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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世二十週年時,lx墓從萬國公墓遷到虹口公園內,並且在公園內建有一座魯迅紀念館。大概在90年代末,虹口公園正式改名為魯迅公園,虹口體育場重新改建,並賜名為虹口足球場。要不要進入看看魯迅紀念館?這個是免費參觀的。”
朱貝妮看向陳小西,暗暗佩服他歷史知識如此紮實。一開始聽他說梅園收費不進入還不甚為意,以為不是梅花開的季節進去也沒特別的景色好看。後來又聽他說去看魯迅紀念館時,特別強調魯迅紀念館是免費的,不覺多看他兩眼。陳小西一如尋常表情沉靜,略略含笑。
朱貝妮有些吃不準,是他偶然談到錢,還是他就是特別看重錢?即使是職場新人朱貝妮,在大上海拿著微薄薪資,百十塊內的錢也全當小錢,不看在心上,隨便隨心情花的。而陳小西似乎不是。
“或許跟他不上班沒有收入有關係。”朱貝妮暗中猜測。
在逛公園的過程中,不知不覺間,朱貝妮又變得生龍活虎,鬥志昂揚。
“喂,午飯錢是多少?我轉賬給你!”她對他喊。
“今天我請。難得我良心發現,想起你剛工作,薪水不多。”
“總比你無業遊民好。”
“可難說。我這個無業遊民股票做得很好呢。”陳小西道。
“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粥!”
“誰告訴你我沒米?我在美國讀了六年書,做了四年全職。光讀書期間兼職賺來的米,就比你上班幾年還可觀!”
朱貝妮忍不住又一次仔細看陳小西。他有一種萬事篤定的氣韻,不急不慌,不氣不惱。在匆忙的上海,這樣一種氣韻顯得多少有些脫離。
“怎麼?發現以前誤會了我?”見朱貝妮看自己,陳小西眉毛一挑。啊,不管是不是脫離,他始終那麼好看。
“就沒想過!何談誤會?”朱貝妮莞爾。
陳小西捂著胸口,假裝很受傷,人卻大笑起來。
朱貝妮覺得許文衡、梁什麼的,都可以做浮雲了。滄桑歷史都可以被時光撫平,她遇到的這點小困惑算什麼呢。何況,許文衡這個人,已經是被她下決心摒棄的人了。他帶來的困惑更不值得為之傷神了。
這樣想之後,整個人都輕快起來。她跑跑停停,一會兒被地上的油菜花吸引,一會兒被樹上的木瓜花吸引,一會抬頭看如雲櫻花,一會駐足開成綠色繡球的花……陳小西呢,始終步調一致,不急不緩地走,只在朱貝妮為花拍照的時候,停下來看,偶爾也拿出手機,對著拍照的朱貝妮拍照。拍了也不告訴朱貝妮,恍若沒事兒一樣把手機揣口袋裡。
“原來公園還有這等妙處!”朱貝妮喜不自禁。來之前的頹廢一掃而光。
“菜市場也有。”陳小西道。
“療傷的菜市場。挺新鮮的。”朱貝妮笑。
“奧秘在於人多。熙熙攘攘的人。形形色色的人。混在人群中,可以減少我執,沒有我執,就沒有痛苦。”
“我當你只是歷史好,沒想到心理學也好。”朱貝妮讚許。
“哼,豈能讓你一眼就看透!我還有很多好你不知道呢。”陳小西小驕傲。
“是啊。譬如說,之前你說你專職找女友,我就不知道你找得怎麼樣了。”朱貝妮調侃。
沒想到一向鎮定的陳小西竟別過視線,閉口不言了。那時候夕陽光線斜照過來,要不是紅黃色的光照在臉上,朱貝妮都懷疑自己看到陳小西臉微紅了。原來饒舌如他,也有純情的一面。不想更為難他,朱貝妮假裝自然地轉移話題,又回到自己的英語口語上。
“師父,為什麼我想提升英語口語,你卻讓我寫文章?”
“先要解決有話說,其次才是說得標準。”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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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海魯迅公園回到公司宿舍,時間已經近晚飯。
“太好了,我們可以一起吃晚飯!我要吃雞公煲!”粒粒歡呼。
“你們的學習時間搞得越來越長了。”曾媚道。
“馬上要吃晚飯了,你們竟然沒吃晚飯就回來?”何美麗道。
朱貝妮看著她們仨:“什麼叫語言表露心聲,聽聽你們說的話!”
粒粒骨碌著漆黑的眼睛,似乎沒聽懂。
曾媚率先笑起來:“我是擔心你不知不覺在戀愛嘛。”
何美麗拍拍曾媚:“吃飯她付錢,即使如此,人家也不給她第二次的機會。放心啦,人家沒看上她!”
朱貝妮笑笑,沒有接話。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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