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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而是話裡有話地提點了其一句道。
“回晴貝勒的話,下官已就此事上了本章,目下已是直送江寧,若是陛下有了旨意,下官自當前來恭請晴貝勒進園,此間若有得罪處,也非是下官本意,還望晴貝勒海涵一二。”
春暉乃是老宦海了,觀顏察色的能耐自是不差,這一聽弘晴只說太子會震怒,卻不言自身如何,心中立馬便是一動,趕忙陪著笑臉地進言道。
“也罷,本貝勒懶得跟你計較,一切就等聖旨到了再議也不遲。”
說實在的,對於此番查案究竟應該如何應對,弘晴其實也沒想好,不為別的,只因陵園裡就沒弘晴的人在,對內裡之情形完全就是兩眼一抹黑,本心也沒打算急著動手去查,而這才是弘晴沒強闖陵園的根底之所在,也正因為此,弘晴自是不會真兒個地計較春暉亂找藉口之罪過,不鹹不淡地吭了一聲,便算是將此事揭了過去。
“謝晴貝勒寬仁,待得來日,下官定當置酒向晴貝勒請罪。”
這一聽弘晴如此說法,顯見是沒跟自個兒較真的意思在內,春暉心中懸著的大石頭頓時便落了地,趕忙拱了拱手,滿臉笑容地獻著殷勤。
“罷了,坐下說罷。”
弘晴有心先探探春暉的底,自是不會過於己甚,隨意地擺了下手,示意春暉自行落了座。
“謝晴貝勒賜座,那下官就放肆了。”
弘晴想探春暉的底,而春暉同樣也有著探弘晴的底之心思,自是樂得跟弘晴多交流上一番,這便緊趕著謝了一聲,一撩衣袍的下襬,端坐在了文案右手邊的錦墩子上,微躬著身子,擺出了副規矩聽訓之架勢。
第369章 迷霧重重(二)
“本貝勒之來意,想來春大人該是已知曉了罷?”
弘晴與春暉並不熟稔,也就僅有幾面之緣而已,一時間也真找不到甚寒暄的廢話,這便索性便直奔了主題。
“略有耳聞,唯知之不詳也。”
這一聽弘晴一上來便問起此事,心中本就忐忑的春暉頓時猛然一驚,好在養氣功夫了得,倒也沒露出甚破綻來,僅僅只是恭謙地回了一句道。
“嗯,既如此,本貝勒也就不多囉唣了,春大人對地宮滲水一事可有甚看法麼?”
春暉掩飾得雖好,可眼神裡那絲飛快掠過的慌亂之色卻是難逃弘晴的細緻觀察,不過麼,弘晴卻是沒打算點破,而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一派隨意狀地往下追問道。
“回晴貝勒的話,下官並無耳聞,實不知此事究竟是哪個小人胡謅而出,此乃構陷之言也,還請晴貝勒明察則個。”
弘晴這話一出,春暉眼神裡的慌亂之色頓時更濃了幾分,但卻並不肯就此承認下來,而是強項地否認道。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春大人可曾得罪過趙明宇、趙御史否?”
這一見春暉神色不對,弘晴心中不由地便是一沉,沒旁的,地宮若是真滲水的話,不僅於春暉等人有大害,於弘晴自身,也一樣不是啥好事,也正是因為此,弘晴才不想急著去查案,若不然,以弘晴強勢之個性,今個兒又怎可能會如此輕易地退了兵,當然了,不管再怎麼擔心,弘晴也不可能去幹幫春暉掩過飾非的行徑,畢竟此番來查案的可不止弘晴一人,還有個人憎鬼厭的刑部尚書齊世武,眼下對於弘晴而論,搞清何人將此事捅到了太子處方才是關鍵之所在。
“趙明宇?下官與其素昧平生,並不曾有過照會,莫非此事便是趙御史上的彈章?”
春暉到底是宦海老手了,只一聽弘晴如此問法,立馬會意到此事必然是趙明宇上的本章,可想來想去,也沒搞懂此人到底是從何得知了地宮滲水之事的,沒奈何,也只能是實話實說地應答道。
“穆春阿其人如何?”
趙明宇上本一事乃是機密,當初太子給弘晴看本章時,可是特意糊了名諱的,顯然是不打算讓弘晴有順藤摸瓜地發現帝陵處的內應之可能,然則這卻難不倒弘晴,“尖刀”那頭只一查,一天多的時間裡便已是查出了真相,只是線索到了趙明宇處,卻是無法再查下去了,一者是太子的諭令已到,弘晴不得不率眾出發,二來麼,還真就沒查出趙明宇其人與東陵這頭的聯絡——趙明宇是今秋才剛從兩江調任而來的御史,早年其一直在兩江地面上為官,與帝陵這頭壓根兒就無甚瓜葛,很顯然,其之所以上本,絕非其之本意,而是有人指使之故,至於究竟是何人,那就實在是難以查驗了的,有鑑於此,弘晴不得不設法先摸清一下帝陵這頭的狀況,尤其是原本曾任過東宮侍衛副統領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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