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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霏握緊了拳頭,準備朝外面走去。
已經屏去了所有宮女的清淺拉住了雨霏:“皇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去了也沒用。因為涼紫陌和涼湘沫死於戰場,並未捉拿回來。因此你去了也是白去。”
雨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冷靜的清淺:“她們……死於戰場……?”
清淺點了點頭補充道:“涼紫陌因保護右丞相死於夜肆國侍衛的手下,而涼湘沫則是因為運用了超負荷的內力死亡。”隨後她祖母綠的眸中寒光乍現,“雖然我也不相信她二人會死於戰場。”
雨霏眯了眯眸子:“那就發令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右丞相說你們沒了,但是以你們的武功,誰會信?不過……如果你們逃了……我想,也逃不遠罷。
雨霏低低的笑了幾聲,轉頭看向軒耀帝。
她其實並不是很喜歡軒耀帝的,但是軒耀帝給了她生命,她不得不去回報他。雖然她對自己以及雨霏的母親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
發生這件事情是在清淺六歲,雨霏五歲的時候發生的。
清淺清晰地記得那一年母親因為不知患上了什麼病而日益憔悴,然而她名義上的父親卻從未再踏進她母親的寢宮一步。那時的她還小,不會掩飾一切心事。於是拽著雨霏要去找軒耀帝,卻是被臥病在床的母親攔了住。她還記得當時母親的臉頰蒼白,無一絲血色,嘴唇也泛著病態的白,祖母綠的眸子看向藍色的天,那是一種無聲的渴望,她說:“淺兒,莫去了。去了,也是徒勞。”她不解的眨著眼睛看向雖然憔悴,卻掩飾不住原先風韻的女人。
“淺兒,你要明白,他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他後宮佳麗三千,我只不過是靠著幾分姿色以及身世爬上來的,”隨後清淺的母親又冷哼一聲,“又有哪幾個女人不是靠這些上來最後還能活下去的。”
她低下頭,看著清淺和自己不只一份相似的臉龐,嘆了口氣:“淺兒,孃親的這一生,想必你也看透三四分,所以你切莫忘記,以後莫要步入孃親的後塵。”
清淺乖巧的點了頭。隨後清淺的母親有叮囑了雨霏幾句便開始咳嗽,且一發不可收拾。翌日,若皇妃沒。
若皇妃在一生的最後還念念不忘的不是自己的兩個孩子,而是那個負了她的人。可他是皇帝,又那來的負心。若皇妃最後閉上了眼,嘴裡念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有眼淚滑過,卻最終沒入了青絲。
若皇妃記得,那一年桃花開得正盛的時候,那個人對她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時眼底的笑意。
最終的最終,若皇妃還是笑了,可是卻無人得知,她是在嘲笑自己一生的淒涼,還是在嘲笑那個人最初的誓言。
——是誰說過,海誓山盟亦會分開——
思及自己的母親,清淺不由得紅了眼眶。
她知道自己母親得的何病——伴月眠——雖然量不多,卻還是讓自己的母親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而這伴月眠,卻是若皇妃一直心心念唸的男人所下的毒。
——母后,我終於,為你報了仇。
——tbc
第十二章
冉竹與湘沫的比賽最後由湘沫的收劍以及一句“我認輸”宣告結束。
下了臺,冉竹喚住湘沫,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當冉竹的雙眸對上對方湖藍色的明眸時有些無措的低下了頭去。
湘沫輕瞥了一眼冉竹後轉過了頭,開口道:“我不知你將我當成了誰,但於情於理,你都不應該放水。”
習武之人比武之時最忌諱的就是放水,若是你對一個人放水,就是對對方的不屑一顧,以及輕蔑。所以明明冉竹與湘沫的比賽並未結束,湘沫卻主動棄權只是表明了湘沫不滿冉竹的放水。
冉竹未再說話,目送湘沫的身影愈走愈遠後,彎起了嘴角,自嘲的開口:“呵,墨冉竹,你還在期待什麼呢,她的眸子雖是藍色,卻比湘沫的眸色淡了幾分,而且湘沫一向慣用梔子花泡浴而不是……冀紫花……”
——冀紫花!
冉竹的瞳孔猛然放大,有些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撲風】,她的眸色暗了暗,不動聲色的攏了攏自己的髮絲,將髮絲用帶有一連串小珠子的頭繩束起,隨後摸了摸腰間淡黃色的章紋,轉身朝湘沫離開的地方走去。
站在不遠處樹枝上的離落看了眼情緒略為低沉的冉竹,嘆了口氣:“照你現在的狀況,定不能將湘沫的事告訴你了。這些暫且不提也罷。”繼而轉身幾個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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