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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頓住,他長身而起,恭敬地向趙彥深行了一禮道:“大王,國家如今已是千瘡百孔,岌岌可危,您是國之棟樑,希望看在先祖神武皇帝,舉國萬千百姓的面子上,為了我高氏的江山,出手挽救一下崔大人等國之肱骨吧!高興誠懇地請求您了!”說完,高興再次深深躬下了腰。
公元573年鄴城的第一場雪,持續了三天三夜後,終於在十月二十日的清晨停下。
整個鄴城變得銀裝素裹,潔白的雪遮蓋了城市中骯髒的角落,卻掩不去浮華背後的黑暗。呼嘯的北風肆意地將地上的雪花捲上高空,在狠狠地拋下,將嚴冬的殘酷與冰寒送到人們的心間。
高興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白雪皚皚的院落,聽著呼嘯的寒風,怔怔出神。
身後是燃燒的正旺的火盆,然而它的溫度卻趕不上高興心中的火熱。
壽陽城破了,如同歷史上一樣,陳將吳明徹引肥水灌城,城牆塌陷,不攻自破。
但與歷史上不一樣的是,王琳等並未被吳明徹俘虜,更未在被押送前往建康的路上為吳明徹斬殺。
相反,吳明徹在奪得壽陽之後,卻是遭遇到二十萬齊軍的進攻,一時間潰敗百餘里,剛到手還沒捂熱乎的壽陽又回到了齊國手中。而且,王琳率領二十萬齊軍乘勝追擊,將被陳*軍侵佔的合肥收回。
儘管王琳有朝廷的任命和物資幫助,招募了三萬餘豪勇之士,會同全揚州境內的萬餘兵丁共計五萬人鎮守壽陽,但由於時間不足,缺乏訓練,王琳又與盧潛不睦,政令不通下,對上八萬進攻的陳*軍卻沒有什麼優勢。
才十月初,便有兩萬將士倒在了城頭,壽陽的城牆在陳*軍連續近兩月的進攻下早已殘破不堪,將士的鮮血將城牆都染成了紅褐色。由於戰事緊張,屍體不便掩埋,只能就地焚燒,整個壽陽的上空都彌散著一股濃郁的烤肉味。這導致壽陽城無論是大家富戶,還是平頭百姓兩月來都不敢吃肉,也讓以此發財的屠戶們大虧特虧。
在王琳的不斷請援下,如歷史上一樣,北齊帝國行臺右僕射(中央特遣政府右執行長),琅琊人皮景和,率軍二十萬南下增援。但皮景和卻因為尉破胡新敗,心中畏懼,不敢前進,逗留淮口(即潁口,穎水注入淮河處,安徽省壽縣西部)。
江淮之間的土地,高緯等權貴可以視為草箭,丟掉也不可惜,但淮河以北,卻是老祖宗打下的江山,是不容許隨意丟去的。
在高緯的不斷催促下,皮景和終於率軍渡過了黃河,不過他依舊畏懼陳*軍,在壽陽北面三十里便安營紮寨,停駐不前,絲毫不關心在壽陽水深火熱的軍民,更無視王琳與盧潛等人的求援。
因為高興的到來,歷史終究偏離了原先的軌跡,註定身亡的王琳活了下來,而畏縮不前的皮景和卻是去了高歡面前懺悔。
十月七日那天,陽光普照大地,雖然不如春季一般溫暖,但也將冬日的寒氣驅散了不少。這對於埋頭苦幹,要在肥水修築堤壩的陳*軍來說無疑是個好天時。
中軍大帳中,看著平鋪在桌案上的巨大軍事地圖,衣甲整齊的吳明徹長長嘆了口氣。在跳躍著的燭光的照耀下,他的臉上透出深深的疲憊與滄桑。
“五個月了啊!”吳明徹嘆息著呢喃了一句,看著身邊的燭火,眼神有些迷離。
自從四月誓師北伐開始,到今已經過去了五個月。陳國皇帝陳頊殷切期盼的目光和諄諄的鼓舞似是還歷歷在目,自己雄心萬丈,誓要踏平齊國,奪回失去領土的豪言壯語似是由在耳旁,然而十萬陳*軍耗費了五月光景竟然渡不得淮河一步。
眼看著冬季到來,戰略目標無法實現,吳明徹心中充滿了濃濃的不甘與憤懣。
“王琳,十數年前,我敗於你手,此次定要一雪前恥!”良久,吳明徹回過神來,“砰”的一拳砸在地圖上壽陽的位置上,眼神復又變得堅定起來,精光爍爍,殺氣肆意。
就在吳明徹想要解衣休息,待次日清晨早起視察堤壩進展之時,帳外竟突然響起了雜亂的鑼鼓與喊叫聲。
吳明徹手上動作一頓,但他心中卻未有多少驚慌。他手中如今雖只有五萬餘人,但這些都是在戰場上倖存下來的,經受過血與火考驗的猛士,訓練有素。在包圍壽陽的數十天中,齊*軍多次襲營,但均被陳*軍有效瓦解。
“王琳,秋後的螞蚱又能蹦達幾天呢?除非皮景和率軍來攻,但那可能嗎?”吳明徹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將頭盔戴在腦袋上,抓起桌上的佩劍,大踏步走出營帳。
“將軍,齊軍襲營!”吳明徹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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