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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要拼命了!”
“那怎麼辦,陽平城的守軍只有不足三千,數月的戰爭,軍民都已經疲憊至極,城中物資怕是也已匱乏,而且城牆也是破敗不堪,搖搖欲墜,怕是支撐不了多久啊!”尚不棄的語氣稍有些沉重。
高興笑道:“你且放寬了心吧,王琳將軍南征北戰數十年,他能獨自阻擊黃法氍三個月不倒,如今外援又至,陳*軍士氣低落,只消三天時間,陳*軍就會因為軍糧斷絕,不攻自潰!更何況,你忘了還有我們嗎?我們,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尚不棄恍然,臉上的憂色消散,又恢復了那副平靜的樣子。用過飯,除去必要警戒的人員,其餘眾人都安靜地休息起來,只是幾次呼吸時間,林中便響起了陣陣呼嚕聲。
無論在什麼場合,這一千騎兵都能迅速地進入睡眠狀態,並在需要的時候立即醒來投入戰鬥中。三個月的高強度訓練,以及這幾日裡東奔西跑的實戰,早已讓所有人明白,時刻保持一個良好的身體狀況,是生存下去的重要資本。
突然,盤膝閉幕修煉的高興睜開了雙眼,唇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嘚嘚嘚”的馬蹄聲響起,時間不長,就見一個一身邋遢的乞丐大步流星地走進樹林,正向高興走來。
“將軍。”
“順之,來,先喝點水,坐下再說。”高興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將身邊的水囊遞給那邋遢乞丐,也就是張順之。
張順之道了聲謝,一口氣將慢慢一水囊水喝下大半,才長長舒了口氣,這才開口道:“將軍,有三千陳*軍押運著一批輜重正向陽平城而去,距離此處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他的話語十分急促,額頭上沁滿了豆大的汗珠,不斷向下墜落。
高興笑著拍拍張順之的肩膀,讚道:“辛苦你了,順之,快下去休息吧!”
張順之搖搖頭,應了聲便下去休息。高興看著林外管道的方向,眼中閃爍著凌厲而又無奈悲憫的光芒。
“將軍,是不是行動就要開始了?”尚不棄來到高興的身後,恭敬地問道。
高興點點頭,從地上站起身來,口中輕輕地吐出兩個字,“集合!”
日頭雖然已經西斜,但空氣依舊十分悶熱,讓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來。
約莫三千人的運糧隊踏著餘暉,緩緩地行走在寂靜而有些荒涼的官道上。雖然汗水已經爬滿了他們的臉龐,溼透了他們的衣衫,但他們卻不敢將衣衫脫下,抹一把汗水,時刻警惕地看著周圍。
“停!”
徐峰抬手,身後三千士卒立即停下腳步,緊緊手中的兵刃,警覺地打量起四周來。
徐峰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面容削瘦,面板有些黝黑,下頜處留著一綹山羊鬍,一雙眸子中精光閃爍,氣勢沉穩。
只是看著身前百米外的那一片樹林,徐峰的眉頭不由緊緊地皺起來。靜,實在是太靜了,靜得詭異。自己一行人如此大的動靜,林中竟然沒有驚起一隻飛鳥,這簡直是不正常的,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林中有埋伏。
一路從石樑城走來,徐峰的心神就沒有半刻放鬆過。來之前,吳明徹的叮嚀還在耳邊迴盪著,“徐峰,派往陽平的運糧軍兵到如今還未歸來,怕是已經遭了什麼不測。本將軍料想黃將軍糧草已經不足,陽平能否拿下,就看你所押運的糧草是否能平安抵達。你是本將軍手下做事最穩重之人,此行非你不可,但你務必要小心謹慎,不要辜負了本將軍的期望才是啊!
徐峰盯著那片樹林整整一刻鐘,眉頭緊緊皺著,料想中的敵人並未出現,他卻是有些進退兩難了。
如果只是三千步卒,那實在是太容易了,繞道就行,可是身後那數百車的輜重,沉重的車輛可沒有翻山越嶺的能耐,而且前線急需糧草,自己送晚了和不送也沒什麼區別。
終於,徐峰下定了決心,派遣了五百手持盾牌的步卒探路後,他將輜重車排在外圍,所有士卒結成密集的陣形,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動。
“呔!”徐峰一行人剛走到樹林中間時,卻不得不停下了腳步,數十米外,大石亂木擋道,迫得他們不得不停下腳步。徐峰心頭一沉,正要下達命令,便聽見一聲粗獷的暴喝聲響起。
“防禦!”徐峰心中一驚,大喝道。所有的陳*軍迅速停下腳步,動作起來。鏗鏘聲中,前列的盾牌兵立即將手中的盾牌組成盾牆,弓步站立,手中的長矛自盾牌之間的縫隙伸出,遠遠看去就如同一隻大刺蝟一般。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那粗獷張狂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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