱明楓笑笑,高興的禮貌與尊重讓他心生好感,見高興轉身他便告辭去巡查營地周圍。
就在高興的腳即將邁入營門時,眼角卻突然閃過一道虛影,當他轉頭看去,卻是隻見月光下光禿禿的樹木投下的斑駁樹影。高興眉頭一皺,但腳步卻是不停,徑直回到帳篷中,沒有修煉而是和衣而臥,安歇下來。
第二天一早,高興一行便早早用過膳食啟程繼續向著西南方向的長安而行。好在天公作美,明媚的陽光高高懸掛,讓高興一行人的旅程少了些許的磨難。
六天後,高興一行進入了洛州境內,在傍晚時,終於進入了洛陽城,眾人心中也大是舒了口氣。十一月的北方,天寒地凍,積雪厚實,路上人煙稀少,再加上風餐露宿,這一路上無論是高興等一干達官貴人,還是肩負著護衛的軍卒都吃了不少苦頭。
進了洛陽城,眾人終於可以好好休整一番,吃上熱食,喝上點溫酒,實在是一件美事。
趙彥深甫一來到洛州境內,洛州刺史獨孤永業便收到了訊息,很早便在洛陽城外等候。一番熱切地寒暄後,獨孤永業便將趙彥深與高興請進了洛陽城的刺史府。
獨孤永業,字世基,本姓劉,因為幼年喪父,母親改嫁到獨孤世家,所以他便由獨孤世家撫養長大,改姓獨孤。獨孤永業幼時在軍中長大,所以他弓馬嫻熟,熟悉軍務,有才幹,有遠見。
獨孤永業以作戰勇猛,為人剛正,不與權貴結交而出名。每縫作戰,他必率領手下二百親衛衝鋒在第一線,甚為驍勇,讓周軍畏懼。斛律光曾向獨孤永業討要兩名婢女,但卻被他回絕,因此遭到詆譭而被貶官,由乞合伏貴代替他鎮守河南。
但近年來,周軍咄咄逼人,河南百姓又多思念獨孤永業,為了邊疆穩固,高緯便再次派獨孤永業駐守河南,任洛州刺史,河陽道行書僕射。
獨孤永業沒有對趙彥深表現出過於熱切的舉動,只是在刺史府中按照禮節招待了趙彥深與高興,安排了他們的住處後便告辭離去。對此,高興沒有絲毫不滿,反而對此人更加欣賞。
向趙彥深問安後,高興便徑自出了刺史府,在洛陽的街道上隨興溜達起來。
洛陽,出河圖洛書育三皇五帝,從地理位置上來說它是“天下之中”,這更是華夏民族對祖地心理上的認同。佛道儒,在華夏文化中最具代表的三家,在此地正向演繹著它們的光華。華夏以洛陽為中心的河洛地區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發祥地,河洛文化也是中華民族的根文化。
雖然此時的洛陽經歷過數百年的紛爭後,遠沒有隋朝時的繁華,但規模宏大的城池與蒼涼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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