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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總算是趕在了新年前完了工,藉著新春將至的喜氣,弘晴自是樂得趁工部工作不多之際,搬進了新居,正自忙乎著張羅相關事宜呢,老十六便已是面色惶急地找上了門來。
“晴哥兒,爺這回可是捅了大婁子了,你可得幫爺一把啊。”
老十六顯然是急壞了,這才剛在書房裡落了座,便已是哭喪著臉地喊起了救命。
“十六叔莫急,有甚事且慢慢說,小侄聽著便是了。”
眼瞅著老十六惶急若此,弘晴心頭自不免為之一沉,不過麼,卻並未因此而有甚失態之表現,面帶微笑地安撫了老十六一句道。
“唉,都怨爺大意了,這事兒……”
老十六對弘晴之能自是信服得很,這一聽弘晴肯幫忙,心絃立馬便是一鬆,趕忙將所發生的事兒細細地道了出來。
老十六所言的事兒一點都不復雜,老套得很,左右不過就是路見不平,欲拔刀相助,結果麼,連自個兒一併掉入套子裡去了——老十六有錢也有閒,為人又豪爽,到了刑部三個多月,儘管不曾操辦過甚正經差事,可交遊卻廣,與下頭那幫衙役之流的打得火熱,很是籠絡了些人手,小尾巴自不免就翹了起來,打算整蠱點動靜,以顯示一下存在,這麼個意思一透露出去,自然有人來幫襯了,說是女監甲字牢裡有一絕美女子乃是遭人陷害入的獄,已被判了大辟,只是尚未上呈御前勾決,老十六一聽有這麼回事,還真就藉著巡視的名義去了天牢,提審了此女,打算問明實情之後,再定翻案之策,可卻萬萬沒想到老十六問過了案情,正合計著準備一鳴驚人呢,那女子便死了,臨死前還留下了封遺書,說是被老十六行刑逼供,冤曲難伸,這才投繯自盡,如此一來,老十六可不就惹上大麻煩了?
這傻小子,如此明顯的圈套,都往裡鑽,唉!
只一聽,弘晴立馬便意識到老十六此番是中了旁人的暗算,出手之人不消說便是八爺,目的麼,只有一個,那便是將老十六擠出刑部,毫無疑問,事情顯然是棘手了,沒旁的,八爺那頭敢拿出這麼個老套的手法,自是早將各方面的手尾都抹得個乾淨溜溜了,要想為老十六翻案,著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一個不小心之下,鬧不好連弘晴自己都會一頭栽了進去!
“十六叔,這案子是何處發來的,又是何人主審的?具體案情又是如何?”
事既出,再去責怪老十六的莽撞也於事無補,有鑑於此,弘晴儘自心情大壞,卻也並未出言責備老十六,而是斟酌著追問起案情來。
“這案子是順天府那頭髮過來的,就上月的事兒,定審人的是榮柱,具體案情按卷宗所述是那女子因嫉妒其夫寵愛小妾,故暗中投了毒,欲將小妾毒殺,不料陰差陽錯之下,卻是錯殺了其夫,其婆婆以及小叔報了案,只是那女子卻始終不曾認罪過,堅稱那毒並非其所投,爺去問時,其亦是這般說法,據其所言,其確曾到藥房買過砒霜,然,卻是為治其自身之哮喘所用,藥方乃是一江湖郎中所開,此一條,在順天府審案時,並未被採信,以致其被按投毒殺夫之罪定了大辟,大體情形便是如此。”
老十六當初想著要一鳴驚人,問案時倒是真用了心,具體案情信手拈來便說了一大通。
“砒霜治病?還有這麼一說?”
弘晴前世那會兒讀的便是化工,對砒霜自是並不陌生,但卻實是不清楚這等劇毒之物也能入藥,此際聽得老十六如此說法,還真就不免為之一愣的。
“嘿,爺當時也是不信,派了人專門去尋了王善村、王太醫問了問,這才知曉那毒物還真就能入藥,可治哮喘,以砒石嵌入鯽魚,泥包火鍛之,熱食十貼,可斷根,也就是因著有王太醫的證明,爺才會信了那廝的話,卻沒想到那娘們居然坑了爺一把,這回好了,說甚爺行刑逼供,奶奶個熊的,爺好心幫其翻案,卻遭其反咬一口,真他孃的晦氣!”
說起砒霜治病的事兒,老十六先是一陣得意,可說著說著,卻是肝火大動了起來,到了末了,更是破口大罵不已。
“現場可曾封鎖,再,那所謂的絕命書可曾驗過,是否那女子之筆跡?”
弘晴哪有心思去聽老十六的罵娘,一擺手,止住了老十六的話頭,神情凝重地追問了一句道。
“爺可不糊塗,一接到案情,爺就讓手下狗才們封鎖了現場,只是那絕命書卻是被老十的人拿住了,爺要了幾次都要不到,這不是急了麼,要不來找你作甚?”
老十六正罵得興起,被弘晴這麼一打斷,自不免有些個悻悻然,可又哪敢跟弘晴叫勁,也就只能是委屈無比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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