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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智炫皺著眉頭,看看相擁在一處哭泣不止的劉氏夫婦,再看看宇文憲,一時頭大如鬥。
宇文憲身為大冢宰,堂堂齊國公,柱國大將軍,為了一個升斗小民尋妻,竟率領上千禁衛軍闖入福應禪院,這是多麼滑稽的事情,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劉氏與清風各執一詞,雖然讓人無法判斷事情的真相,但劉氏衣衫凌亂,慟哭哀嚎的弱者姿態顯然更容易博得在場之人的同情與信賴。然而從開始到現在,智炫一直仔細地觀察著清風,他敏銳地發現清風眼中除了錯愕、不解,最多的便是被人冤枉的憤懣。
倘若清風所言不假,這是劉氏率先故意勾引,然後設計陷害他,而宇文憲又反常地在此時帶兵闖入福應禪院,這一切都透著詭異,不透過尋常。難道……
智炫臉色心中巨震,微眯的眼中滿是驚駭之色,他實在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假如事情果真按照猜測而來,那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石火之間閃現在智炫的腦海之中,他的臉色卻是未流露出什麼變化,只是一臉失望與悲憫,嘆息著說道:“國公大人,都是老衲御下不嚴,敝寺才出現如此醜事,老衲實在慚愧啊!”智炫頓了頓,接著說道:“然無論清風是否姦汙了劉氏,他都已經破了yin戒,但他此時尚是敝寺之人,請允許老衲先行清理門戶!”智炫說著嚴肅地看向宇文憲,眼中滿是堅定之色。
宇文憲眯著眼睛,分毫不讓地看著智炫,淡淡地說道:“福應禪院弟子眾多,大師一人身單力薄,難免有管束不周之處,大師毋須自責。這惡僧既是佛門弟子,那便先由大師處置便是。”
當宇文憲說到“佛門弟子眾多”之時,智炫的心中再次狠狠一顫,心頭那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起來,但他臉上卻沒有表露分毫。智炫衝宇文憲感激地一笑,接著大聲喝道:“智華師弟,佛門弟子犯下yin戒,該當何罪?
“杖責二十!”智華單手立於胸前,一臉嚴肅地說道,不帶有絲毫感情,“但清風姦汙良家婦女,且又抵賴不認,本座以為應當罪加一等,杖責四十,逐出寺門!”
“清風身為佛門弟子卻六根不淨,如今更是犯下**之罪惡,且不知悔改,這不僅褻瀆我佛,更是讓本寺蒙羞。故本座宣判,將清風杖責四十,然後逐出寺門,永生不得再踏入半步!”頓了頓,智炫臉色一肅,大聲喝道:“執法僧何在?”
“在!”四個壯實有力的年輕僧人來到智炫身前,一臉肅然。
“行刑!”
“方丈,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清風一臉惶恐,苦苦哀求著智炫。
智炫卻是嘆息了一聲,雙手合十,閉目輕聲說道:“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智華等一干老年僧人都長身而立,一臉悲憫,口中輕聲說道。
“阿彌陀佛!”廣場上所有僧人都雙手合十喧唱起佛號,聲音洪亮如鍾,語氣卻透著悲憫,直透人心。
“冤枉,冤枉,放開我,放開我!”清風不住掙扎著,卻無法掙脫執法僧的束縛被按倒在一張長凳上。
“啪,啪!”
“啊!”
棍肉交擊的清脆響聲混合著清風的慘叫聲傳遍全場,但所有人都是沉默不語,默默地注視著一切。
清風勞累了一夜,身體早就虛弱不堪,此時又哪裡經得起棍棒的伺候。直到後來,他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也異常嘶啞,當第四十棍砸下後,他果斷地昏迷了過去。而清風地臀背上呈現出一片血肉模糊,看得楊麗華一陣咋舌。
“國公大人,清風從此不再是敝寺之人,您可以將他帶走了!”智炫看著宇文憲說道。
“多謝大師,走!”宇文憲嘴角扯出一絲笑容,大聲說了一句然後一揮手便轉身當先大步離去。
在智炫等一干光頭黨的目送下,宇文憲來得快,去的也快。沒有帶走一片雲彩,卻帶走了一男一女兩個活生生的人。
“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直到所有的禁衛軍消失,智炫才長嘆了口氣,吩咐身邊的惠輪一聲便轉身離去。看著智炫離去的背影,惠輪突然感覺他的身形有些傴僂,腳步也有些沉重,渾身透著一股蕭索壓抑的氣息。
“有好戲看了,也許周武已經迫不及待了!”趁著宇文憲率軍退去,高興也與楊麗華悄聲回到了藏身的閣樓中。高興將房門關好,眼中光芒一閃,輕輕地嘆息道。
楊麗華一臉詫異地看著,眼中滿是問詢的目光。
高興示意楊麗華坐下,然後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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