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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貝勒疏忽了,若是早宣了聖旨,想來就不會有如此之麻煩了的。”
這等場合自然是不能讓巴老爺子亂動拳腳的,否則的話,好端端的一場大戲就有演崩盤之可能,不過麼,弘晴之所以親自出馬來阻攔巴老爺子發飆卻也不全是對旁人放心不下的緣故,而是要以此來引出個揭開底牌的由頭。
“……”
君權時代,聖旨就是天,誰敢稍有違背,那都是十惡不赦之重罪,在場人等都是官場中人,自不會不清楚聖旨的意義所在,這一聽弘晴手中居然握有聖旨,頓時全都傻了眼,原本紛亂的現場剎那間便安靜得連根針落地都能聽得分明。
“三哥,非是小弟多嘴,聖旨可不是拿來說笑的。”
一派死寂中,四爺的心已是沉到了谷底,只是僥倖之心卻依舊難免,不為別的,只因真要是讓三爺成了事的話,戶部鬧不好就要被三爺長期霸了去,這等情形顯然超出了四爺能容忍的底限,正因為此,哪怕心中已預感到敗局恐難避免,可四爺還是硬著頭皮地出言指責了一句道。
“晴兒,沒聽見你四叔的教訓麼,磨磨蹭蹭個甚,趕緊將事情辦了,你皇瑪法還在宮裡等著呢。”
三爺早就已知曉了四爺的心思,卻也懶得跟其一般見識,這便面色一肅,假作不悅狀地訓斥了弘晴一句道。
“是,孩兒遵命!”
三爺沒理會四爺的指責,弘晴同樣也視四爺如空氣,但見弘晴回身朝著三爺一躬身,緊趕著應了一聲之後,便即一揚手,高聲下令道:“來人,設香案!”
“喳!”
戶部乃是朝廷要害,往日裡便沒少接過旨意,香案、淨手盆等接旨必備之物自是常設,儘管都沒料到弘晴會在此際要宣聖旨,可一眾戶部官員們辦事效率卻還是挺高的,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而已,各色物事都已陳列齊全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清欠一事乃國之要務也……”
香案備好之後,弘晴也沒多耽擱,在淨手盆裡淨過了手之後,便即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份黃絹蒙面的聖旨,環視了一下跪滿了一地的大小官員們,而後緩緩地將聖旨攤開,不徐不速地宣了起來。
聖旨不短,足足有數百言之多,內容也不少,可歸根結底來說就三條,一是同意暫時無力付清所有虧空的官員可以分期償付,個人虧欠最長期限為五年,職守虧空最長清欠時間為三年,並須得以家產為質簽押合約;其二是火耗歸公,各府各縣不得再私收火耗,一律由各總督府統一收取;其三,養廉銀製度,亦即將統一收來的火耗扣除必須的損失之外,按吏部頒發的各官職之等差分配到人,所有虧欠國庫者,養廉銀一律不發,但可抵扣所欠之虧空,待得還清虧空之後,方能得領。
“臣等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場人等都是宦海老手了,個頂個的精明,到了這等時分,又怎會看不出三爺父子這是挖了個大坑等著大傢伙去跳,奈何明白得也未免太遲了些,除了恭謹領旨謝恩之外,眾人已是沒旁的法子好想了的——倘若三爺早早將聖旨擺將出來的話,無論是四爺還是臺吉古等人都可以另想他策,斷不致被弘晴牽著鼻子走,而今,賭約已成,老爺子的聖旨又擺在上頭,諸將們能騰挪的空間已是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除非是打算抗旨不遵,否則的話,也就只有認命一條路可走了。
“臺提督可還有甚疑問否?”
聖旨既已搬了出來,弘晴可就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了,也不等眾人回過神來,瞄著跳得最兇的臺吉古便發難道。
“末將不敢。”
臺吉古這會兒當真是心情複雜至極,又羞又惱又怕,唯恐一個應對不當,弘晴便有借題發揮的餘地,他可不想落到葛臺合一般的下場,人在屋簷下,也就只能是先低頭了的。
“那好,就請臺提督為諸公做個榜樣,先將還款合約簽押了可好?”
弘晴素來就是個狠人,自然不可能因臺吉古的服軟便放過其一碼,毫不客氣地便要臺吉古站出來當個表率,以報復其先前充當急先鋒之舉。
“這……”
一聽弘晴如此提議,臺吉古的臉色瞬間便是煞白一片,額頭上的汗水止不住地狂淌而下,卻連擦拭一下都不敢,嘴角抽搐了良久,愣是沒能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怎麼?臺提督莫非是想抗旨不遵麼,嗯?”
都到了這個份上,弘晴又豈能給臺吉古矇混過關的機會,但見弘晴面色一沉,語氣不善地喝問了一句道。
“末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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