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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人,既然鄭震鐸有這個意思,他也不是小氣的人,一笑泯恩仇罷了,都是中國人,哪裡有這麼多的恩怨。
但顯然有些人不這麼想,周建仁在席間就說了一件事。
從商務印書館辭職的章西琛於8月1日在寶山路寶山裡60號開辦了一家開明書店,上海文化界的朋友前去捧場,場面熱鬧。
這件事林子軒知道。
開業的時候章西琛給上海的各家出版社送了請帖,不管別人來不來,禮數要周到。
不過卻沒有給永珍書局和商務印書館送請帖,很明顯,他仍然心存芥蒂。
想想也是,換位思考一下,作為勝利者的林子軒可以大度的一笑泯恩仇,可作為失敗者,一定會記在心裡,準備翻盤。
這是兩種不同的心態。
說實話,林子軒不怎麼在意,只是一家小書局罷了。
永珍書局的目標是商務印書館,要打造中國、乃至世界一流的大型出版社,其他小書局他還不放在眼裡。
林子軒發現在座的大多是浙江籍學者,朱自青和周氏兄弟還是紹興同鄉。
在文壇以籍貫劃分派別的並不少見,比如大名鼎鼎的桐城派。
更有意思的是,周建仁在上海和女學生同居,魯訊同樣如此,為了許廣評前往廈門。
這頓飯吃的沒什麼意思,林子軒早早離開了。
9月1日深夜,魯訊登上了“新寧”號輪船,次日晨7時向廈門進發。
許廣評也於同日早晨8時,乘“廣大”號前往廣州。
他們相約好好地為社會服務兩年,一方面為事業,一方面也為自己生活積聚點必需的錢。
然而,許廣評還在船上就給魯訊寫信:“臨行之預約時間,我或者不能守住,要反抗的。”
而魯訊剛到廈門,行李剛剛卸下來,馬上就“覺得太閒,有些無聊,倒望從速開學,而且合同的年限早滿”。
可見兩人相互之間流露出多麼熾熱的戀情與難耐的情懷。
最搞笑的是這時候出現了一位第三者,此人叫做高長宏。
高長宏出身山西一個破落的書香門第,家裡有一位纏腳的妻子,還有了孩子。
他來到北平,,創辦了《狂飆》雜誌,是一位文學激進分子。
魯訊與高長宏交往甚密,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兩人會面不下一百次,就在這段時間,高長宏暗暗地愛上了許廣評。
只是,魯訊和許廣評在一起的殘酷事實讓高長宏痛苦不堪。
他在《狂飆》上寫了一首詩,在詩裡他以太陽自居,以月亮比喻許廣評,而咒罵魯訊是黑夜,黑夜強行佔有了月亮。
魯訊是個小氣的人,號稱一個都不放過。
他在《故事新編》的《奔月》中,寫了善射的后羿打獵回來後,遭到了徒弟逢蒙暗算的故事,顯然是在影射高長宏對他的攻擊。
這就是文人,情敵之間的戰鬥都是用詩歌和小說這種高大上的方式。(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章 一場電影行業的戰爭
日本人在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後終於得到了《甲午風雲》的劇本。
他們認真的研究了劇本,發現其中的確有醜化日本人的劇情,但程度控制的很恰當。
只是日本人在作戰時膽怯慌亂,或者兇狠殘暴的段落,這在戰爭電影中很常見,沒辦法根據這一點來阻止電影的拍攝。
何況,這場戰爭日本最終取得了勝利,劇本中不乏有展現日本官兵勇往直前的片段。
作為一部中國人拍攝的電影,能做到這種程度真沒什麼可挑剔的。
這麼說來,林子軒這次並不是和日本作對,是他們太多疑了。
但有了《津門大俠霍元甲》的前車之鑑,日本人對林子軒的狡猾有了深刻的認識,他們沒有掉以輕心,而是繼續研究劇本。
他們察覺到這部電影和《津門大俠霍元甲》一樣,都是愛國主義影片。
整部電影把鄧世昌塑造成為一個可歌可泣的民族英雄,觀眾想到鄧世昌這個人就會聯想到愛國,和霍元甲一樣。
一旦這部電影放映,鄧世昌就會成為一個愛國符號,一種愛國精神。
若是這類的電影再多一些,喚起中國人的愛國熱情,對日本將極為不利。
在上海虹口區,東方通訊社的總部,一群日本情報人員針對這件事出謀劃策。
有人提議咱們可以醜化鄧世昌,中國人說他是民族英雄,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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