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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疲勞也盡數散去,十六天的辛苦並不白費。想到如今倉廩殷實的盱眙城,與剛來是已經是天壤之別,高興的嘴角不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怪不得鬥地主風靡了整個華夏大地。
對於廣大盱眙郡的普通百姓來說,盱眙候鄭(高)長恭寬厚仁和,愛民如子,如同菩薩一般和善可親;對於那些作威作福,私佔良田的地主們來說,高長恭無異於吸血魔鬼,貪婪無恥,尤為可恨。
地契宅產的失而復得原本讓那些地主士紳興奮激動,雖然他們需要繳納一些軍隊的車馬費,但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內史大人缺錢了,很正常,對家財萬貫的談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初見時,高長恭的態度十分溫和,滿臉笑意。然而幾句寒暄過後,讓所有人震驚與憤怒的是,高長恭沒有絲毫掩飾,終於**裸地向他們張開了血盆大口,想要領回自家的東西,需要拿出這些東西價值三分之一的錢糧換取,除了黃金白銀,其他錢幣還一概不取。
事實上,高長恭的說辭非常委婉懇切的,“戰爭臨近,盱眙城卻是軍備鬆弛,府庫空虛,抵擋陳*軍有困難。前些時日城中粗鄙的商賈主動尋我,捐獻了一些家資,幫助本候抵擋賊寇,但那不過杯水車薪,遠遠不夠。你們大家地位高貴,又同是盱眙城的主人,根基在此,是不是該多出些力呢?若盱眙城破,一切都將成為泡影啊!”
最讓地主憤恨的是,高長恭說,城中的富商曾前來問詢,他們還想再捐獻些錢糧,只是家中成員眾多,還要餬口,聽說侯爺處有大量的無主田宅畝產,可否以比市場價稍高的價格賣給他們,一來算是為抗擊敵人作出貢獻,而來不至於家人捱餓。
高長恭謂眾地主們說,時間緊迫,盱眙城又實在拮据窘迫,無奈之下,他已經答應於三日之後賣地賣房。
士農工商,社會的制度,統治階級的引導,階級的劃分,對古代人民的價值觀造成了極大的影響。無數商人雖然家財萬貫,富可敵國,看似風光無限,實際上地位卻是極其低下,很少有人能夠瞧得起他們,他們更多時候都是統治階級壓榨打擊的物件,不過是一個掙錢的工具,一件貨物一般。
因此,在舊時的社會,無論是商賈還是官吏,有了閒錢的第一件事便是置辦田產,掙更多的錢,買更多的地,如此迴圈,這就造成封建社會土地兼併嚴重,一旦農民的生存空間被壓縮到極致,起義戰亂便會爆發。
沒有土地的地主,將會失去奢侈的生活,更會失去讓人敬仰畏懼的地位,儘管他們明知高長恭的目的在於壓迫他們,但他們也只能乖乖地按照高長恭的意思來辦。
牛頓說:任何物體都具有慣性。高興想說:歷史同樣擁有慣性。
五月三日,石樑城破,比歷史上的二十九日晚了四天。雖然高興曾馳援石樑,將歷史的車輪踹了一腳,挽救了本該在那場戰爭死去的長孫洪略,沒有讓四萬齊軍徹底覆滅,但是,長孫洪略還是沒有戰勝歷史的宿命,於五月三**於石樑城下。
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王琳與長孫洪略悲劇的是,他們沒有遇到神一般的對手,卻有一個豬一樣的上司,比隊友更可怕。
四月二十六日一敗,尉破胡徹底膽寒,與王琳匯合後整編收容軍隊,原本四萬齊軍,如今不過剩餘兩萬五千餘人,擁有戰力的不過還剩兩萬兩千。就因為尉破胡的自打張狂,一萬多名北齊軍士短時間內倒在了戰場上,他們的死沒有絲毫積極的意義。
朝廷有命,尉破胡不得不再次援助石樑城,但他卻畏戰不前,駐紮在石樑城三十餘里外,不但不與石樑守軍積極配合,夾擊陳*軍,反而時刻做好撤軍逃跑的準備,眼睜睜地看著石樑城一點點的殘破。五月三日,王琳與長孫洪略聯合綁縛了尉破胡,率軍進攻**,然而一切都晚了。
石樑城早已不堪重負,在王琳趕到前半個時辰被陳*軍破城。擁有城牆作依託,齊軍又缺乏攻城利器,在進攻無果後,王琳只能下令撤軍。
王琳進攻失敗,無疑給了尉破胡一個借題發揮的由頭。王琳自來在軍中頗有美名,輕財愛士,記憶力超人,全軍低階軍官的名字他都能叫出來,深受士卒的敬重與愛戴。如此一來,內訌發生了。
更悲劇的還在後面,作為陳*國首屈一指的大將,在南北朝歷史上有名的陳將吳明徹,無論膽識謀略都非比常人,齊軍先是畏縮不前,後來突然進攻,其中透著詭異,他果斷地下達了追擊的命令。攜大勝之勢的陳*軍與士氣低落正在內訌,毫無準備的齊軍相遇,結局不言自明。
尉破胡脫了戰甲,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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