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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自由談》的主編周瘦絹,《快活林》的主編嚴獨賀,《小說月報》的主編鄭震鐸,還有永珍書局的平禁亞,世界書局的沈知放。
武俠小說作家向慨然,話劇界的歐陽予仟和洪慎,電影界的但杜予和鄭證秋,大明星殷明竹,歌星孟曉冬等等。
這些人有的還帶了一兩個相熟的朋友過來,所以這次的聚會就頗為熱鬧了,幾乎囊括了上海文壇的半壁江山。
這時候林子軒才猛然發覺自己的影響力已經這麼大了。
按照外國人的說法,這叫做文化沙龍。
賽珍珠並不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文化沙龍,在南京也有類似的聚會。
然而,那樣的聚會和這次的沙龍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她也是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林子軒在中國文壇的地位。
這次沙龍的參與者掌握著上海一大半的文化類報刊和雜誌,還有出版社的老闆,演藝界的明星,眾人談論的也都是文化界最為前沿的話題。
有思想的爭辯,有文化的碰撞,有朋友間的閒談,也有才子佳人的佳話。
這才是真正的文化沙龍。
賽珍珠在其中如魚得水,她精通中國的文化習俗,和這些中國文壇的頂尖人物在交流上毫無障礙,甚至因為她的身份,在其中很受追捧。
她喜歡這種和同類人交流帶來的愉悅感。
在沙龍上還出現了讓人驚訝的一幕。
文學研究會的鄭震鐸和鴛鴦蝴蝶派的周瘦絹交談起來。
鄭震鐸在接手《小說月報》後做了調整,除了繼續宣傳新文學外,還增加了“整理國故”這個欄目,在保持《小說月報》原有風格的前提下,不至於讓雜誌顯得過於激進化。
當然,一貫打擊鴛鴦蝴蝶派小說的作風不會變。
兩人私底下沒有矛盾,在上海文壇,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碰面之後交流一下很正常。
之所以讓人覺得驚訝還是兩個文學派別之間鬥爭的過於激烈。
其實,不要以為周瘦絹是老派文人,他還不到30歲,思想非常開放,他是電影的發燒友,喜歡新興的藝術形式,不過就是寫言情小說而已。
這次聚會比較成功,第二天便傳遍了上海文壇。
主要是這些文人回去後會寫一些隨筆文章,說自己在聚會中碰到某某,然後發表出來。
林子軒沒想到這次因為賽珍珠而舉辦的聚會在上海文壇引起了不小的反響,被不少文人認為是一次高階的文壇聚會。
在上海,類似的文壇聚會並不少見,但大多較為單一。
比如南社的聚會都是舊派詩人,鴛鴦蝴蝶派內部的作家經常一起吃飯,新文學作家也時常小聚,只是都不是這種大雜燴式的聚會。
林子軒涉足多種行業,所以才能邀請到不同行業的頂尖人物前來,如此就擴大了參與者的交際層面,無形中提高了聚會的檔次。
於是,在上海文壇,不少文人以能參與林子軒舉辦的聚會為榮。
這讓林子軒想起了在英國以弗吉尼亞伍爾芙為核心的精英圈子,他或許可以在上海複製類似的社交圈子,給上海文壇提供一個交流的平臺。
不過,這些要等他從廬山度假回來之後再說了。
七月初,他們一行人從上海出發,朝著廬山而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就是那種哀傷
上海公共租界虹口區,內山書店。
因為大連和旅順的問題,中國和日本的外交關係惡化,在民間發起的對日“經濟絕交”的倡議下,導致虹口區的日本人聚集地非常蕭條。
連帶著內山書店的生意也陷入困境,從三月份到七月份,幾乎沒什麼收入。
內山書店售賣日文書籍,主要的客人是從日本留學回到中國的留學生,其次才是日本人。
在公共租界,外國人不到四萬,而華人有八十多萬,內山書店要依靠華人才能撐得下去。
但現在的情況是,幾乎沒有中國人來書店買書。
就算有也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別人看到,似乎和日本人粘上就要倒黴一樣。
內山丸造知道還是有中國商人暗中和日本人做生意,如果中國人真的那麼齊心,日本人在上海根本生活不下去。
來到上海的日本人以商人居多,他們來中國是為了賺錢,眼下雖然條件艱苦,但相信用不了多久,中國人就會回到原來的樣子。
正在他感慨世道艱難的時候,有兩位客人走了進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