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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不停。
“不成功,則成仁!王琳,本將軍必那你項上人頭祭奠我軍將士的英靈!”突然,黃法氍停下了腳步,臉色一下變得嚴肅起來,殺氣騰騰地自語道。他眼中釋放出異常狠厲的光芒,雙拳緊握,緊咬的牙關嘎吱作響。顯然他選擇了破釜沉舟,孤注一擲強攻陽平城。
下定決心後的黃法氍不再苦惱,剛躺在榻上準備休息,淒厲地呼喊聲響起:“敵襲!敵襲——”
黃法氍一驚,從榻上跳下來,飛快向帳外奔去。營中分外嘈雜,將官呼喝整理隊伍的聲音,喊啥聲連成一片,場面雖有些混亂,但這些士卒平日裡訓練有素,此時倒不甚驚慌。
“將軍,有人襲營。”黃法氍才出門,副將便跑上前來稟報。
“什麼人?有多少?”黃法氍沉聲問道。
“是騎兵,天太黑,無法看清有多少人!”副將大聲道。
“不要慌亂,隨我一同殺敵!”黃法氍暗罵一聲,大聲呼喝著釋出命令,人也迅速向混亂處奔去。
當黃法氍趕到現場時,只能耳聽著馬蹄聲目送敵軍隱入黑暗之中,只留下三十多具屍身,卻無有一具是敵人的。
這些士卒皆是死在弓箭之下,黃法氍靜靜地看著地上的屍體,看著那些深深插入陳*軍將士身體中的羽箭,臉色陰沉得似是要低下水來。
良久,黃法氍抬起頭來,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笑容,朗聲道:“大家不必心憂,反而應該高興才是。王琳是黔驢技窮,竟然只派遣一百人來襲營,這不是笑話嗎?這正說明陽平城如今空虛異常,破城之日不遠矣。王將軍,加派人手警戒,其他人回去好生休息,明日發動總攻,定要一鼓作氣將陽平城拿下!”
副將領命,黃法氍再次看了眼那紮在地上以及死去陳*軍身上,那近百隻箭矢,便轉身而去,只是他的心情卻有些沉重。
距離陳*軍大營二十餘里外,約莫百騎黑衣騎士靜靜地站在夜色中,如同一尊雕像般,沒有絲毫的動作。為首一人臉上帶著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在淡淡的星光下,分外嚇人,不是高興又有誰來。
“噠噠”的,有些急促的沉悶的馬蹄聲傳來,與此同時高興的視野中出現了近百飛速奔來的騎兵。
“將軍。”百騎來到高興身前五米處,整齊地停下腳步,就連坐騎都沒有發出一絲異響。仔細看去就能發現,所有騎士皆是人口銜竹,馬銜枚,而所有馬匹的四蹄無不是被棉布緊緊裹著。
“怎麼樣,有人受傷嗎?”高興問道。
“謹遵將軍的吩咐,我等並未過於接近陳*軍大營,只是放了一輪箭便都囫圇著撤了回來,可惜射殺的敵人只有三四十人!”尚不棄語氣中帶著絲絲惋惜。
“嘿,你倒是貪心!”高興笑罵了一句後才道:“沒人受傷就好,我們擾敵的目的達到,就是成功,殺死多少敵人都無干緊要。莫非你那天吐得不夠?”後一句,高興的語氣有些揶揄。
“哄”其餘所有士卒都善意地笑了起來,直讓尚不棄感覺麵皮臊熱,不住將惱怒警告的目光投向笑著計程車卒們。可惜也許是夜色的緣故,眾人瞧不見尚不棄的眼神,笑聲並未收歇。
七天前,他們都是第一次殺人,當心中的熱血微涼後,殘酷血腥而又噁心的戰場,殺人後的恐懼湧,讓所有人都倍感不適,瘋狂地嘔吐。
然而奇異地是,在高興一曲《搖籃曲》後,第二天,所有人都神奇地生龍活虎,心中的陰影也淡化了許多,對於殺戮也未再有過多的排斥。
這一切不僅歸功於《搖籃曲》溫柔舒緩的曲調,更主要的是因為高興這個演唱者。
前世,因為胸前那不知材質的佛像掛墜,高興研究過不少佛學。佛家一些經文咒語他也甚是相熟,在那夜歌唱時,他便用真氣模仿出了一些佛氣,對於滌盪人心頭的戾氣惡障倒是有不小的幫助。
這幾日,有張順之準確的訊息,高興帶著一千騎兵東奔西跑,將黃法氍派出的人統統吃了個乾淨,除了一百餘人傷重,短日中無法作戰外,竟無一人殞身,這就全賴高興改良的弩箭和弓箭的犀利,曾今訓練的嚴苛了。
“好了,都別笑了,小心回去後不棄給你們加餐,好好操練你們一番!”高興笑著說道。
所有士卒的笑聲攸的一收,都有些疑懼地看向尚不棄。尚不棄既好笑又好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哼了一聲,便駕馭著馬站到了高興的身後。
時間不長,又是百騎歸來,與尚不棄一樣,他們也是忠實了高興的命令,只是放了一輪箭雨,殺了個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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