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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實在是天賜良機,既可以洗刷恥辱,排解憤恨,又可以建立功業,得到高緯的賞賜寵信,可謂一舉兩得。是以自從二十一日發兵開始,高綽一路上緊趕慢趕,生怕高興提前回到青州城而功虧一簣。
“快點,快點!都給本王打起精神來!說你呢,快跑!”高綽在北方生活的時間不短,馬術尚可,尤其是此次軍情緊急,他便沒有乘坐府邸中那豪華舒適的車駕。高綽在中軍中大聲喝罵著,驅趕著麾下計程車卒加速前進,少有人腳步落後,便會惹來高綽那犀利的馬鞭。
雖然此時距離青州城還有不足百里,但高綽卻依舊不滿意。看著那些沒精打采計程車卒,高綽便氣都不打一處來,一邊怒罵著“賤民”,一邊毫不吝嗇地揮舞著馬鞭,只有馬鞭抽打在人身上的脆響才能稍微緩解他心中的焦躁與憤怒。
“王爺,前方敵軍攔路!”
眼看著就要晌午天了,高綽一陣飢腸轆轆,但距離青州城還有不少路要走。就在高綽接過諂媚地笑著的侍從手中的水囊,準備痛飲一番時,一個精悍的裨將策馬奔來,大聲稟報道。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攔住本王去路?走,與我率軍殺將過去!”高綽頓時大怒,一把將水囊拋飛出去,馬鞭輕揚,策馬向前奔去。
時間不長,一身戎裝的高綽便來到陣前,他眼神凌厲地向前看去,只見一里遠處,正有四五千人靜靜地立著,手中都拿著刀兵,神色不善。
“爾等何人,見到本王還不快快下跪?”高綽一手勒住馬韁,馬鞭前指,倨傲地怒喝道。
“你就是高綽?肥頭大耳,分明是頭豬,哪裡當得王爺?”那五千人的隊伍中走出一個穿著將軍服侍的人,見高綽身上衣甲鬆散,身形臃腫,頓時笑得前仰後合。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不過爾爾
“哈哈哈哈!”高綽對面那將軍說完,他身後計程車卒頓時鬨然大笑,本來還算齊整的隊伍霎時變得鬆散起來,混沒有一點氣勢。
“哇呀呀呸!直娘賊,爾等竟敢如此猖獗,簡直是不知死活!本王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不,只有將你們千刀萬剮方能洩我心頭之恨!”
高綽頓時被敵人的嘲笑聲氣得三尸神暴跳,他渾身顫抖著,如同猛獸一般咆哮著。因為過度氣憤,高綽不自主便將手中的韁繩收緊了幾分,他胯下駿馬頓時吃痛,一邊嘶鳴,一邊歪著頭在原地不安地打起轉來,差點沒將高綽掀下背去。
要知道,除了高興的騎兵配著高橋馬鞍,雙馬鐙外,別家的馬可只有單馬鐙,騎乘之時必須要雙腿加緊馬腹,否則很容易跌下馬背。尤其是對於騎兵作戰來說,雙腿被束縛住,自身所能爆發出的力氣便少了許多,而且不甚靈活。
高興的兩千盱眙鐵騎之所以打得吳明徹,黃法氍頭疼不已,除了戰士都是嚴格訓練之輩,配備著遠射程的強攻,殺傷力驚人的勁弩,還因為雙馬鐙解放了雙腿,足下有根,將士在馬背上戰鬥起來自然也得心應手,不用左右顧及。
敵人無禮張狂也還罷了,偏偏自己的坐騎竟如此不爭氣,本就惱怒之極的高綽更是氣都不打一處來,他猛然躍下馬背,“嗆啷”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劍,狠狠地斬在馬頭之上。
“噗!”
高綽雖然暴虐,草包,但他身上的佩劍卻不是廢銅爛鐵,無論從劍鞘,劍鄂上那華麗的裝飾,還是亮如一泓秋水,寒氣鄙人的劍刃,都顯示著這柄高緯親自賞賜的長劍的不凡。
一道雪亮的光芒閃過,高綽手中的長劍便輕鬆切如了駿馬的脖頸。一股灼熱腥臊的血液頓時迸濺出來,直接噴灑了高綽一頭一臉。對此,高綽卻是無所畏懼,任由鮮血順著臉頰流淌,無視駿馬悽哀的嘶鳴和奮力地掙扎,他咬牙怒哼一聲,手上加了幾分力道,生生將那馬頭斬下。
活生生的馬匹突然被斬斷頭顱,栽倒在地,汩汩的鮮血很快沾溼了身下的土地。這突然的變化不僅讓高綽對面的敵人震驚,霎時變得安靜起來,而高綽身後的十八萬大軍也都目瞪口呆,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所有人看著擎劍而立,眼神凌厲而冰冷的高綽,看著他手中光滑如鏡的長劍上,劍身上沾染的鮮血在劍脊上匯聚成一抹細細的紅線,很快便如斷線的珍珠一般墜落地面。所有人都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不是因為高綽的憤怒,一匹馬的死亡,只是因為高綽暴虐的脾性,或者說是喪心病狂,嗜殺成性。
“你們這幫賤種,活著都礙了本王的眼!傳令下去,衝鋒,殺無赦!”高綽見自己一劍殺馬震懾了敵軍,臉上頓時露出了得色,他猛然一揮手中的長劍,一邊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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