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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的耿耿於懷一點一滴緩緩消融,南野志保利奮不顧身保護兒子的那一幕深深烙印進她的眼裡,不管地面有多少碎片,母親毫不猶豫地徒手護住不慎跌倒的兒子,任憑自己被扎得鮮血淋淋,卻依然在第一時間確認孩子是否安然無恙。
那一刻,她就意識到自己和那個生她養她的日本家庭隔閡盡除。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明明自己也知道媽媽已經發覺了她的不對勁,卻溫柔地不去詢問盡職盡責地做一個母親該做的事,如果那時候是她出了這種事,相信媽媽也會像志保利保護秀一這樣保護自己。這些醜陋卻溫柔的疤痕,是敲碎她高高豎起的最後一道心牆的鐵捶,讓她明白,她是進藤曦,是進藤和子所出的女兒,不論身還是心,這輩子她可以討厭日本,可以轉籍定居中國,卻不可能不愛她土生土長的日本家人。
早就接受了呀,為兩世所累的她,兩邊都是心底的重要之物。
思及此,她再次露出笑容:“瞧您說的,我只是稍微走神了。”隨即輕鬆地轉移話題,“我這個人從小就性格孤癖,不喜交際,能談得來同齡朋友也就只有秀一一個,對這份得來不易的友情很是珍惜,不希望它出什麼差池。才知道阿姨你重病的那會兒,媽媽急得不得了呢,本來她自己也想來的,因為阿光還要人照顧就被我攔了回去,我向學校請了兩天假,這段期間可要麻煩你和秀一了。”
“對不起呀,你們倆好不容易見了面,還是因為我的病……”志保利又開始愧疚自責了。
“沒事沒事,一定會好起來的。”蘇希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卻沉甸甸得很。
不妙,阿姨的身體按現在的醫療水平可以說是回天乏術了,忍不住伸手抓起志保利的手腕,探了探對方的脈相,臉色越發陰沉。拖得太久了,如果她早兩個月發現還能靠藥物治療,現在怕是隻能動手術了。
“怎麼了嗎?”看她表情不對,志保利問道。
“不,沒有……”剛欲擺出笑臉,只聽見身後有細碎的腳步聲越離越遠。若不是她常年習武聽力超常,再加上病房內很安靜,怕是真給忽略過去。
右手下意識地摸向口袋,將羽毛緊握在手,她開始利用四周的空氣流動調查門外的氣息。果不其然,方才悄悄離開的就是秀一,似乎還有另一個陌生的氣息緊隨在他身後,那就是秀一口中的朋友麼?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
越發覺得疑慮的蘇希不由將心神全部放在了追蹤上,太陰的控風能力她掌握的最好的就是尋找、追蹤、資訊傳遞和氣息鎖定,至於颳起一陣旋風帶著人飛這種技能她使不出來了,到底因為不是神將的身體了能力弱了許多,最多隻能做到讓自己的身體浮在半空一陣子。
那二人並沒有走了多遠,按蘇希的感應他們大概正處於醫院的天台,然後就停下不動了。
樓頂一向都是人煙稀少的,去那裡的話絕對不會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果然可疑!
剛巧這時志保利納悶了一句:“秀一怎麼還沒回來?不是說接朋友的嗎?”正好給了蘇希一個臺階。
“我去找找看!”也不等志保利發話,她就奔出門外。阿姨現在病重,秀一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麼?邊想著,蘇希邊尋著樓梯往天台跑去。
託太陰的福,蘇希在當間諜時已經養成了十分良好的習慣,離天台還有兩層樓的距離她就利用風力隱藏自己全身的氣息,將自己的存在感消彌得一乾二淨。離天台越來越近,只差一門之隔時,她果斷地停下……那裡的空氣流量充足,稍稍用力,風語就會將對門的聲音全數傳遞到她耳中。
哼,倒要看你搞什麼鬼!偷偷暗笑,蘇希還為自己的奸計得逞沾沾自喜,不過聽到那一頭的對話內容後,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我的真身是妖狐,是生存數百年後得到靈力的狐從而進化的妖獸,專門解開封印和暗號盜取古秘籍和秘寶……”
秀一的聲音透過風語清晰地傳來,蘇希的腦袋卻開始發懵……妖狐?妖獸?秘寶?一個個在她印象裡完全與他搭上邊的詞彙現在正全數安在他的身上。然而那聲音依然還在繼續,也不知是因為風的關係還是什麼,秀一的語氣比起前幾天通話時還要淡漠上許多。
“但是十幾年前我遇上強大的追捕者,被打敗後以靈體狀態逃到人間。當時的我毫無力量,無法化身或附身於人類身上,沒有辦法只好附身於某對夫婦即將成為生命的受精體上,成了這戶人家的孩子。只要再忍耐十年左右,我的靈力便能恢復,然後打算找個機會消失在那對夫婦面前……”
蘇希,有點想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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