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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於弘晴乃是其暗定的接班人,非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老爺子自是不願折了弘晴的臉面。
“晴兒可還有甚要說的麼?”
老爺子到底是殺伐果決之輩,儘管有所猶豫,可很快便已是有了決斷,不過麼,倒是沒急著宣之於口,而是聲線平和地發問了一句道。
還?得,這話問得寒啊!
老爺子問話的語調雖平和,可內裡明顯藏著話,旁人或許聽不出來,可以弘晴的智商,卻是敏銳地察覺到了箇中的蹊蹺,毫無疑問,老爺子心中已是有了決斷,而這決斷對於弘晴來說,著實是不妙得很,此無他,若是弘晴不能說出個令老爺子動心的理由來的話,工部銀兩被挪為軍需也就是板上釘釘之事了的。
怎麼辦?提議撤軍是肯定不行的,這可是雷區,倘若弘晴真敢提出,不說四爺、八爺兩方必然會全力抨擊,老爺子也斷然不會同意,除了徒然惹來老爺子的猜忌之心外,怕是啥用處都不會有,這等蠢事,弘晴自是不會去幹,至於早先所言的修路麼,老爺子既是問出了那個“還”字,就意味著這麼個藉口也已是不足為憑了的,再要強硬堅持,那隻能是自討沒趣,要想讓老爺子改變決斷,就須得另闢蹊徑才成,問題是這蹊徑究竟在哪,弘晴一時間還真就有些找不到方向的迷茫之感。
“回皇瑪法的話,孫兒以為加捐一事確不可取,軍費所需也確是不能有缺,只是依孫兒看來,有幾樁事須得先行確定之後,方可計議填補所缺之事。”
老爺子既是有問,不答自然是不成的,儘管心中計較未定,弘晴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先含糊其辭地應答了一句道。
“哦?晴兒有甚見解,但說無妨,朕聽著呢。”
老爺子的心中雖已是決意要從工部調銀,不過麼,卻不甚情願強壓弘晴,此際一聽弘晴似乎不再反對調銀一事,老爺子自不免為之意動,還真就有心聽聽弘晴究竟有個甚說法的,眉頭一揚,已是溫和地鼓勵了弘晴幾句。
“皇瑪法明鑑,兵聖有云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道,不可不慎,今我大軍出征已是年餘,塞外苦寒,後勤轉運維艱,時日若是多有遷延,恐有師老兵疲之虞也,故,孫兒以為戰事須得有個通盤之考慮,數十萬大軍曠日持久在外,於社稷實非好事也,此一條須得十四叔及早拿出個相應之章程才好。”
明著說撤軍行不通,可換個說法來詮釋卻是無妨,對此,以弘晴的口才來說,實算不得甚難事,之乎者也地扯了一大通,核心麼,只有一個,那便是拐著彎子地要限定老十四給出結束此番遠征的時間表。
“嗯,接著說。”
老爺子乃是馬背上的皇帝,于軍略上,自是熟稔得很,加之他自己也前後兩次親征準噶爾,對後勤轉運的艱難自不陌生,實際上,前兩次遠征塞外之所以不曾徹底滅了準噶爾汗國,正是因為後勤供應續接不上之故,有鑑於此,老爺子自也就不會反對弘晴的提議,不過麼,也沒急著就此事表明態度,僅僅只是不動聲色地輕吭了一聲,一擺手,示意弘晴接著往下陳述。
“皇阿瑪,兒臣以為仁郡王此言大有不妥,自古以來,兵無常形,水無常勢,豈可以章程為限定。”
老爺子話音剛落,還沒等弘晴接著往下闡述,就見十爺已是慨然地出言反對道。
“皇阿瑪明鑑,兒臣以為十弟所言甚是,兵危兇險,隨機應變方是制勝之道也,且準噶爾向來是我大清邊患之禍,自康熙三十年自今,屢次作亂,已成尾大不掉之勢,須得盡行剿滅為妥,縱使曠日持久,亦在所不惜!”
十爺這麼一出頭,素來是焦不離孟的九爺自是不甘落後,同樣也跟著站了出來,言辭灼灼地附和了一把,所言所述還真頗有幾分見地的。
“陛下,臣以為敦郡王所言正理也,我朝數徵準噶爾,屢次重創於其,卻始終未能得全功,何故哉?非戰不利,實是後勤輜重難以為繼之故耳,今,我朝經濟鼎盛,糧秣輜重皆足,所差者不外軍餉耳,若得工部銀兩為軍需之用,足可支撐數年征戰之所需,正是夷滅其國之良機也,當得再接再厲,以防該部有死灰復燃之可能,此臣之淺見耳,還晴陛下聖裁。”
九爺話音一落,納蘭揆敘緊跟著也站了出來,振振有詞地便扯了一大通。
“陛下,臣以為平滅準噶爾之患正當其時也!”
“陛下,臣附議!”
“陛下,軍心不可輕動,當以全功為要。”
……
八爺一方人多勢眾,加之又是有備而來,這等一擁而上的架勢一出,氣勢當真逼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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