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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刺王爺,實是大逆不道已極,我山西百姓無不義憤填膺,草民那名手下感於大義,決心棄暗投明,又因著感念草民的救命之恩,便想著將此功讓與草民,這才有了王爺手中的這麼份名單,草民所言句句是實,絕無半點虛假。”
面對著弘晴的追問,蕭陸豐卻是半點都不慌,自信滿滿地給出瞭解釋。
“嗯,難得此人有這等明悟,也罷,此事且容本王與李撫臺商議之後再行定奪,至於蕭掌櫃之所求麼,也不甚難,事畢之後,蕭掌櫃可備好質押之物,本王自當為爾籌謀一番,當不致讓蕭掌櫃失望了去便是了。”
幾番問答下來,弘晴已看出了蕭陸豐其人心思縝密,再扯將下去,也難從其口中得到甚有用之資訊,自是懶得再多囉唣,這便沉吟地點了點頭,給了蕭陸豐一個明確的答覆。
“謝王爺隆恩,草民自當永銘五內,生生世世不敢或忘。”
這一聽弘晴如此說法,蕭陸豐立馬便跪伏在了地上,一派感激涕零狀地磕頭不已。
“罷了,爾且就回去等訊息好了,來人,送客。”
弘晴任由蕭陸豐連磕了幾個頭之後,這才慢條斯理地虛抬了下手,官腔味十足地下了逐客之令。
“謝王爺隆恩,草民告退。”
弘晴的話音一落,侍候在書房門外的李敏行立馬大步行了進來,一見及此,蕭陸豐自不敢再多囉唣,重重地磕了個響頭之後,便就此退出了書房,自行打道回府去了。
這老東西耍的啥花招來著,是打算丟車保帥,還是壯士斷腕,又或是想瞞天過海?
對於蕭陸豐的諸般解釋,弘晴打心眼裡便不信,甚或其提出的拆借二十萬兩現銀的要求,弘晴心裡頭也不以為然,沒旁的,二十萬兩現銀雖是不少,尋常巨賈要想在短時間裡調集出來,那是斷無一絲可能的,可對於有著八爺支援的蕭陸豐來說,卻未必會有多難,弘晴敢斷言即便自己不答應蕭陸豐的請求,其之錢莊也不會真出現甚大礙難,若如此,其此番前來出首白蓮教的用心就很值得懷疑了。
八爺與白蓮教有瓜葛一事雖是個機密,知道的人極少,然則弘晴卻是例外,早在揚州辦鹽務案時,弘晴便已查到了根底,唯一不敢肯定的是八爺對白蓮教的掌控到了何等之程度,此無他,白蓮教說起來是個教派,可實際上卻只是一個鬆散的組織,各省,甚至是各府的白蓮教都未見得是一體的,彼此間的聯絡也無甚緊密可言,基本上都是各自為政,八爺雖是勢力滔天,要想將各地的白蓮教全都統和在一起,顯然不太可能,正因為此,弘晴並不能肯定山西這頭的白蓮教是掌控在八爺手中的,如此一來,勢必存在著一種可能性,那便是蕭陸豐此舉是在借刀殺人,以謀求山西白蓮教的掌控權。
“這老東西還真是給爺出了個難題麼!”
弘晴思來想去了良久,還是沒能搞清楚蕭陸豐此舉的真實用心之所在,可不管怎麼說,打擊白蓮教都是勢在必行之事,在這一點上,弘晴卻是不會有半點的遲疑的,呢喃了一聲之後,也就不再去多想,轉而又埋首於公文之間,揮筆速書不已……
疑慮可以有,可在行動上卻是不能有絲毫的拖延,為防走漏訊息故,次日一早,弘晴便即親自坐鎮巡撫衙門,督辦緝拿白蓮教匪徒一事,隨著一條條命令的下達,不止是各府衙役們齊齊出動,各旗營、綠營也紛紛出擊,有若雷霆掃穴一般將太原附近翻了個底朝天,藏身於民間的白蓮教重要人物紛紛被擒拿歸案,一日之間,便已是塵埃落定,只是審訊的結果卻有些出乎弘晴的預料之外——所有被拿下的白蓮教徒竟無一人知曉刺殺弘晴之事的始末,也無一人知曉白蓮教山西一脈的首腦人物之下落,只知道白蓮教山西一脈的頭領是個男子,自稱“無生大帝”,平日裡都作道士裝扮,四下游走各鄉各府,追隨者眾,只是自打刺殺案一發,便已沒了蹤影,誰也不清楚此人眼下究竟藏身何處。
線索顯然是斷了,不止是被擒的白蓮教徒們供不出甚有價值的訊息,便是連“尖刀”分舵也找不到那個“無生大帝”的下落,要想在短時間裡查清刺殺案的真相顯然已是沒了可能,事已至此,弘晴也沒得奈何,自不敢因此案而耽擱了整頓金融秩序之要務,只能是先將此案擱置在了一旁,全力投入到了“日升錢莊”與“八旗商號”的合併事宜中去。
“日升錢莊”乃是天下第一大錢莊,分號遍及各省,但凡大城市,基本上都有錢莊的分號在,規模自是不小,而“八旗商號”更是龐然大物,儘管不似“日升錢莊”那般分號眾多,可無論是政治影響力還是本身的經濟實力,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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