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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的秘書小姐已到,看見她的時候不禁對她扮了個鬼臉。
“宿棋,自己當心一點,董事長這幾天不知吃了什麼藥,脾氣大得很。”
宿棋想對她露齒一笑,卻發現自己的笑容裡有著太多的苦澀,“我會當心的。”
是她害的,她害一個原本明朗熱情的溫柔男子變成了一頭暴躁易怒的獅子。
她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氣,走向董事長辦公室,微帶遲疑地舉起了手敲門。
“進來。”一個微慍低沉的聲音隔著厚重的門響起。
宿棋腦袋空白了一瞬,還是堅強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新樓濃密的黑髮微微紊亂了,像是煩躁間被無數次的爬梳過,而原本俊美性感的臉龐有明顯的鷙猛。
他一抬頭,見是她,有一絲的狂喜,然而隨即被冷漠和痛楚給取代了。
“你遲到了。”他冷冷地道。
素來愛笑的他冷漠著表情的樣子,讓宿棋一顆心都揪結在一起了。
“抱歉。”她只得吞嚥著淚水,努力讓自己的表情平靜如昔。
可是好難呵,相愛的兩個人卻變成了相敬如冰……
“你的辦公桌在那邊。”他的手略微一抬,指出了角落的那張核桃木辦公桌椅,上頭已經堆滿了待處理的雜瑣檔案,還有一臺電腦和一具電話。
看來他早已經準備好“伺候”她了。
她苦澀地一笑,恭敬地走向她小小的辦公桌。
往日的火爆氣焰在他面前已然消失無蹤,已是心存愧對,教她又如何能理直氣壯地為自己的權益爭辯?
是她不敢相信他的真心,也是她狠狠地拒絕了他的求婚,一切後果都要由自己來嘗。
“如果你發呆完了,就把桌上的報表整理一下。”他又冷冷地道。
“是。”她麻木地動作著。
新樓何嘗不痛苦?在冷淡無情地對待她的同時,也同時狠狠傷害了自己;可是眼見他的一片真情被她踐踏,男性的自尊心和受傷的心都燒炙疼痛得像淪入地獄,這口氣這口怨教他如何能平?
他唯有藉著遠離她、冷淡她,才能稍稍安慰自己的傷口。
於是他狠下心不去看她蒼白的小臉,努力埋首在自己的工作上。
一個上午過去了,十二點的午餐時間到來,大門準時地被推開。
沈曼曼穿著一襲清爽的白色繡花小可愛,底下是一條桃紅色的七分褲,雪白的頸間垂掛著一條晶光閃閃的碎鑽項煉,那款式好生眼熟……
宿棋看呆了,因為那條碎鑽項煉的款式和新樓送給阿梨的手煉是同一型式的,莫非……
手煉送阿梨,項煉卻是買來送沈曼曼?
他還敢說沈曼曼只是他好友的妹妹?
宿棋一口火氣就從心底冒起,可是當她看見沈曼曼毫不避嫌地嬌聲飛撲向新樓身上,而他也笑著輕舒健臂擁住她的纖纖柳腰時,她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原來如此!
他是存心約沈曼曼來這兒,好讓她親眼見到這一幕的!
就算是為了氣她,他也未免太狠了吧?
宿棋眼眶一熟,熱淚差點不爭氣地滾落,她迅速地低下頭去,用滿桌的檔案擋住了那悄悄墜落的一顆淚水。
新樓故意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沉聲道:“羅倫斯的那份檔案我下午就要看,你儘快弄好。”
“是。”她吞下了哽咽的淚水,硬著聲道。
沈曼曼睜著好奇的眼光望著她,嬌聲地道:“咦?新樓,這不是你的朋友嗎?她怎會在這裡上班呢?”
“她本來就是我的員工。”新樓語氣裡有幾分嘲訕。
宿棋緊緊捏著檔案的邊緣,那輕薄的紙緣都壓入了她的掌心……
“要不要請張小姐跟我們一道出去吃飯?”沈曼曼最高興見到新樓為她冷落了別的女人,她逮著機會糟蹋道:“要不然她好可憐的樣子,如果中午沒有吃飯的話,她下午說不定沒力氣上班了呢!”
新樓閉了閉眼,狠著心道:“我雖是董事長,卻沒有那個義務照顧到每位員工午餐的問題,我們走吧!不用理她了。”
“好哇,那我要吃港式飲茶喔,你昨晚在人家那裡說好的,絕不能食言。”沈曼曼得意地瞥了宿棋一眼,嬌喃道。
“我怎麼會對你食言?”
宿棋就這樣聽著他們打情罵俏離開,等到厚重的門扉關上的一剎那,她的淚水再也抑止不住,瘋狂地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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