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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摺子是何人所上的麼?”
陳老夫子對三爺的魯鈍實在是有些個頭疼不已,好在這麼多年下來,也算是見怪不怪了的,也懶得跟三爺多囉唣,直截了當地便點出了關鍵之所在。
“厄……”
被陳老夫子這麼一提醒,三爺這才想起當初的中央銀行之摺子正是出自弘晴的手筆,而今金融風暴既起,真要牽扯到底的話,弘晴還真就無法從中摘清的,一念及此,三爺的臉色頓時便有些個不好相看了起來。
“小王爺兩年前該是便預見到今日這一幕了罷?”
這一見三爺的表現實在不堪得很,陳老夫子也懶得再多理會於其,這便轉頭望向了沉默不語的弘晴,意有所指地問了一句道。
“呵,瞧本王這個記性,晴兒當初確曾言有策針對李安溪的,唔,如今事已大發,想來晴兒必是有所謀算了罷?”
三爺到底還不曾愚鈍得過分,一聽陳老夫子這般問法,立馬醒起了兩年前弘晴曾說過的話語,興致頓時便大起了,這便緊趕著出言追問道。
“父王明鑑,此事其實說穿了也無甚稀奇,當初孩兒上本時,曾在章程中載明瞭錢莊須得準備好應對急需之準備金,具體額度卻並不曾言明,此本是錢莊常規之事耳,無論是李光地還是弘曆小兒,對此都無甚重視,而問題恰恰就出在此處,概因這幾年來,我大清之經濟日益活躍,錢莊業務也日漸龐大,為追求利潤最大化,所有錢莊在準備金一事上都有所懈怠,無一家有留足者,若不遇事則罷,一旦稍有風吹草動,便是眼下這麼個局面。”
埋伏既已發動過了,自無再隱瞞下去之必要,弘晴笑著便點出了此番金融風暴大起的根本原因之所在。
“原來如此,這幫錢耗子發財心切,當真是顧頭不顧尾,活該遭此劫難,李安溪與弘曆小兒疏於監管,也是大罪難逃,本王倒要看看此二人還能有甚詭詐手段可言。”
有了弘晴這番解說,三爺懸著的心自也就落了地,一擊掌,自信滿滿地便下了個斷言。
“父王明鑑,此二人對事怕是無能為力了的,可卻一準不會讓孩兒好過了去,若是孩兒所料不差,四叔、八叔恐又將聯手而為了,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將孩兒也架上火坑,若孩兒能解決此事,李光地等人身上的罪責便能得輕,若不能,二人也可死咬孩兒不放,整出個兩敗俱傷之局也。”
這一見三爺在那兒盲目樂觀,弘晴心裡頭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好在城府深,倒也沒露出甚不應有的表情,僅僅只是神情凝重地解說了一番。
“哼,賊子狂悖,本王定不會與其干休!”
一聽弘晴這般說法,三爺當即便怒了,重重地一拍文案,氣咻咻地便罵了一嗓子。
“王爺息怒,小王爺既是能料及此,想必應是已有良策無疑。”
這一見三爺暴怒若此,李敏銓可就有些坐不住了,趕忙從旁勸諫了一句道。
“嗯,晴兒不必顧忌太多,有甚想法只管放手做了去,阿瑪定當竭力周全。”
三爺怒歸怒,倒也不是不明事理之輩,並未急著追問對策,而是先行表明了全力支援弘晴的態度。
“父王英明,孩兒眼下不正放著婚假麼,且看皇瑪****如何決斷再議也不遲。”
對策麼,弘晴自然是有的,只不過尚不到揭曉的時候,沒旁的,就是擔心三爺氣憤之餘會說漏了嘴,這便笑著點了一句道。
“嗯,好,那且就先看看好了。”
弘晴的話裡可是有著篇大文章的,三爺其實就只聽懂了最淺顯的一層,但卻無礙於三爺自以為是地下了個決斷……
第528章 誰比誰更狠(一)
越是緊張的局勢,時間便過得越快,這不,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十日之期限已是過去了一半,而中央銀行那頭卻是半點動靜全無,反倒是一條聳人聽聞的小道訊息卻是不脛而走了——滿京師都在傳言此番金融風暴之所以會發生,與弘晴在暗中作祟不無關係,更有甚者,山西道監察御史盧柳鳴悍然上本彈劾弘晴恣意妄為,唆使諸多商號同時提款,以致引起此番擠兌浪潮,乃因私怨而誤國事,實罪不容恕!
盧柳鳴,監察院新進監察御史,康熙四十二年進士出身,在地方上歷練了十年,當過一任知縣以及一任知府,今春方才調入監察院任事,為人有些孤僻,與同僚們交往都不多,誰也不清楚他的政治傾向究竟如何,這麼突然一本上參,還有著石破天驚之效果,當然了,盧柳鳴乃是監察御史,主管的又是山西一道,聞風上參乃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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