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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住她喉嚨的手鬆了又緊,幾次幾乎將媚流掐死,終究還是沒有,不是不能,他是不願。
“你要給我一個解釋!”他最後說了這句話後,再也熬不住藥力,沉入了黑暗中。
扶住他下沉的身子,媚流複雜地看著他,一代帝王,在被人暗害的最後時刻,不叫不喊,卻叫她給他一個解釋?
這個情,她又欠了他的!
“解釋?既然你這麼相信我,把命都押給我,或許吧,或許我會給你一個解釋。”她在他耳邊輕聲道,手在他緊皺的眉間的輕拂,拂去他的鎖眉,把他放在藏珠殿的床上,便悄然消失在黑暗中。
皇帝突然陷於重昏迷,太醫百般無計,光澤大怒,親自守候一旁,一個個無計可施的太醫被拉下去重責,皇上卻仍舊沒有醒的跡象。
被發現時,皇上躺在藏珠殿裡好像睡著了一般,只是隨身的太監怎麼也叫不醒,光澤在宮中自然有耳目的,事發不到半個時辰便趕到了大發雷霆,當下對外封鎖皇帝昏迷的訊息,只說因為偶染風寒,讓光澤王代理國事,並且重賞藍府與張府。
這一招果然行得妙,皇帝剛納了兩妃,這個時候“偶染風寒”,又傳言說兩妃在宮中極得寵,人們自然而然地含蓄地笑了,宮中的傳言一會說藍妃得寵,一會說張妃侍寢,搞得張藍兩家無所適從,間接地也造成了兩府收斂許多,這宮中的事不好說,風水輪流轉的事,誰說得清什麼時候誰佔上風?倒讓京城局勢再一步穩定,光澤慢慢地把自己的人打入兩派內部,開始分化他們。
無情門中,北藤狂早已經得到訊息,笑道:“這個光澤果然也是個能人,雷厲風行,反敗為勝。”
“下一步,門主打算怎麼辦呢?”媚流問道。
“這對兄弟是個硬骨頭,現在一個已經拿下,另一個麼,”他看了媚流一眼:“我有心也拿下他,就怕……”
他本來是要用毒藥,不過媚流擅自換了龜息藥,只是讓曦和陷入深睡狀態,如果讓光澤再躺下,媚流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難道你對這皇家兄弟也有情?”北藤狂疑惑地道,這一件事他是真的看不透媚流。
媚流但笑不語,她的情早在當初與玉睿在一起時,都用盡了。
現在麼……
“你明知我的做法會打擾你的計劃,為什麼還要讓我去幹,現在的妖姬,不是從前那個以你命為尊的妖姬了。”媚流道。
妖姬是半個門主,甚至有和門主分庭抗禮的權力,現在的她,必要時,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去行事,心中著實暢快不少,這麼些年來從媚奴做起的種種委曲和屈辱,如今漸漸得到了回報。
但是她越發看不懂門主,門主為什麼要洗白無情門,又什麼與皇家結怨如此之深?
夜深人靜,她有時從他強行環抱的懷裡醒來時,能看到他的眼裡閃著寒光,那是一種她絕不陌生的殺氣,不僅對皇帝,對王爺,更是對整個大璧天下!那雙綠眸如蛇一般黑暗中閃著吞噬一切的陰毒,不是仇恨,怎麼會有這樣的殺氣?
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門主的故事,誰知道?
“別忘了你是從我的手下成長的,我自然有辦法控制你!”北藤狂傲然笑道:“你做的一切,不過是在我的允許之下!”
'219'第二百一十九章 真身世 遺皇子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他的允許,媚流是不用想這麼做的,媚流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容忍與默許下。
媚流呵呵一笑,爬上他的膝蓋,調皮地對著他的紫發吹了一口氣,看著那紫發飛揚,在陽光下閃著柔亮的深紫光澤,道:“門主長得真是英俊,難怪媚波對門主這般愛慕。”
“那你呢?”他的眼睛似乎閒散地掃了她一眼,眼裡卻有一種似野獸一樣的警覺,更有一種媚流看不到的期待。
“我?我自然也是愛慕的咯!”媚流玩著他的長髮,心不在焉地道,眼裡看著他的紫發,心卻飛到了那個黑髮男子那一邊。
他,來京城,突然來做什麼?
一陣天翻地覆,她被壓制於榻上,北藤狂與她鼻間相對,綠眸對烏晴,眼裡陰鷙得山雨欲來。
“女人,有沒有人告訴你,對著一個男人,不要想另一個男人!”
媚流眨眨眼睛:“沒有啊,難道我說我想了?”
“你的眼睛在告訴我。”她的眼睛有一種迷濛的想念與疑惑,如霧一般遮住她的晶亮雙眸,讓那清澈的眼睛如在水雲間,讓人不可捉摸,他就在她的身邊,可是她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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