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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將軍,屬下尚不棄。”校尉乾脆的大道。
“傷不起?古人也太超前了吧,這名字起的,大大滴有才!”高興竭力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只是他眼中滿是笑意,不自覺地上下打量起尚不棄來。
高興記得,尚不棄是第一個從營帳中出來,沒有一句抱怨,站得也是最直最好的一人。尚不棄二十歲出頭,身子不高,卻甚是精裝,方正的面容微黑,氣度沉凝。
“吾乃盱眙郡新任內史鄭孝瓘,字長恭,也是你們的新統領。”
“參見鄭將軍。”下面計程車卒無所謂地見禮道,聲音雜亂,毫無氣勢。
“解散。”高長恭寒聲道,見尚不棄要走,忙道:“尚不棄留下。”
眾士卒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不必再傻站著總是好事。
待演武場上計程車卒們全部散去後,高長恭道:“尚不棄,擂鼓,三通。”
“諾。”尚不棄領命,揮起膀子,用力擊鼓。
剛進營帳,屁股還沒坐熱乎計程車卒們只得連忙趕向演武場,口中低聲咒罵著,怨忿非常。
三通鼓畢,還是如同先前一般,隊伍鬆散不堪,居然有四個人在鼓聲落下後才晃晃悠悠地從營帳內出來。
“執法兵何在?”高長恭大喝道。
“在。”十名士卒答一聲,出列站定。
“點卯晚到者,當如何處置?”高長恭雙目圓瞪,殺氣騰騰地道。
“杖二十。”
“還不動手?”高長恭暴喝道。
執法兵愣了一下,待看見高長恭殺氣肆意的眼神,一個激靈,忙去執行軍令。
很快,噼噼啪啪的棍肉交加聲混合著聲聲慘呼響徹軍營。
待執法兵行刑完畢報告後,高長恭再一次下達瞭解散的命令,待所有人散去後,再次擊鼓點卯。
這一次,三通鼓後,除了捱了板子動不了的五人外,其他人都迅速地集合完畢,隊伍也總算有了些樣子。
高長恭掃視了一圈道:“將士們,你們本該是我大齊百姓心中的英雄,受人尊崇敬仰,可如今呢,你們如此散漫懈怠,比之街頭市井的無賴有何區別?你們的天職就是保家衛國,可你們現在的樣子,當**攻來時,你們可以保得家中老小安寧否?回答我——”
最後一句,高長恭是吼出來的,滾滾聲lang如同悶雷一般,響徹天際,在耳邊心底迴盪。
“你們不能,因為你們是個懦夫。聽見**陳兵十萬來攻,你們膽寒,你們麻木了。你們貪生怕死,只能懦弱地、眼睜睜看著妻女被**百般蹂躪,看著子孫被他們殘酷奴役,卻不敢反抗。身為軍人,你們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上不能忠君為國,下不能護得妻兒周全,你們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只會讓九泉之下的先輩們蒙羞!”高長恭蔑視地看著下方,一臉諷刺。
士卒們羞愧地低著頭,雙眼充血,呼吸越來越粗重,一股淡淡的煞氣漸漸凝聚起來,並慢慢地壯大著。尚不棄雙拳緊握,緊咬著牙關,胸膛挺得愈高,背脊也愈直。
“告訴我,你們可是懦夫?”感覺火候差不多了,高長恭大聲問道。
“不是!”
“大聲點!”
“不是,不是——”所有士卒仰天高呼道,聲lang滾滾,直衝霄漢,整個盱眙城的百姓都不由自主向此處看來。
看著下方氣勢如虹計程車卒們,高長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高興低聲道:“爹,總共五千士卒,咱們一人兩千五,以一個月為限,看誰訓練出的更精銳如何?”
高長恭懷疑地看著他道:“興兒,雖然你讀過幾本兵書,但卻未進過軍營,如今可是非常時期,兒戲不得。”
高興自信地笑道:“爹爹,孩兒原立下軍令狀,倘若一月後,我所練之兵輸於您,原領五十軍杖!”
自從四月初高興病好後,高長恭便發現他的性格變了許多,沉穩老練,常常舉止驚人,卻多是中的。如今見他一臉自信篤定,高長恭便點頭道:“好,為父答應你。一月後要是板子打爛了屁股,休要去你娘那裡告我!”
高興心中一喜,連忙保證道:“男兒大丈夫,怎會如女兒家一般?”
“那是最好。”高長恭道。
看著下方還熱血沸騰不能自已計程車卒,高興似是想起了什麼,連忙道:“不過我要尚不棄!”
“好小子,眼光當真不錯,就將他安排在你手下。待會你自去選兩千五百精壯訓練。”高長恭驚訝地看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