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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一開始或許能見效,可到了後頭,怨氣日積之下,必然要再度上演前番的逼宮之戲碼,真到那時,可就該輪到功成名就的三爺回京收拾殘局了,這麼兩下里一比較,三爺豈不得明顯壓過四爺一頭,而這,正是弘晴所要達到的近期目標,當然了,這尚都是後話,能不能真按著這個劇本走了去,還得走著瞧才能見分曉。
京師裡的事兒,弘晴此時管不著,也懶得去理會,左右有老十五兄弟倆在那兒盯著,有個啥風吹草動的,弘晴都能在第一時間知曉,自是無須花太多的心思,倒是三爺那頭的連番來信催促,弘晴卻是不敢大意了去——三爺那頭的日子很不好過,不為別的,只因河南原就是個匪患極重之地,民風之彪悍不在山東之下,縱使三爺一趕到洛陽,便已著手開始賑災之事,奈何河南就一窮省,本身存糧有限得緊,這才開倉放糧沒幾天,各處糧倉就已告急連連,而從兩湖調集的糧秣卻又因洪水之故姍姍來遲,眼下雖已開始向災區各府調撥,卻顯得頗有些遲了,各地都有哄搶事件發生,民變之跡象已現,加之老爺子原先答應的百萬兩重建資金一直遲遲未到,三爺捉襟見肘之下,亟盼著弘晴此處整出來的百來萬兩銀子下鍋呢。
沒法子,三爺急了,這黃河潰口不堵上,賑災的程序就難以順當進行,一旦真有大規模民變發生,三爺怕就得坐在火山口上了,又怎能不為之心急如焚的,這接二連三地來信催促之下,弘晴自不好再在濟寧城多遷延,於六月十四日,在一眾河漕衙門們的“熱烈”歡送下,率一百五十餘王府侍衛以及臨時調集的三百綠營軍,押運著百萬兩銀子,沿著官道趕到了菏澤,由此進入蘭儀(今之蘭考),準備從此直抵潰口所在的開封,於此同時,三爺也率河南一省主官向開封進發,打算在開封會師,成立救災指揮中心。
蘭儀,隸屬開封,兩者間原有官道相連,奈何此際大水雖稍退,道路卻依舊被淹,無法通行,趕到了蘭儀的弘晴不得不率眾走山道,繞遠路向開封進發,一路所遇大股災民無數,好在有著大隊人馬護送,倒也沒出甚大事,於六月二十八日抵達八里灣鎮,在翻過幾座大山便可直抵開封城下,連續急趕了近半個月路程的隊伍已是疲勞到了極點,不得不暫時停歇了下來。
累,真的很累,弘晴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走過這麼難走的道路,幾百裡山路走將下來,腰痠背痛不已,這一大老遠見到了鎮子的圍牆,腿腳痠軟得險些就此癱倒在地上,若不是顧忌著形象問題的話,真想狂呼幾聲萬歲的。
“去個人,將門給本貝子叫開了!”
萬歲雖不能喊,可咋呼幾聲總是還可以的,眼瞅著百餘丈外的鎮子寨門緊閉,弘晴頓時便有些不耐了,沒旁的,這會兒弘晴就想著能洗上個熱水澡,舒舒服服地在床上大睡上一覺,這等閉門謝客的情形自非弘晴所樂見的。
“喳!”
弘晴既已下了令,自有一名王府侍衛緊趕著應了一聲,大步流星地衝到了寨門下,朝著了無聲息的鎮子裡高呼著:“裡面的人聽著,官軍至此,爾等安敢閉門,快開門!”
“誰啊?窮喊個甚,嚎喪啊!”
那名侍衛話音剛落,就見一顆腦袋從城碟後頭冒了出來,也沒看個究竟,張口便噴糞。
“混賬,你家官爺在此,安敢無禮,再不開門,小心你的狗頭!”
前去喊門的侍衛在京師裡可是一向橫行慣了的,即便出門在外,那也是無論到哪遇到的都是笑臉,此番居然被一個鄉村野夫給罵了,當即便有些個拉不下臉來,沒好氣地便瞪圓了眼,手按刀柄,怒氣勃發地大罵了一嗓子。
“喲,還真是官爺啊,得,您老等著,小的這就喊人給您們開門去,等著啊!”
城上那人遭了罵,這才像是剛看清了那名侍衛的樣子,陪著笑臉地回了一句,腦袋一縮,已是消失在了城碟後頭,須臾,一陣摩擦聲大起中,兩扇厚重的大門被人緩緩地從內裡推了開來,露出了幽深的城門洞。
“進鎮!”
弘晴這會兒又疲又乏的,這一見門已開,也沒多想,直截了當地便下了令。
“慢!”
弘晴這一聲令下,一眾將士們自是不敢怠慢了去,大隊人馬便要就此走向鎮子,可就在此時,李敏行突然從旁閃了出來,擋住了弘晴的去路。
“嗯?”
一見李敏行如此作態,弘晴不由地便是一愣,狐疑地望著李敏行,滿是疑惑地輕吭了一聲。
“小王爺,有些不對勁,鎮子裡恐有埋伏!”
李敏行並未急著回答弘晴的疑惑,而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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