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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擊石這樣的事情，她絕不會去做。人欺她一分，她必還以十分，她又何嘗不是這樣，但是你要有那個資本。失去了太多，她現在只想守著零和一縷而已。

只要玖蘭李土能夠替她好好保護他們，那麼她一直和吸血鬼一起也沒什麼。玖蘭李土這個人她不討厭，雖然陰險又狠毒，但坦率這一點，倒是很討喜，只要有利益交換，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那麼什麼都沒有關係。

現在她心裡心如亂麻，未來對她而言都極其虛幻。現在她只是沒有根的浮萍，她怕自己會把玖蘭李土當成依賴。

粥是溫溫的，極其軟糯，還帶著一些清甜，那種熟悉的香味大概是加了她制的玫瑰花蜜。不自覺地捏緊勺子，嘴角蜿蜒出細小的弧度，卻不知是哭還是在笑。

陽光溫暖濃稠，歲月靜好，有時候真的希望時間停在某個時刻，在無數時候我們都曾這樣想過。

***

她被變相軟禁了一個月，這一個月才讓她體會到了什麼才是“血奴”，玖蘭李土幾乎每天都會來吸她的血，但由她每天的親身感受得出，他還是相當節制的，只是讓她暫時性的虛弱而已。有時候他會挑釁一般地吻她，但是她卻絲毫不能反抗。

他已經夠溫柔了，溫柔到讓她不敢置信。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關係就開始變質，或許本來就該是如此。他是她的主人啊……

兩個月的軟禁生活就這樣過去了，兩人之間不自覺地沉默，連玖蘭李土也是如此，總是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忍著不說，像是在鬧彆扭一樣。

錐生夕面對現在的生活，除了嘆氣之外，已經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很平靜，很舒適，玖蘭李土對她也挺不錯的，對她再怎麼懲罰，嚴重點的，也只有軟禁她，或者吸血吸得她虛脫罷了。

他能對她做到這樣，也實在是罕見了。

玖蘭李土似乎有意要把她養的白白胖胖地，軟禁期結束以後，幾乎每頓都是很豐盛的大餐，看得她都忍不住皺眉，這……也太浪費了點吧……她哪有那麼能吃……她真懷疑只有聖誕節才會擺出這麼多的食物來……

客廳裡只有她和玖蘭李土坐在長桌上，桌子上擺滿了各色精緻的甜點還有香氣濃郁的小牛排、甜湯、沙拉等等。

“小夕不喜歡嗎？”李土大叔最近笑得越來越磣人了，單眉邪挑的樣子還真是口胡的妖孽。

“吶……這真的是給人吃嗎？”默默地指了指桌上的烤乳豬……真是口胡的烤乳豬啊……她的胃怎麼可能塞地下那種東西。

玖蘭李土眯了眯眼，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是說，”小夕皺著眉指著自己的肚子，“你覺得我吃得下這麼多東西嗎？”

李土單手托腮，瀟灑地像個沒事人一樣：“啊……我只是想把小夕養的胖一些，太瘦了。”說著，還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材，一副極其認真的的樣子。

小夕的嘴角抽搐了，怎麼看怎麼像大叔猥褻少女前的神情。

切著小牛排，叉了一塊放到嘴裡嚼著，瞪了大叔一眼，他是準備把她撐死是吧。這樣想著，手中的動作不停，第二塊小牛排叉起的時候，卻被玖蘭李土直接咬走了，而且這廝的臉在自己眼前一晃，叉子就變得光溜溜地，鼓著腮幫子，小夕很不爽玖蘭李土的強盜行為。

“味道很不錯哦~”李土大叔嚼地有滋有味。

“你……”小夕的叉子叉在無辜的小牛排上，顯現出深深的痕跡。

“把你養的白白胖胖才好去見你弟弟，不然還以為我虐待你呢……”玖蘭李土突然開口提起那件她曾經建議過，他也答應過的事情。

她什麼話都沒有說，手中握著刀叉被放鬆，無力地倒在桌子上，發出“叮噹”的響聲，而她也怔怔地看著玖蘭李土，機械地張了張嘴：“你說什麼？”

“真是傷心呢……小夕竟然沒聽我說，同一句話我可不說第二遍——呵呵——”魅惑低沉的笑聲響起，玖蘭李土比了一個“二”字，唇角微微上挑，笑得燦爛，但誰也看不出他的笑容背後究竟藏了些什麼。

小夕低頭不語，依舊切著自己的小牛排，只是動作更加慢了一些，一刀一刀，切地極其緩慢而僵硬，甚至，無力。

抿緊的微粉色的唇，像是在苦苦壓抑著什麼。

“謝謝。”她輕聲說道，就像掉入平靜湖水中的一滴雨水，極其層層漣漪，逐漸在餐廳裡盪漾開來。

玖蘭李土放下交握在胸前的手，他眸光變得魅惑深沉，唇瓣微翹，站起身，雙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