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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不少口舌也不放他透過,後來護軍半信半疑請奏事處來問了傅義,這才放他進來。
但胡拾的日記並不是這樣寫的。
“今日因與宣統帝約了去見他,故未上課。十二時前,他派了一個太監,來我家接我。我們到了神武門前下車,先在門外一所護兵督察處小坐,他們通電話給裡面,說某人到了。”
所以說,什麼日記啊,回憶錄這類文字,大多並不準確,記述者總想著美化自己,從而忽略了事實。
林子軒對這件事頗為好奇,曾問過胡拾事情的經過。
胡拾大略說了一遍,很多細節並未提及,只說和傅義相談甚歡,他是個思想開放的青年。(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上頭條
一曲結束,林子軒離開宋家三小姐,朝著自己那個圈子走去。
那裡有平禁亞和鄭證秋等人,正在圍繞著胡拾交談。
胡拾有種西方紳士的派頭,講話很有感染力,是那種在任何場合都能成為主角的人物。
林子軒相對來說年輕了一些,暫時缺少一種掌控全場的能力,但也不會被人忽視。
平禁亞是永珍書局實際的負責人,對於出版新文學書籍的興趣不大,不過如果能把胡拾拉到永珍書局來,能為書局增加極大的名氣。
每個出版社都有自己的招牌作家,出版社為作家賣力宣傳,作家給出版社帶來聲譽。
這是雙贏的事情。
如今永珍書局的招牌作家是林子軒,如果再加上胡拾,那就更好了。
所以,平禁亞對胡拾頗為熱情。
他已經從鴛鴦蝴蝶派作家的身份成功轉變成了出版界的精英人物,眼光也不再侷限於作家圈子,而是朝著實業家的方向發展。
至於鄭證秋,經過《大鬧天宮》之後,他成為中國最炙手可熱的電影導演。
他逐漸完善了一套自己拍攝電影的理念,在《三打白骨精》拍攝完成後,他就不會繼續拍攝這個系列了,重複對他來說沒有意義。
他要拍攝自己想拍的電影。
林子軒對此表示理解,大師和學徒的區別就在於有沒有自己的想法。
中國電影不僅需要商業片,也需要內容深刻的文藝片,雖然文藝片會賠本。但值得嘗試。
正在眾人閒聊的時候,徐至摩帶著創造社的三人走了過來。
在這場聚會上。創造社的三人較為孤立。
他們得罪了鴛鴦蝴蝶派的作家,得罪了文學研究會的成員。得罪了上海的不少媒體。
他們自詡為天才,認為所有人都是錯的,只有他們是對的,他們要創造未來。
“我們自我創造的工程,便從你貪懶好閒的第七天上做起。”
這是1923年5月13日郭沫偌所寫的《創造週報》發刊詞,叫做《創世工程之第七日》。
他認為上帝創造世界太不負責任了,他要接替上帝來繼續創造這個世界。
這個發刊詞和詩集《女神》一樣,都充滿了改天換地的豪情,那種掌控一切。改造一切的精神噴薄而出,似乎天地偉力齊聚於他的身上,他就是新的造物主。
由此可以看出,郭沫偌有種桀驁不馴的性格,在古代可以稱之為狂士。
但不可否認,創造社的人都很有文學才華,郭沫偌的《女神》,鬱達浮的《沉淪》,成仿伍的文學評論。在這個時代,都極為出色,不可取代。
徐至摩和鬱達浮有淵源,就把創造社的人介紹了過來。
在這種公開的場合。什麼矛盾都可以暫且放下,大家來這裡是交朋友的,不是打架的。
但現場的氛圍難免怪異。在場的人大都知道林子軒和郭沫偌的矛盾,雖然林子軒並不在乎。可其他人不這麼看。
徐至摩為了活躍氣氛,談起了詩歌的話題。認為郭沫偌的《女神》很有浪漫主義色彩。
“以前我想評《女神》,便拿來讀了幾日,的確很有特色。”胡拾接著話茬說道。
郭沫偌聽了以後很是欣喜,做出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動作,他走上前,抱起胡拾,親了胡拾的臉頰。
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驚訝不已,胡拾也愣在當場。
在國外,這種表示親密的方式叫做貼面禮,但在中國還不流行,特別是兩個男人之間。
“我只是感到太榮幸了。”郭沫偌笑著說道。
“我也很榮幸。”胡拾反應過來,苦笑道。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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