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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中國國內最早的航空線路。
1919年2月8日,飛機從法國的巴黎穿越英吉利海峽,到英國的倫敦。
這是世界上第一條國際航線,到了1926年,歐洲各國之間的國際航線較為普遍,但還沒有開通到亞洲地區的航線。
德國漢莎航空公司無疑走到了前面。
說實話。即便是中國開通了國際航線,林子軒也不敢坐飛機到國外,想想徐至摩的例子就知道,飛機有風險,乘坐需謹慎。
這是斯文赫定第四次來到中國了,對於這次探險。他需要得到中國官方的同意。
在中國人看來,瑞典和西方列強不同,它是個較為中立的國家,並不強大,看起來沒有威脅,所以北洋政府和瑞典關係不錯,會聘用瑞典科學家進行科學考察。
比如,丁聞江就和瑞典地質學家安特生有過合作。
斯文赫定是最早想把中國文學推向諾貝爾文學獎的外國人。
他在1923年來過中國,在北平認識了德國漢學家衛禮賢。
衛禮賢當時在德國公使館內任職。精通漢語、在中國政界和文化界有深厚的人脈。
北平一別,兩人始終保持著書信往來。
1924年11月中旬,斯文赫定在給衛禮賢回德後的第一封信裡,談及了提名中國作家入圍諾貝爾文學獎的設想。
這個時候也正是瑞典學院確定當年諾貝爾獎獲獎人選的時候。
“我突然想起,我們曾贈予羅賓德拉納特泰戈爾以諾貝爾獎,他還親自到斯德哥爾摩來。中國文學目前的狀況如何?那裡還有沒有可考慮的,在世的、真正的大作家,還是說那裡的文學也和歐洲一樣處於衰落期?我們只能透過譯文來評判泰戈爾。對中國我們也只能這樣。”
這只是他的一種設想,向衛禮賢諮詢中國有沒有值得入圍的文學家。
衛禮賢接到信後很興奮。他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梁啟朝。
“我認為把諾貝爾獎授予一位中國作家的想法非常出色。這將必然在文化政策上具有最深遠的影響。我尚不清楚,哪個方向的人選會被考慮。作為對中國哲學、歷史和文學都有涉獵的學者型作家,現代人文領域的領袖人物梁啟朝應被考慮。”
隨後,他又提到了胡拾和林子軒,並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胡拾,哲學家、改革家。很激進,儘管年輕,卻具有驚人的學識,充滿激情。
林子軒,詩人、小說家、戲劇家。非常年輕,但很有才華,在西方有影響力。
“但我傾向於梁啟朝,因為他更具代表性。”他在信中如此說道。
這是1924年,林子軒在西方文壇還處於嶄露頭角的階段。
斯文赫定把這封信在瑞典文學院朗讀了,諾貝爾獎委員會的成員也全都在場。
瑞典學院的院士們對他的建議雖然感到震驚,卻又不失興趣,覺得提名中國作家入圍諾貝爾文學獎並非不可接受。
斯文赫定在回信中對候選人做出了說明。
“首先可以考慮的是文學作者,也就是依據想象力創作者,其次是那些對現有資料進行加工的作者,或者哲學家。”
同時,斯文赫定還寫信徵詢瑞典漢學家高本漢的意見。
然而,高本漢不僅對梁啟朝等人選不予支援,甚至對推舉中國候選人根本不看好。
“就我所見,無論在敘事文還是詩歌方面,中國尚未誕生任何重要作家。假如梁啟朝、章泰炎和胡拾等人的最優秀的作品翻譯成西方語言的話,儘管這些文章對中國人很重要,但根本不會得到欣賞。我因此認為,目前根本無法找到任何一位諾貝爾文學獎人選。”
這兩位漢學家其實都不怎麼靠譜。
瑞典人高本漢在中國的時候研究的是漢語語音,他是語言學家,很少接觸中國新文學。
德國人衛禮賢主要的興趣和精力集中在對中國古典著作的翻譯上,比如《易經》,根本沒時間深入研究中國的新文學。
由於衛禮賢和梁啟朝交往的比較多,才力薦梁啟朝。
不過,斯文赫定受到高本漢的影響,對提名中國文學家入圍諾貝爾獎的興趣淡了很多。
他本人是探險家,既不精通漢語,也沒有高深的文學造詣,很容易受到漢學家的影響。
這一次,斯文赫定來到北平,德國漢學家衛禮賢已經回國了。
他的考察計劃得到了北洋政府的批准,沒想到卻遭到北平學術界的激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