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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審案一道自是熟稔得很,壓根兒就沒給老十六留下喘息的空擋,沒等老十六回過神來,就見博果鐸抓起驚堂木,猛地便是一拍,聲調陡然一高,厲聲斷喝了一嗓子。
“我沒有,我是,我是……”
老十六到底是少不更事,被這麼突如其來的驚堂之聲一震,整個人都軟癱了去,腦筋也成了一團的漿糊,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卻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完毬了,老十六心已亂,這案子註定要被吃得個死死地,小屁股怕是要遭劫了,天可憐見的!
別看弘晴是貝子,又是王府世子,眼下還有著工部的差使在身,在外頭滿算是一號人物的,可在宗人府這麼個王爺、貝勒扎堆的地兒,真就沒弘晴說事的地兒,這不,連大堂都上不去,只能跟著一眾看熱鬧的官吏們一道站在衙門口,好在圍觀眾人都知其身份了得,卻也不敢胡亂擠到其身邊,倒是能輕鬆站在最前頭,自是能將堂上所有情形盡皆收入眼底,此際一見老十六已是完全亂了分寸,心頓時涼了半截,不用再聽審,弘晴也能猜到結果,毫無疑問,老十六此番已是在劫難逃了的。
“小王爺。”
就在弘晴為老十六哀嘆不已之際,卻見劉三兒從人群裡擠了進來,湊到了弘晴身邊,低低地喚了一聲。
“嗯!”
聽得響動,弘晴立馬抬起了頭來,這一見劉三兒在那兒擠眉弄眼,立馬便知其所要表達的意思何在,也沒多言,只是不動聲色地輕吭了一聲,一轉身,由劉三兒開道,匆匆擠出了人群。
“小的廖福生叩見小王爺!”
弘晴主僕二人行到工部衙門不遠處的一僻靜之地,早有一名身著班頭服飾的壯漢迎上了前來,納頭便拜。
“免了,事情緊急,想來三兒都已是交待清楚了的,本貝子就不再多言,有勞廖班頭多多照應,回頭本貝子還有重謝。”
早在昨日,弘晴便已安排在各部下層中人脈極廣的劉三兒去宗人府打過了招呼,為的便是以防萬一,先前見太子盛怒無比,便知老十六恐難逃劫難,為此,不放心之餘,弘晴又叫劉三兒將內線叫了出來,求的便是個穩妥,這會兒說起話來,自是客氣萬分。
“小王爺放心,小的早已安排停當了,一切包在小的身上。”
宗人府就在工部隔壁,廖福生可是沒少見識過弘晴整治工部的威風,自是不敢跟這位當紅貝子爺耍花槍,再說了,似他這等樣人,本就是靠著“手藝”吃飯的,但消給錢,為人消災也屬尋常事而已,更遑論弘晴眼下可是親自開了口,既能得錢,又能讓弘晴欠上個人情,又何樂而不為,應答起來自是爽快無比。
“那便好,廖班頭且先去忙罷。”
按弘晴的估摸,就老十六那已然接近崩潰的心理狀態,這案子斷然拖延不了多少的時間,自不敢太過耽擱,這便吩咐了一聲,將廖福生打發了去,自己卻是緊趕著又擠進了人群之中,方才從人叢鑽將出來,就見案子赫然已將將審到了尾聲,可憐的老十六正如竹筒倒豆子般地供述著自身的罪狀。
“念爾是初犯,又能有悔悟之表現,本官自當從輕發落,按律判爾罰俸一年,禁足半載,另處三十板子以為警戒,爾可服氣!”
博果鐸顯然很欣賞老十六的坦白態度,可判罰之際,卻並未因此而手下留多少的情分,只是稍減了一等,將一百板子從輕減為三十,至於其餘的,壓根兒就不曾輕縱了去,當然了,這等判罰對於旁的宗室子弟來說,絕對是重處了的,可於富得流油的老十六來說麼,所謂的俸祿有跟沒有還不也差不到哪去,能少吃七十板子,已算是寬大得不能再寬大了的。
“王叔,孤以為律法便是律法,一切判罰還須得以律法為準繩方好,您說呢?”
博果鐸的判罰一出,老十六都還沒喊冤呢,太子已是不悅地從旁打岔了一句,顯然不將老十六往死裡整了去,他便不打算作罷了的。
“嘿,太子殿下莫忘了此是何所在,本王任宗人府二十載了,未必還須得殿下指點本王律法該如何了罷。”
博果鐸無慾無求的一個人,對老爺子的賬都不怎麼買,就更別說太子了,這會兒見太子涼薄的天性又爆發了出來,臉色立馬便不好相看了起來,斜了太子一眼,**地便將太子的意見頂了回去。
“王叔教訓得是,孤失言了。”
太子心情本就不爽得很,再被博果鐸這麼一頂,自是更下不來臺,奈何博果鐸乃是長輩,又管著宗人府的事務,當真不是他所能扳動得了的,加之這會兒眾目睽睽之下,太子就算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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