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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褻玩焉。
一名偉岸的男子手插桐骨扇,悠閒地走過來,身後還跟了一個揹著包袱的僕人,他俊美的丰采,引起姑娘們的注意。
石崇一眼認出她來,卻對她的拋頭露面,勾引男人的狐媚舉止,深深地不滿,衝動地想上前揍死這些像蒼蠅般的男人,不許別的男人接近她。
“君侯……”於總管出聲制止主子。
石崇隱忍住滿腔怒火,改以財大氣粗的方式,喝令一聲:“這些繡品,我全買了。”
眾人譁然,此人好大的口氣。
於總管立刻從腰布取出一錠金元寶,擱在桌上。
“賣了,通通賣給這位公子。”繡兒見錢眼開,不管他是阿方神聖,把東西全打包起來。
是他!綠珠的心湖泛起漣漪,卻不想教他看扁,自尊心作祟。“不準賣他!”她揚高聲音。
他深如黑潭般的眼睛對上她清麗倔傲的瞳眸,兩人僵持著。
“為什麼不能賣他?”繡兒不明就裡,狐疑地看著眼前這位出手闊綽的公子。哇!他還真是俊得沒話說,跟表姐簡直是一對璧人。
“對啊!為什麼你可以賣給別的男人,不能賣我?”石崇話裡含沙射影,挑釁地問。
綠珠漲紅了臉,生氣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
美麗的女人不論是任何表情,喜、怒、哀、樂,依然教人著迷。
“我就是不想賣你。”她倔強地。因為他的話侮辱了她。
“人家綠珠不肯賣你,你趕快走。”圍觀的男人都認得這位大美人,對石崇的出現,均發出憤慨。
石崇驚喜地得知她的名字。“你叫綠珠?”
她緊抿著唇,不願回答。
繡兒像憶起了什麼,問著她:“表姐,他是不是石公子?”
表姐很少會發脾氣,她若肯開口,那表示她想和那男人說話,否則她連理都懶得理。
石崇聽到她曾向表妹提及他,原本的醋意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狂喜。
“這位小表妹,敢問你表姐貴姓?”他開始拉攏繡兒,想靠她做媒介。
“我表姐姓梁。”繡兒脫而出。
眾人皆瞪了她一眼,怪她多嘴。
“繡兒,別和他多說,咱們收拾一下,走了。”綠珠拉著她。
“可是……”繡兒捨不得桌上那錠金元寶,有錢不拿,豈不可惜。
“我說過不賣了。”綠珠微怒,加重了語氣。
“梁姑娘不肯賣我,是嫌一錠金元寶太少嗎?那你開個價吧!”石崇笑道,眉宇之間有股狂傲不羈,似乎想拿錢砸人。
綠珠字字鏗然有聲:“不論你出多少錢都不賣。”
也不知為什麼,她就想和他賭一口氣。
“喔!”他挑高了眉。“一座樓房,你看如何?”
此時噓聲四起,這傢伙太狂妄了吧!這些繡品最多隻值兩、三兩銀子,他竟要以樓房換這些不值錢的東西,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那些居民摩拳擦掌地,很想教訓他一番。綠珠在他們心中是聖潔的,豈能容他私心獨攬?!
“樓房?”繡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來這位石公子非富即貴,這下子表姐總算挖到金礦了。
為了她的心願——陪嫁表姐一起進入華府享福,她當然得極力促成這段良緣。
她清了清喉嚨:“嗯哼,我表姐冰清玉潔,美若天仙,身價恐怕不只一幢樓房吧?”
“繡兒,你在胡說什麼?”綠珠急得跺腳,怎麼會談論到她身上去呢?她又不是賣身……
石崇笑著介面:“的確不止,那小表妹你說呢?”
只要能迎娶綠珠,花再多錢,他也不在乎。
“這個嘛……要看錶姐的意思!畢竟要嫁的人是她,又不是我。”繡兒還不敢擅作主張,否則回去肯定被表姐剝皮。
綠珠已經氣得七竅生煙,理智盡失。
眾人又一副看她如何處理的模樣,她有心教他難堪,想要考倒他,暗自思忖。
石崇斯文地向她拱手一禮。“梁姑娘,敢問你要多少聘禮?”他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綠珠懊惱地對他說:“除非你三日之內扛三斛珍珠到我家來提親。”她賭氣之下,開出條件。
“三斛珍珠?”繡兒和那些男人倒抽一口氣,怎麼可能?方圓百里的珍珠收集起來,也不可能有那麼多。
不過想必也知道是綠珠想要教他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