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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侍衛驀地掀起轎簾,在場的人同時啞然失笑,裡面睡著一個睡姿極不雅的少女,腳高高地翹在轎廂上,呼呼睡得正熟,被人掀起轎簾,她不適地眨了眨眼,把頭轉向黑暗的裡壁,罵道:“死越城,你他媽的把轎簾給我蓋上,搞什麼鬼啊!”
那布商擦了擦汗,一臉的難堪,忙道:“我來喚醒她!”
光澤瞥了那布商一眼,見轎裡一目瞭然便揮手道:“不必,走!”
這時路上的行人還挺多,賣糖葫蘆的,吹糖人的,還有雜貨小販,都好奇地往這邊看,光澤瞥了那一群小販一眼,率先勒轉馬韁離去,其他的侍衛魚貫跟上,走到前面轉角處,再也看不到後面的那些路人人,他這才揮手召來一個部下,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那屬下得令,又召集了幾名自己的手下,跳下馬,鑽進一邊的小樹林裡不見了。
光澤深思地想著剛才的那起人,似乎一切正常,但是以他的敏銳觀察力,這些人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與此同時,那些路人,在光澤王爺離去了,不聲不響地各自分道揚鑣,讓人捉不到一點端倪。
江湖,朝廷,天下,沉重的鉸鏈開始起動,一切的一切又要開始了。
光澤快馬加鞭回到皇宮,馬上得到曦和的接見,曦和問道:“四郡的情況怎麼樣?”
“已經安定,那些主要官員都已經被臣弟換成了可靠人,等皇兄下旨正式封職既可,那個高郵郡郡守因懼禍而自殺,其家人主動交給一箱帳本,以求免其家人之罪,我已經應允。”光澤呈上一本硬皮本,翻開來,裡面蠅頭小楷全是哪年哪月受賄的數額和來歷。
“很奇怪的是,從這些數目來看,所收賄賂都是兩年前,這前高郵郡守雖然稱不上廉潔奉公,但是也沒有這麼大膽地勾結其他三郡合夥作假帳,而且他們貪汙帳本數額與我在他們家查抄的銀子錢數並不符,我懷疑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內情,恐怕他們也不過當了人家的擋箭牌,有不少做帳師爺,在我到達高郵的那時起,便消失不見,再也找不到人。”光澤又道。
“你是說,這其中另外有黑手?”
“不錯,而且我認為黑手來源是由京城輻射出去的。”光澤把他探訪得來的線索仔細說了一遍,曦和的臉色越來越沉凝。
最後曦和道:“你說得對,恐怕真有的陰謀,數月前,京城極不安寧頻頻發生火災燒傷燒死多名朝廷重臣,似乎有意逼朕調換這些官員的位子,朕沒有準許,空就空著吧,如今這事一出,就更不能准許了。”
說了前方的政事,又把話題轉回皇后身上,皇后自從暗害賢妃的事發生後,就一直被關在冷宮,未曾出來過。
“皇后的事皇兄準備怎麼處理?據我所知,張丞相現在在四處奔走,欲以當年救過先皇一事來換取皇后重新執掌後宮。”
“他倒是想,要不是看在他曾經救過先皇的份上,朕早就賜死了她,還容許她的家人這麼胡鬧?不過用不著朕去教訓她,那賢妃的家人如今公然與張丞相作對,那個張丞相,不對,如今不能叫丞相了,只能叫張瀚林,只有一個虛職,要不是藉著從前張家的權勢,現在早已經被啃得骨頭也不剩了。”曦和冷笑道,早想清理一下朝中的硬疤,結果這次機會自己送上門來。
燈光下,曦和的笑,冷冽而無情。
'207'第二百零七章 論起她 晨光處
“那麼說,張瀚林已經不足為懼。【華夏書庫 ;wW ;w。H ;XsK】”光澤若有所思地道:“那麼說,黑手不可能是他們派出的,他們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那是誰呢?”
張瀚林,藍家人都是朝中幾大權黨之一,都是幾代下來的舊勢力,這次因為皇后的事,元氣大受打擊,理當沒有能力再在背後搞壞才是,藍家更因為賢妃之死,而失了“國戚”這一層護身符,短期內也不會有太大的驚人舉動,像這樣波及四郡的特大型貪汙案,藍家人也是有心無力的。
再說四郡守郡王是什麼人?豈會那麼容易聽命於張府與藍家?
越想越是心驚,漸漸覺得這背後隱藏著一個深深的陰謀,這個陰謀,似乎已經把黑手插進了朝廷深處,讓他們不寒而慄。
這四郡貪汙案,就是一個訊號。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懷這麼大的陰謀,想要顛覆皇朝!
大璧皇朝的動盪,在黑暗中漸漸瀰漫,勤政殿的燈火亮了一夜,後宮三千皆寂寞。
天邊漸漸現出魚肚白,一縷飛霞破開黑暗,帶來黑暗中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