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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喬乞骨致仕,前兩者倒也就罷了,不過都是預料中事耳,唯趙申喬一事,卻恐是皇阿瑪有意放出之打壓訊號,徒兒以為經此一事,四叔、八叔恐會起了別樣之心思,若真如此,朝局恐將再陷混沌矣。”
陳老夫子既是有問,弘晴自不會有所隱瞞,這便將心中之憂慮娓娓道了出來。
“嗯,此並不奇怪,四爺、八爺皆靈醒之人,有了十四爺這麼個前車之鑑在,這兩位怕是不會再強出頭了,縮將起來等待時機也就是二人之必然選擇,然,二人卻未見得甘心將朝政之權柄交出,扶持其餘阿哥,以對抗王爺也屬必然之事,以今上那等淺薄之智商,恐難看出甚蹊蹺,只怕還真以為自己已然大權獨攬,勢必也會出手扶持其餘阿哥們,以鉗制王爺對朝局之掌控,短期內或許影響不大,可長久下去卻必有大礙,欲破此局,還須得先發制人,不給四爺、八爺以從容退避之機會,若得如此,方可將不利之局面往後多拖延幾年。”
儘管弘晴並未將話說得太過分明,可陳老夫子只略一思索,便已將朝局之可能變化分析了個通透無比。
“先發制人?”
自出了皇城,弘晴便一直在思索著破局的辦法,只是心緒煩亂之下,所得不多罷了,此際一聽陳老夫子這般說法,眼前當即便是一亮,隱隱然已是把握到了些脈搏,只是一時間尚無法找到個合適的突破口。
“四爺、八爺之所以暫時退避,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保住有生力量,以拖待變,要的便是等王爺與今上反目成仇,待到那時,兩位爺自可從中漁利,甚或趁亂起事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四爺倒也就罷了,年羹堯一死,他手中已是再無太多之力量,而八爺則不然,其門下眾多不說,各地親近於其的大員也不少,王爺雖是除去了陝西總督鄂海,可對八爺而論,卻只不過傷了些皮毛而已,他自是有著等待時機的資本,故,真要攪亂朝局,還須得從八爺處動手才成。”
陳老夫子將四爺與八爺的力量對比分析了一番之後,得出了個應變之策略,那便是拿八爺來作法,拖著不讓其從容退縮,待得朝局一亂,誠德帝顧此失彼之下,一時半會也就不會急著去玩打壓弘晴的把戲。
“師尊所言甚是,去歲科舉一案各要犯雖早已下了大獄,卻因著先皇龍體不適之故,始終不曾審明,若是從此岸著手,赫申頭一個脫不開干係,順藤摸瓜之下,八叔必難逃嫌疑,其要自救,就不敢稍退,紛爭一起,其想退也難了。”
得了陳老夫子的提點,弘晴的思路立馬便清晰了起來,猛然間想到去歲科舉一案諸般人等如今還在押,心念電轉間,已是有了主張。
“嗯,此策可行,然,尤不夠,還須得再多添幾把火,索性將刑部也翻他個底朝天,如此一來,八爺為了保住根基,必死拼無疑,今上疑心之下,勢必要對八爺採取種種之遏制手段,八爺縱使能退,也必元氣大傷,再想翻身,少不得要多費上幾年的時間,王爺也就可趁機從容部署,只消將新軍牢牢掌控在手,今上投鼠忌器之餘,也就不敢再輕動王爺了的。”
弘晴的謀略已算是周全了的,可陳老夫子卻明顯更老辣了一籌,一番話下來,已是為幾年內的朝局演變定下了個基調……
第837章 朝議起風波(一)
當皇帝要的便是一呼百應,政令暢通,若不然,這麼個皇帝當起來也就沒甚滋味可言了的,旁人如何看不好說,至少誠德帝是這般認為的,只是都已上位兩個多月了,可誠德帝卻愣是沒能享受到這等舒爽,這不,頭一道政令就被人打了回票,裡子面子都丟了個乾淨,當然了,誠德帝是不會去檢討自個兒行事的莽撞,只會遷怒於人,於是乎,盛怒之下,連下數道旨意,將早先鬧得最為歡快的十四爺與嵩祝一體都拿下了,順帶著將趙申喬這麼個無辜者也被趕回鄉下去安度晚年,這麼大的個動作一出,滿朝文武自不免都為之心驚肉跳不已,一時間還真就沒誰敢為上述三人說甚好話的,如此一來,誠德帝的權威也就算是初步確立了下來。
所謂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誠德帝就是這麼個多疑的性子,儘管已是順順當當地拿下了十四爺等人,可誠德帝卻並未就此鬆下了緊繃著的心絃,足足又等了近半個月的時間,直到見朝中並無反對之聲浪,這才正式下了成立“軍機處”的詔書,著勇親王允祥、仁親王弘晴、張廷玉、馬齊、方苞、李敏銓六人為軍機大臣,督辦諸般國政,辦事處設在了午門外的朝房附近,並調數十名五、六品的官員為軍機處行走,著善捕營派一隊大內侍衛日夜在此輪值,非軍機處之官員,無召令不得擅自入內,至此,“軍機處”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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