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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之強硬,倒不完全是看不慣丁旭峰的徇私舞弊,也並不止是為了要立威之故,更多的其實是想先發制人罷了——自打進了貢院到如今,已是過去了二十三天了,弘晴對外頭的局勢還是兩眼一抹黑,沒旁的,只因身為主考,哪怕是睡覺,邊上也站著不少的燕喜堂官,以防止主考官們與外界有所接觸,別說探知外界的訊息了,便是考試期間都不允許與考生接觸,如此一來,對於外界鬧得沸沸揚揚的科場洩題案,弘晴渾然就沒得到半點的訊息,自是不清楚八爺一方的謀算其實已是徹底失敗了的,這心絃也就始終是緊繃著的,心下里不免有些想當然地認定丁旭峰這等亂取士是八爺的一手埋伏,不先行下手打擊,又更待何時?
弘晴這麼個心思極其的隱蔽,赫申自是猜測不出,倘若他真知曉了箇中緣由的話,只怕會吐血三升,沒旁的,赫申雖是受了八爺的密令,說是一旦貢院有變,那就須堅決與弘晴大唱一回對手戲,可至於會有甚變故麼,其實八爺壓根兒就不曾與其細說,僅僅只是隨口提了一下罷了,赫申自個兒其實也沒怎麼在意八爺的這麼道密令,若是真在意了,他也不會如此膽大妄為地串通丁旭峰等人玩上那麼一手夾帶私貨的把戲,本來麼,歷來主、副考官都會玩上這麼一手,區別只是夾帶的私貨多與少的問題罷了,此乃科場慣例,儘管違法,可也都是心照不宣之事,卻不曾想弘晴居然如此認死理地緊揪著此事不放,赫申的心底裡當真是七上八下地直髮虛不已,有心再出手阻擾,卻恐弘晴當場耍橫,放任不理,又怕丁旭峰被拿下後會供出自身,左右為難之下,當真有若坐在針氈上般難受不已。
“時間到,諸公且都交卷罷,來人,將卷子都給本王收上來!”
一個時辰的時間不算短,足足燃了三柱長香方才算是到了點,隨著最後一根香柱的熄滅,弘晴微閉著的雙眼猛然一睜,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令。
“喳!”
弘晴此令一下,早已恭候在側的眾燕喜堂官們自是不敢耽擱了去,齊齊應了諾,紛紛行上了前去,將所有的試卷盡皆收了起來,分成兩份,擱在了弘晴面前的文案上。
“很好,結果已然出來了,本王左手邊這一份十六卷裡綜合評定為甲等的有十本,其餘皆為乙等,最差的也在乙中之上,至於本王右手邊這一份十六卷裡綜合評定為乙等的只有兩份,還都是乙下,其餘皆為丙等,如此大的差距說明了甚?赫大人,爾且給本王一個解釋如何,嗯?”
拿到了兩份試卷之後,弘晴親自做了校對以及筆錄,一通子忙碌之後,終於是將結果整理了出來,而後麼,毫不客氣地便向赫申發難了。
“這……,呵呵,下官確是不知丁旭峰之能力竟如此之差,實是有負陛下之重託。”
面對著弘晴的發難,赫申的老臉不由地便是一紅,他壓根兒就沒提要來親自驗查一事,概因其心中對此結果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不過麼,他卻還是想保一保丁旭峰,畢竟丁旭峰乃是奉了他之命行事的,真要是丁旭峰被拿下,只怕他赫申也一樣逃不了,這便眼珠子一轉,打了個哈哈,將這等結果推到了丁旭峰的無能之上。
“無能?嘿,怕不是無能那般簡單罷,本王若是沒記錯,丁旭峰其人可是康熙四十八年進士第五,一手文章在朝中也算是不錯了的,看捲走眼固然有可能,一篇兩篇倒也說得過去,可這一走眼就是十六篇,箇中怕沒那麼簡單罷,赫大人,您說呢?”
為防範八爺的可能之暗算,弘晴此番可是鐵了心要一棍子將丁旭峰打死的,又怎可能會被赫申的狡辯之辭所動,但見其冷笑了一聲,已是毫不容情地擺出了要窮治丁旭峰之架勢。
“這個,這個……”
赫申平日裡也算是個能說會道之輩,可這當口上卻被弘晴逼迫得狼狽不堪,支支吾吾了半晌,都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王大人,您怎麼看此事?”
弘晴沒再理會赫申,而是轉頭看向了端坐在右手邊的王銘義,聲線平和地發問了一句道。
“一切聽憑王爺處置,下官別無異議。”
王銘義固然害怕弘晴的鐵血手腕,可也不想得罪了勢大的八爺,這當口上,自也就不想有甚偏頗之表示,也就只是含含糊糊地吭哧了一聲了事。
“那好,來人,將丁旭峰帶上堂來!”
這一見王銘義擺出了明哲保身的架勢,弘晴也沒強求,這便拿起了擱在文案一角的驚堂木,重重地一拍,聲色俱厲地斷喝了一嗓子。
“喳!”
一聽弘晴如此下令,邊上侍候著的燕喜堂官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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