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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次子)再次上本彈劾工部都水清使司正印郎中瀋河,言及其寡母在故鄉病重,卻罔顧孝道,不足為社稷臣,請求罷免瀋河,此議一出,滿朝文武皆為之側目,倒不是瀋河其人有甚出奇之才能,而是其乃是當紅貝勒弘晴的親信之人,至於納蘭揆敘則一向與八爺過從甚密,此等時分上彈章似乎預示著八爺一方將與三爺全面交惡,而今,八爺已出招,眾朝臣們自是都想看看三爺將會如何應戰。
應戰麼?三爺倒是很想應戰,往日裡也確實收羅了不少八爺一系朝臣的不法行徑,只是顧忌到陳老夫子的分析,到了底兒還是沒有盲動,甚至不曾對瀋河遭彈劾一事發表任何的意見,坐視工部諸遭彈劾的郎中黯然被貶出京,此等姿態一出,三爺一方的朝臣們自不免人人自危,昔日王府謀士之一的陳觀照更是聯合三爺門下眾奴才齊聚誠親王府,要求三爺出面主持公道,然則三爺卻對此不置一詞,只言各人須得辦好自家差使,莫留把柄於人手,再多便不肯說了,陳觀照等人屢勸無效之下,也不得不就此作罷,一時間朝野輿論紛紛,說啥的都有,可主流意見卻是認為三爺識大體顧大局,有相忍為國之心,當然了,也不凡別有用心之人大肆宣揚三爺的懦弱無能,只是不管外頭如何亂議,三爺一概不予回應,除了該辦的朝務之外,甚事都不加理會。
康熙四十四年五月二十七日,揚州三百里加急奏本到京,欽差貝勒弘晴親上本章,言及在揚州遇白蓮教匪襲擊,指明此幫教匪正是前番於河南造亂之陸寡婦一黨,經隨行侍衛奮力廝殺,得以陣斬賊酋陸寡婦等二十餘匪徒,另有其子陸鼎盛等十數名匪眾潛逃,請旨全國通緝云云。帝聞之,大怒,當即下詔申誡揚州知府車銘綏靖地方不力,著革職查辦,另委欽差貝勒弘晴暫時署理揚州知府一職,並詔令刑部下海捕文書,嚴令兩江總督巴錫剋期緝拿在逃之白蓮教匪徒。
天將六月,盛夏已近,悶熱難耐,縱使房中已擱了個大冰盆子,可弘晴卻依舊被憋出了身大汗,擦拭用的白絹子也早不知換了幾條,卻依舊止不住滿頭滿臉的橫流之汗水,當真有些個苦不堪言,沒法子,儘管經歷了兩世,可弘晴卻是從來不曾領教過江南夏天的溼熱天氣,被這麼一悶,還真全身不對勁兒,只是難耐歸難耐,公事卻還是得辦了去,這不,儘管時不時地要拿白絹子擦汗,可弘晴的視線就幾乎不曾離開過桌子上攤開著的厚厚一疊子文件——兩江地面各鹽場之產量報告。
自遇刺以來已是九天過去了,然則弘晴卻並未因遇刺而停下整頓鹽務的節奏,繼嚴查令之後,又出了一招,那便是派出大量人手,對兩江地面的鹽場進行徹查,已明確各大鹽場的產能以及產量,至於遇刺一案麼,弘晴卻是絲毫不曾理會,全都丟給了揚州知府車銘去辦理,甚至連過問都懶得過問上一下,就宛若遇刺的人不是他弘晴一般。
大度?當然不是,此番吃了這麼個大虧,弘晴恨不得將那幫子白蓮教匪徒連同其後臺根子一併碎屍萬段的,不過麼,想歸想,做卻須得一步步做了去,在聖旨未下之前,弘晴並不打算盲動,反倒是對京中的局勢更為的關切,此無它,弘晴實在是太瞭解三爺的為人了,真怕三爺沉不住氣地與八爺那頭大打出手,儘管這一向沒少透過信鴿與在京的陳老夫子聯絡,也知道了三爺打算隱忍的態度,可還是不免有所擔心,不為別的,只因三爺的權利慾實在是太重了些,他能否真隱忍到底,弘晴還真就不敢斷言的,要說不擔心,又怎生可能,奈何鞭長莫及,除了等著之外,弘晴卻也沒旁的法子好想了。
“稟小王爺,京師急信。”
就在弘晴因局勢莫測而煩心不已間,卻見李敏行快步從屏風後頭轉了出來,疾走數步搶到了近前,緊趕著出言稟報了一句道。
“哦?”
一聽京師來信,弘晴的精神不由地便是一振,趕忙一伸手,將李敏行遞過來的小銅管接到手中,飛快地旋開其上的暗釦,從內裡倒出了卷寫滿了字的密信,只一看,臉上立馬就顯露出了怪異的神色,好一陣子的無言。
“小王爺……”
這一見弘晴半天沒反應,而臉上的神色又古怪得很,李敏行自不免有些擔心,趕忙低低地輕喚了一聲。
“嗯,沒事,我那四叔也要來江南了。”
密信雖不長,可內涵卻是不少,除了簡要地說明了即將到來的聖旨之核心內容之外,就只有一條,那便是四爺藉著漕運將改海運一事的藉口也要來了江南,至於其之真實來意如何,那可就不好說了的,箇中緣由弘晴雖有若猜測,但卻並未多言,僅僅只是簡單地解釋了一句,可眼中飛快掠過的一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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