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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二也只能無奈地叫了停。
“十二叔可還有甚吩咐麼?”
弘曆本來就是假意要走,而今十二爺既是叫了停,他自是樂得站出了腳,不過麼,卻沒打算再次落座,就這麼悠閒地站著,好整以暇地問了一句道。
“歷哥兒莫急麼,來,坐下說,坐下說。”
十二爺善隱忍,若不然,也不會在戶部呆了十餘載,居然能跟素來陰冷的四爺相安無事,這會兒一放下架子來,還真就不要臉面了,但見其笑容可掬地起了身,煞是客氣地招呼弘曆再次落座,那討好的笑容裡竟滿是卑謙之意味。
“十二叔客氣了。”
弘曆倒是沒矯情,笑著客氣了一句,便即再次落了座,不過麼,卻並未再多言,而是滿臉笑容地端坐著不動,顯然是在等十二爺自己開口相求。
“唔,不瞞賢侄,為叔如今確是有坐困愁城之苦,就不知賢侄可有甚教我者?”
十二爺不愧有著能伸能縮之譽,儘管心裡頭對弘曆有著極深的忌憚,但卻並未帶到臉上來,而是作出了副為難的樣子,苦笑著搖了搖頭,滿臉懇切之色地拱手求教了一句道。
“不敢,小侄也就只是有些粗淺的想頭罷了,這麼說罷,工部乃朝堂重器,非是某些人可以獨霸者,今十二叔奉旨前來執掌,乃名正言順之舉也,小兒輩妄圖以拖延之下作手段應對,大義已失,十二叔如何行事皆無不可之說,小侄此處有一策,當……,必可叫小兒輩自食其果!”
弘曆這一回倒是沒再賣甚關子了,但見其自信地一笑,已是不緊不慢地將所思之策詳詳細細地道了出來。
“唔……,此策倒是可行,就不知為叔當如何酬謝賢侄方好?”
十二爺靜靜地聽著弘曆的陳述,並未出言打岔,也不曾加以置評,而是沉默了良久之後,這才試探地發問道。
“十二叔多慮了,小侄別無所求,一心只為公義耳,若是十二叔不放心,那便隨便予小侄兩員外郎或是主事之缺便可,若是不便,後補也無妨。”
弘曆笑了笑,一派風輕雲淡狀地便提出了個幾乎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要求。
“哦?就這麼?”
十二爺顯然不太相信弘曆會無償幫忙自己,更不信弘曆會真有甚一切為了公義之好心,儘管不曾言明,可問話的語氣裡卻滿是掩飾不住的不信之意味。
“小侄向不虛言,十二叔大可看著辦便是了,您公務繁忙,小侄就不多打攪了,告辭!”
弘曆渾然不在意十二爺的不信任,左右他該說的都已是說完了,但消十二爺還想著繞過弘晴的話,弘曆壓根兒就不愁十二爺不上鉤,笑呵呵地丟下句場面話之後,便即起了身,毫不停留地便就此揚長而去了。
“稟王爺,末將無能,那幫狗才……”
弘曆方才剛離去,哈齊託已是滿面愧色地從屏風後頭轉了出來,幾個大步搶到了十二爺的面前,一躬身,憤憤然地便要控訴那些個掌印郎中們的無禮。
“不必多言,退下罷。”
十二爺早就知曉哈齊託此去註定是空手而歸的結果,也懶得去多聽其之彙報,不待哈齊託將話說完,十二爺已是不耐地一揮手,將哈齊託打發了出去,他自己卻是默默無語地端坐著不動,眉頭緊鎖成了個大大的“川”字……
亥時一刻,夜已是有些深了,可十二爺卻是一點都不倦,哪怕先前暢飲之際喝得有些高了,然則精神卻依舊是亢奮著,不為別的,只因此番廉親王府一行所獲頗多,一想到明日一早便可如願以償地將工部這麼塊大肥肉把握在手,十二爺全身的毛孔都舒坦得順暢無比,若不是顧忌到體面,只怕十二爺早就忍不住放聲大笑上一番了的,只是這等好心情並未能保持多久,就在十二爺剛從大轎子裡行將出來之際,眼角的餘光便已瞅見了一道偉岸的身影正屹立在王府門前的燈籠下,心頭頓時猛打了個突,臉上的笑容頓時便僵住了。
滿京師裡能讓十二爺失態若此的人絕對不多,弘晴便是其中一個,毫無疑問,這會兒屹立在十二爺府門外的正是弘晴!
“小侄見過十二叔。”
沒等十二爺回過神來,就見弘晴已是緩步行下了臺階,所過之處,一陣履郡王府的侍衛僕役們都不敢阻擋,紛紛讓到了一旁,而弘晴也無甚表示,就這麼面色淡然地行到了轎子旁,很是客氣地行禮問了安。
“哦,是晴哥兒啊,不知賢侄如此晚了,來尋為叔可有甚要事麼?”
儘管心中對弘晴的突然來訪有著極度的忌憚之心,可十二爺自忖已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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