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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博士們之讚譽,心氣自是不低,這會兒被弘晴這麼個同齡人如此這般地敲打著,不服之心也就難免,但並未出言頂撞弘晴,而是話裡有話地回了一句道。
牢記在心?呵呵,這話怎麼聽怎麼古怪,這廝牢記的怕是那“先行”二字罷,敢情這是向咱發出追趕之宣言了的,很好,很強大!
正所謂響鼓不用重錘,寥寥幾句話語下來,弘晴便已摸透了弘曆的想頭,心中警惕之心大起之下,豪氣也跟著迸發了出來,不為別的,有對手方才有樂趣不是?有了這麼個立志要追趕自己的傢伙在後頭跟著,弘晴倒真起了要與之見個分曉之心。
“歷弟不必如此,聞道有先後而已,為兄痴長半載,懂得比歷弟多一些也屬正常之事罷了,區區所言,若是能給歷弟些啟迪,那便是為兄的功德了。”
弘曆既是要戰,弘晴自也不會示弱,同樣話裡有話地回了一句,那意思便是我就是比你先起步,提攜你是正常之事,別不服,有本事你就來追好了。
“兄長高明,小弟歎服矣,所謂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師也,聖人誠不我欺哉。”
弘曆顯然是個極為要強之輩,儘管明知道眼下自身與弘晴之間的差距頗大,但卻並不氣餒,針對弘晴的擺資歷行為,發出了最強硬的反擊,那意思是你可以先聞道,可最後卻是我先成達者,笑到最後者才笑得最是暢快。
“歷弟所言不差,聖人所語,道也,能明心見道者,將來必有可觀,歷弟當須好生努力才是。”
不就是鬥機鋒麼,這個可是弘晴最拿手的把戲,自不可能讓弘曆佔了上風去,這便裝作不懂弘曆話裡的意思,一派老成持重地教訓著弘曆,那架勢就宛若夫子在訓學生一般無二。
“小弟就多謝兄長吉言了,但有所成,皆拜兄長之所賜也,弟自當厚報。”
弘曆乃是個自尊心極強之輩,此際被弘晴抓住話頭,連番地教訓個不停,心中當真是又氣又怒,問題是弘晴所言盡皆站在大道正義上,他就算是有氣也發作不得,眼神變幻了一下之後,也只能是牙關暗咬地回了一句,不甘雌伏之情溢於言表。
“都是一體的兄弟,談甚厚報不厚報的,歷弟實在是太見外了。”
眼瞅著弘曆臉色不對,弘晴心中暗笑不已,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愈發帶著嚴肅的教訓之意味,當真是氣死人不賠命,直聽得弘曆眉頭狂皺不已。
“兄長所言差矣,古人云:滴水之恩,當湧泉以報,小弟今日得蒙兄長教誨,實恩也,豈可不報之,來日定當再多多向兄長請益,還望兄長莫嫌煩才好。”
弘曆實在是被弘晴教訓得煩了,可偏生又發作不得,自不願再多聽弘晴沒完沒了的“諄諄教誨”,這便一拱手,表露出了告辭之意。
“瞧瞧,歷弟又見外了不是?咱兄弟一場,談甚教誨不教誨的,也不過就是彼此切磋罷了,所謂相攜相勉,不就在此麼?歷弟難得來上一趟,若是招呼不周,豈非為兄之過乎?且去為兄院中一坐,你我兄弟品茶論道,豈不快哉?”
能逗著潛在的競爭對手玩兒的機會可不是太多,弘晴哪肯輕易就這麼被弘曆給溜了去,不將其底細盡皆探明,那是萬萬不能作罷的,這一聽弘曆想告辭,立馬面色一沉,滿是不悅地訓了弘曆一番。
“兄長有令,弟不敢辭也,兄長,請。”
弘曆的心中本就已是老大的不耐,再被弘晴這般催逼不已,小臉可就有些不好相看了,似有就此爆發之跡象,然則眼神閃爍了幾下之後,卻又風平浪靜了下去,笑顏一展,很是誠懇地朝著弘晴一拱手,一派爽快狀地應允了弘晴之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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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晴本打算等著弘曆發飆,然後再擺出兄長的架勢,給其來上一個狠的,卻沒想到這小傢伙居然又穩了下來,心中自不免暗暗稱奇,可也沒再多言,只是哈哈一笑,一伸手,攬住了弘曆的肩頭,煞是親熱地開口道:“歷弟,請隨為兄來。”
“定當叨嘮。”
弘曆一向規矩老成,卻沒想到先前還一本正經訓人狀的弘晴居然會整出如此親密狀的表演,小身子不由地便是一僵,可很快便放鬆了下來,同樣笑著應了一聲,與弘晴勾肩搭背地向“翠山居”行了去,那等和諧狀,當真有著兄友弟恭之景象,至於二者各自心中在想些甚,那就只有上天才曉得了的……
“學生見過夫子。”
跟弘曆鬥了一個上午的心機,又陪著來訪的烏拉那拉氏一家用過了午膳,睡眠不足的弘晴已是疲得夠嗆,剛想著回自家小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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