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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聞言都一臉洩氣像。爸爸們總是那麼無趣,對未來女婿的期待驚人相似:要有事業心。須知有事業心的男人多半醜陋,要麼寡情,再不,就是既醜陋又寡情。天天商場如戰場地吞併啊合作啊擴大商業帝國版圖啊,要多沒勁多沒勁。
也不是沒有顏值擔當的多金闊少,但,他們實在跟她們是一路貨色,都花心的可以。跟那樣的人結婚,婚姻真的只是擺設了。好歹,她們應該還不至於爹不疼娘不愛地淪落於此。
那些多情、帥氣、會講蜜汁情話的養眼美男竟然被爸爸們沆瀣一氣地拒之門外。唉,難怪情人只能爬窗戶。
“你受不了工作狂的!”凱瑞a一口斷言。
“誰知道!只是場戀愛而已。姐妹們換話題吧,說點你們最近的豔遇給我過過癮。”梁感到氣場不對,避重就輕,轉移話題。
“聽說愛情可以彌補技巧。你說呢?”薩曼達b眉毛一挑一挑,一臉興奮。
梁笑容僵在臉上。如果告訴姐妹們他們還不曾做過,她們必然不信吧。
“不說。”梁將身後抱枕抱在懷裡。頭埋在枕頭上,打死不說。
“呦喂!她真的戀愛了!”三個姐們,異口同聲叫起來。時至今日,她們方敢相信,梁是真的戀愛了。
不然,誰見過她害羞!
梁從外面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車開進停車庫的時候,見到父親的座駕已經安穩停好。
從車庫出來,特意看一眼二樓父母的臥房,還亮著燈。心下些許安定,心想,父親在臥房的機率應該大於在客廳的機率。
梁早已過了父母規定回家時間的年齡,攝於父親的威嚴,還是很不習慣晚於父親歸家。輕手輕腳過一樓大廳,赫然看到母親端坐在湖藍色西班牙皇家風情的單人沙發上讀書。流蘇落地燈打著柔亮的光暈,從頭頂照下來。光暈使母親增添幾許恬靜與聖潔感。
梁不由屏息斂氣。
“媽媽,您還沒有睡?”
母親抬起頭,眼光些許驚訝,不過很快平復。她放下書,拿輕搖的絲綢扇蓋在書上。淡然笑道:“回來了。”
“媽媽在看什麼書?”梁實在好奇,印象中母親是不看長篇大論的厚書的。
母親臉色異樣一閃,想要用母親的威嚴鎮壓住女兒的好奇。無奈平日裡寵溺慣了,梁已經長腿快手上前翻開扇面拿走了書。
“《霍亂時期的愛情》。看上去這本書媽媽看了不止一遍呢。”梁快人快語地說。書被翻得厚起來,梁的推理是正確的。
不經意一瞥,母親的臉色似乎泛起紅暈,猶如不雅時被人抓個正著,臉色在羞惱之間徘徊。
“我也有最愛的書,也會不止一遍看。我最愛的是《黃金時代》,愛的要命,甚至能背誦。悲傷時,難過時,無聊時,我就看我的《黃金時代》。”梁嘰嘰咯咯,恍若沒有察覺母親的尷尬。
果然,梁的話消化了母親的不適。母親重新坦然起來。不過,她看上去並不準備跟女兒分享個人感受。
母親一邊奪書,一邊拿手拍打梁的手,眼中有嗔怪,有嬌羞,有欲語還休。她嘴角抿著笑,人卻不言語,只是將書輕攔在懷,一扭身,從梁身旁走掉。那身姿,那神態,宛如少女。
母親也曾是少女。這個念頭第一次強烈地被梁意識道。
梁不由分神:母親年輕時肯定不止父親一位追求者吧。加西亞?馬爾克斯的《霍亂時期的愛情》講述了一段跨越半個多世紀的愛情,窮盡了所有愛情的可能性:忠貞的、隱秘的、粗暴的、羞怯的、柏拉圖式的、放蕩的、轉瞬即逝的、生死相依的……母親的生命中,在丈夫之外,也有一位如“阿里薩”一樣的追求者麼?
母親快步旖旎上樓。
梁由不得不感嘆:母親這樣的女人,骨子裡才是真正的女人。像自己這樣,大概只得了個女人的皮,直白得像男人,豪放到像爺們。
梁輕咳一聲,昂首挺胸,一步三搖地開始上樓梯。走了幾步,又鬆懈下來,腳尖輕抬,踏踏踏快步拾階,很快到了三樓。
換衣服前打電話給保姆房的人安排沐浴。
梁拿出包裡的手機,滑開屏保,看到並無未接來電,臉色漸漸堆積陰雲。小狗子,好不像話。五天裡只打了六個電話,除了第一天打過兩個電話,其餘都是午飯時邊吃邊順便聊個天。
一開始梁還能體諒他新官上任百事待興,梁心中默默給了他三天的適應時間。第四天,她開始怨氣橫生,表現就是百般挑剔保姆房裡的各種後勤工作。梁隨手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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