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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段時間幹嘛去了?”連名字都不提,朱貝妮放聲問道。
楊薛蟬從選單上抬起頭,馬上回答:“說起來,要讓你們失笑了。好在你們也不是外人。我前段時間被我父母截獲在家裡了。”
“什麼情況?”朱貝妮追問。
“我本來是回家探望父親的,聽說他病了。剛到家,恰逢他剛痊癒出院。家裡人很喜慶,進門就勸酒。我喝了一杯,就倒了。再醒過來,手機、身份證、錢包,貼身物件,一個不剩。我就這樣被軟禁在家裡了。”
朱貝妮倒吸一口氣:這年頭尋常人家還能發生這種橋段?
“為什麼?”大概也覺得有些離譜,盯著選單看得正仔細的陳小西不禁也插口問一聲。
何美麗笑得很淡然,想來故事已經聽過一遍。
楊薛蟬不自覺就朝何美麗看了一眼。
“因為,”他的聲音,因為這一眼,陡然多了幾分甜蜜:“我父母給我指定了一個未婚妻,而我想娶的女人是她。”
“咯咯咯。”何美麗幸福爆棚,忍不住笑出聲。
看到別人秀恩愛,而朱貝妮又很沒有出息地流哈喇子,陳小西選單一放,長臂一伸,攬住朱貝妮的肩頭,很堅定地對她說:“我爸我媽要是來這麼一出,嘖嘖,你一定要去救我。”
“轟。”全桌的人都笑了起來。
“我謝謝你爸爸媽媽。”朱貝妮哭笑不得。還好熟了他的套路,也不當真。
“那更別想趕我走了。”陳小西嘿嘿一笑。
“那你以後怎麼辦?”朱貝妮問楊薛蟬。
“求美麗長期收留!”
“說真的,你跟你父母,將來怎麼辦呢?”朱貝妮執拗問道。她難以想象,要是她的父母拼死阻攔,她是否還有勇氣堅持。
連何美麗也不覺豎耳傾聽,唯獨陳小西,渾然不覺翻著選單。
楊薛蟬似乎不為所困:“這是將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的問題,不值得現在就憂慮。將來嗎?真走到避無可避的那一步……”
楊薛蟬的眉宇隱隱現著憂愁。
“會怎樣?”朱貝妮緊緊追問。
還以為楊薛蟬會甜言蜜語表衷心,或者慷當以慨表男子漢氣概,沒想到他神色很尷尬地搖搖頭,笑笑有點慘笑的影子,話鋒一轉:“誰知道呢,希望他們能體諒我。”
“體諒你什麼?”朱貝妮不覺又追問一句。惹得看選單的陳小西頻頻向她望過來。真是沒救了,聽到愛情故事就打破砂鍋問到底。
“忠孝不能兩全。”楊薛蟬說得相當嚴肅、鄭重。
“噗”陳小西的一口茶噗出來半口。
所有人都看向陳小西,何美麗甚至連怒相都懶得偽裝。
迫於壓力,陳小西訕訕開口:“原諒我書讀得少,那‘忠’不是指對國家盡忠嗎?”
“哦。古人說的時候是指對國家盡忠,而我,只是想說‘忠於自己’與‘孝順父母’難兩全。”
全場沉默。
楊薛蟬的說辭是一個完美的封閉環。朱貝妮靜靜沉浸其中,漸漸體會了楊薛蟬心中的沉重。一想到,她斷然不會有勇氣站在父母的對立面,便有心想佩服他對愛情的勇氣,轉念又想那其實也是對他父母的決絕,一時情感難以定論。
“一般,人們說出‘忠孝難兩全’時,多是已經下定決心辜負其中一個。不知楊兄的傾向是什麼?”一直專注翻選單的陳小西意外發難。
朱貝妮不覺抬頭看楊薛蟬。
何美麗兀自緊張地握緊了拳頭。
第402章 玉女變yu女
楊薛蟬聽聞陳小西的發難,笑得十分隱忍。
“我已經嘗過了辜負自己的滋味,為此花了近20天,憑著一罐子硬幣,從達賚諾爾一路流浪到上海。中間吃的苦頭,比我過去二十多年吃的總和還多。你覺得,我還會再一次選擇辜負自己嗎?”
陳小西仰著頭,放牧目光看向虛空,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還以為他在認同楊薛蟬的結論,沒想到開口說的是:“可你畢竟還沒有嘗過‘失孝於父母’的滋味,尤其,你成長於尊師敬長、父母為天的傳統孝文化中。”
楊薛蟬不覺壓低眉頭,看向陳小西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
何美麗咬著唇,咬得唇無血色。
朱貝妮看看陳小西,看看楊薛蟬。陳小西好死不活,沒事兒人一樣顛來倒去看選單,楊薛蟬漸漸臉上少了銳氣,多了一絲煩躁。
正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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