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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前,她放棄了公主之尊就是為了能相伴在鳳麟身邊。
這些年來,在旁人眼裡她過得無比舒心,夫君專一,兒女雙全。
曾經,她也以為即使是以公主之尊為妾,只要能待在鳳麟身邊,她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可是,她早已不是從前那個將任何事都想得簡單的少女了,這些年來,她頂著威遠侯夫人的名份與湖州的名門夫人們往來,她也漸漸明白了從前不懂的那些人情世故、世俗禮教對女人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當朝長公主,居然為了一個男人甘心為妾!
這若是傳了出去,為了不讓皇室蒙羞,恐怕她那位皇兄絕對不會再容忍她活下去。
現在回想起來,趙幼君都不明白當初的自己怎麼會如此愚蠢。想要嫁給鳳麟,以她當時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辦法可想,她居然因為鳳麟的一句話就真的委身為妾。
還有她的好皇兄,能建立一個皇朝的他會不明白為妾對她這個公主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想起當年皇兄眼裡的涼意,趙幼君心裡不由一冷,想必,還是因為當初她……
妾,這個字從此就成了趙幼君心中拔不去的一根刺。
妾進門時驕子可能從側門進,也是沒資格穿正紅衣裙的,也許是心裡的不甘心作怪,這些年趙幼君最常穿的便是各式正紅衣裙,每次出門亦是必須走正門,彷彿這樣,她就會是威遠侯府名正言順的當家夫人一般。
趙幼君很清楚,若是傳出去她這個“威遠侯夫人”只不過是冒牌的,恐怕從前那些爭著搶著要與她交好的夫人們立馬會翻臉不認人。
在此之前,趙幼君是不擔心這個的,不管真相是怎樣的,只要這些事不傳出去,世人眼裡便只有她這個威遠侯夫人。
那時的洛水軒只有一個心如死灰的慕輕晚,和她那個生來薄命的女兒,這樣兩個人根本就不值得趙幼君放在心上。
可如今,慕輕晚那個活死人一樣的女兒竟然好命的醒了過來!
似乎,一切的不順都是從鳳止歌醒過來開始,自己因為她被夫君訓斥,女兒因為她而被禁足,就連以前孝順懂事的兒子這些天都跟自己有些離心。
叫趙幼君如何能不恨?
但趙幼君最擔心的卻不是這些,而是慕輕晚和鳳止歌的真實身份若是被傳出去……
在鳳止歌上族譜的問題上,趙幼君就已經和鳳麟有過分歧。趙幼君本以為以鳳麟這些年來對她的百依百順,讓鳳止歌記作庶女應該不難,沒想到她連話都沒說完,就被鳳麟嚴辭否決了。
那堅定的態度,就如當年。
當年他的堅定,讓趙幼君公主之尊卻只能為妾,如今他的堅定,讓趙幼君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鳳止歌佔了嫡長女的身份。
再然後,就是為了給鳳止歌添些伺候的人而叫了人牙子來侯府。人牙子雖然地位不怎麼樣,但長年累月與大戶人家夫人太太們打交道,人面可廣著,威遠侯府多了位嫡長女的訊息恐怕如今早已在湖州城傳遍了。
她要如何做,才能不讓那對母女成為她及兒女的阻礙?
第23章 李嬤嬤
就在趙幼君低頭想著對策時,只聽得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趙幼君還沒來得及猜來人的身份,便聽一個毫無起伏的聲音道:“夫人,時間到了,二小姐該練習茶藝了。”
趙幼君抬頭,便見到了一個年約四十,面容端凝、頭髮衣物都打理得一絲不苟的嬤嬤。
因為鳳麟先前一直不允,自鳳鳴舞禁足後,趙幼君這還是第一次來落霞院看她,對這個李嬤嬤,除了先前遠遠看過幾眼,這倒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
聽說這位李嬤嬤以前還服侍過皇后,可趙幼君在宮裡時也常和蘇皇后來往,卻從來沒見過她。
想來,即使是服侍過皇后的,也不是什麼受重用的吧。
先前趙幼君還怕李嬤嬤從前在宮裡待過的,可別認出她的身份來又節外生枝,如今看李嬤嬤眼中半點其他情緒也沒有,想必是她多心了。
想到這裡,趙幼君矜持的一笑,將威遠侯夫人的架子端得足足的,“李嬤嬤,這段時間我這個不成氣的女兒就勞煩您了,鳴舞這孩子自小被我嬌慣壞了,若是她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李嬤嬤儘管教訓,只要是為了她好,就算讓她受些教訓,我這做母親的也斷然不會有二話。待來日鳴舞規矩上學有所成,本夫人定不會忘了嬤嬤的功勞的。”
雖話是這樣說,卻又何嘗不是在提醒李嬤嬤凡事不要做得太過。
從宮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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