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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澤又四下裡在私裡裡轉了一圈,只到僕役拾來金珠,這才告辭。
“今天的事,多有打擾了,公主請放心,這件事絕對連累不到公主身上,至於王子殿下,王子一向小心謹慎,將來也需同樣謹慎,這才能保得前途無量啊,你們南宛國未來儲君,國王殿下就曾提到想要一個睿智之君。”光澤字字玄機。
他是王爺,論起身份,是要位元克里高一級,這番半是訓誡半是鼓勵的話,他說來自然而然地顯出一種居高臨下的高位感,卻讓人無法抗拒。
將光澤送到門外,又命安達雅回她的寢殿去,特克里返身回來,只覺得背上涼颯颯的,竟然已經汗溼重衣。
屋中仍舊靜悄悄的沒有人,特克里小聲喚道:“媚流姑娘,沒事了,你在哪裡?”
這時,從八步大床頂上重重簾帳中,突然撲通一聲掉下一個人來,落在床上。
“唉喲!”媚流一聲痛叫,把特克里又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忙上前扶起她:“有沒有怎麼樣?”
“媚流沒事,只是胳膊有點痛,摔下來時壓到了。”媚流由著特克里給她按摩手臂,拍拍胸口道:“剛才可把我嚇壞了,沒想到那個王爺這麼厲害!”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居然闖進來!”特克里邊給她按摩手臂,一邊皺著眉道:“看來他是已經懷疑我了。”
想到光澤審問安達雅的手段,想到他能從小小一片蠶絲片上得到訊息,想到他竟然不顧體統進了別人內室,種種的一切,不由得讓人想起來心就發寒。
“你剛才躲在哪裡啊?”特克里抬頭望,這帷幕雖然重重疊疊,但是似乎也藏不了人。
媚流調皮地一笑,站起身來,拉著特克里上床,一起走到床內側,把帷幕扯開一個角,原來這個床帳是雙層的,裡層是素色啞光絹,外層是華麗的重錦,媚流躲在兩層床帳之間,八步床又是極大極寬,一時間,是瞧不出端倪的。
“我在宮中見識過光澤王爺的手段,聽到他說到胭脂時,我就知道不妙,於是靈機一動,想到躲在這裡,也幸好他專心思考問題,沒聽到我發出的聲音。”其實是因為她的內力恢復,輕功自然便好了,又隔了一間房子的距離,正又是光澤潛心思慮問題的時候,否則以光澤的能為,就算她輕功再好,從床上床下爬來爬去,早就被發現了。
“你真是個小狐狸!”特克里親熱地抱著她哈哈大笑,轉了幾個圈子,兩人一起倒在床上,特克里抹了一把額頭道:“剛才可把我嚇壞了,瞧這一身汗,他剛才居然連衣櫃也不放過!幸好你沒有躲在衣櫃中!”
“關櫃門有聲音的,我哪敢呀!”
兩人攜手共度這一場風波,頓覺得彼此間的關係又親近不少,不由得相視半晌,重新又抱著哈哈大笑。
能從光澤王爺這樣的一隻巨鷹手下逃脫,可算是幸運之至!
但是如此一來,小院就不能呆了,光澤王爺既然對特克里起了疑心,難保沒有下次借別的事由來搜查,於是特克里苦思良久,決定要轉移媚流到別處去,可是除了這個小院是獨立格局,不引人注意外,其他地方難免有官家家眷往來,家眷卻是隨處可以走的,這可怎麼辦?
果然不出特克里所料,光澤一路上都在想著那片胭脂紙,曾經與媚流在花叢中春風一度,她的香味深入他的心,而在特克里的私室中,他也聞到了那股幽香,當時妒火熊熊,幾乎沒發作出來,沒想到這個媚流藏得還挺緊,在當時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將整個房間細細搜查過去,而且現在案情未明,將她帶回宮,恐怕也危險得很,是以明知媚流就在裡面,卻只得空手而回,回府便命人將名驛館監視起來,特克里察覺了,知道不可輕率,只得暫時按壓不動。
特克里於是不肯再逗留大璧,心中思量著要走,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將媚流先送出去。
蹉跎著,八月便過了,九月將近了,天下官員考評也告一段落,然而皇帝與戶部官員統查天下銀庫時,發現西北部四郡發生了一起官員集體貪汙事件,其中除了治沙治水專項款,還有預防發生天災的所籌備的“萬年銀”,事情之大,竟然牽扯到了皇后的父親,更有多位朝廷命官,這樣的大事,派別人去皇帝是不放心的,而且西北山高地遠,查案官員的難免發生一些“意外事故”導致屍骨無存,又兼皇后哭著說父親是被人冤枉的,要求皇上徹查此事,於是最後只有派武藝高強,行事精明能幹的光澤王爺前去,
大璧的“郡”,媚流知道,約莫相當於她所在世界的“省”,四個省勾連串通作偽帳,這個事情可是動搖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