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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直接對皇帝負責,其餘人等都不得擅自干涉河道總督之行政,這也正是汝福敢於蔑視三爺這位欽差阿哥的底氣之所在,然則副總河就不同了,僅僅只是從三品而已,在地方上固然也是響噹噹的高官,可丟朝堂裡,卻不過是尋常人物罷了,又非特簡之大員,自是沒有在三爺面前擺譜的資格,尤其是此際河漕衙門又出了大岔子之際,陳啟棟就更不敢失了禮數,這一聽三爺叫宣,趕忙就搶到了近前,納頭便拜不已,緊跟其後的數名道員見狀,自也全都跟著跪倒在了地上。
“陳啟棟,本王問你,這火是怎麼起的,嗯?”
三爺此際正在火頭上,哪會給河道諸官甚好臉色看,也沒叫起,就任由諸官跪在那兒,面色陰寒地劈頭便喝問道。
“回王爺的話,下官本已放班歸了家,是到火起時,方才趕了來,實不知這火是怎起的。”
河漕衙門裡管事的只有總督一人,至於陳啟棟麼,雖說掛著副總河的頭銜,其實就是一辦差的罷了,還真擔不起三爺的怒火,但見陳啟棟身子哆嗦得有若打擺子一般,口中結結巴巴地回了一句道。
“廢物!爾等中何人負責管理糧倉?”
糧倉被燒,三爺拿捏汝福的直接證據便已幾乎不存,要想完成老爺子的密令已是難能,心火本就洶洶得很,這一聽陳啟棟一問三不知,自是怒上加怒,毫不容情地便罵了一嗓子。
“回王爺的話,下官漕司道員陸瞬,正是糧倉該管。”
三爺這麼一罵,後頭跪著的幾名道員可就有些慌了神,彼此對視了一番之後,自有一名道員膝行上前,小意地應答道。
“陸瞬?本王問你,這糧倉你是怎麼管的,為何會起如此之大火,說!”
三爺這段時日是真受夠了河漕衙門的鳥氣,這會兒發作起來,當真是狠戾得緊,壓根兒就沒半點的好聲色。
“王爺,糧倉雖是下官該管,可這一向以來,下官都管不到糧倉之事,那全是糧倉監事達瑪臺專營著,此人是汝大人之奴才,只聽汝大人之調遣,非是下官可以指使得了的,至於火起,下官也是剛從城中趕了來,實不知詳情,還請王爺明鑑。”
糧倉失火,身為漕司道員,陸瞬自知大罪難逃,巴不得拉人下水,自是不會去幫著旁人掩飾,一口便咬死了汝福這個河道總督,顯然是打算讓三爺去跟汝福打官司,以減輕自個兒身上的罪責。
“朝廷高官厚祿養著爾等,爾等就是這麼報效的麼?哼,一群廢物!汝福何在?”
眼瞅著跟這幫管不了事的官員們談不出個所以然來,三爺已是徹底失去了耐心,這就打算跟汝福好生扳扳腕子了。
“回王爺的話,下官等人自趕來時起便不曾見到汝大人,或許該是還在後衙也說不定。”
這一聽三爺問起了汝福,陳啟棟很明顯地鬆了口大氣,顯然是想著讓三爺去跟汝福扯皮,也好躲過此番令人難堪的受訓,這便緊趕著應答了一句道。
“赫達,爾即刻領人去衙門,就是提,也要將汝福給本王提了來!”
一聽糧倉都快燒沒了,汝福居然還沒見露過面,三爺實在是忍不住了,氣惱地瞪圓了眼,發出了聲憤怒的咆哮。
“喳!”
這一見三爺暴怒如此,赫達自是不敢稍有耽擱,點齊了十幾名親衛,急速地向不遠處的河槽衙門衝了去。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如此大之動靜,河槽衙門就在近旁,汝福怎可能會毫無反應,到了這等時分了,居然連面都沒露過,這顯然不正常,莫非……
三爺發作河槽衙門官員們之際,弘晴只是靜靜地聽著,可越是聽,越是覺得此事的味道不對,待得赫達奉命衝向衙門之際,一種可能性突然在弘晴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頓時便令弘晴的臉色為之一變,險險些就此脫口叫了聲來,好在自控能力強,這才算是勉強忍了下來,只是背心卻是好一陣子的發涼。
“王爺,不好了,汝大人已死在了後衙中,屬下已令人封閉了現場,請王爺明示!”
果然不出弘晴所料,赫達去得快,回來得更快,但見其從衙門裡衝了出來,狂奔著趕到了三爺的面前,顧不得喘上一口大氣,便已是緊趕著出言稟報了一句道。
好一個八爺,心真有夠狠的,這已不是壁虎斷尾,而是壯士斷腕了,嘿,厲害,看樣子,接下來的戲碼不好唱了,須得另闢蹊徑方可,若不然,只怕咱父子倆就得栽在這坑裡了!
儘管先前便已猜到了汝福的死亡,可真聽得赫達的證實,弘晴還是忍不住好一陣的心悸,對奪嫡之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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