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快弄滅火把，閃！”

我一聽褒姒的聲音有些不對勁說，就隨即一揮手將所有的火把打滅，抱起褒姒飛往洞的另一條岔道，並問褒姒：“怎麼了？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褒姒在我耳邊說：“剛才你說話的時候我看見你身後怪石中有人向你發暗器！”

我立即警覺起來，這麼隱秘的洞中竟然會有別的人，雖在意料之中，卻在意料之外。

我輕聲問褒姒：“看清楚那人是什麼樣子了嗎？”

褒姒悄悄地說：“那人蒙著面，衣著裝束很像是殺手。”

我更有些驚奇：“殺手？難道在這種地方，也有人早已經為我們設下埋伏，佈置殺手專等我們？”

說起殺手，我馬上想到一位江湖上盛名已久的殺手，那人名叫屠岸，因在轉眼之間屠殺了江邊一岸行人而起名，人們都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誰，只因此人屠殺岸人，即以屠岸名之。而此人樂以屠岸自稱，屠岸就成了這個人的名字。

想到這裡，我就喊了一聲：“來人可是屠岸？請顯出原形來，不要躲躲藏藏的。”

只聽洞那邊撲通一聲，似乎有人應聲倒地。

接著只聽到一個深沉的聲音：“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說：“敢孤身一人殺我韓愛者，天下能有幾個？傳聞你是一個不怕死的殺手，所以隨口問問是不是你。”

屠岸說：“為什麼你說我不怕死？”

我說：“天下無人能殺得了我，只是有很多不怕死的人，從很遠的地方趕來，讓我把他們超度到另一個世界。”

屠岸說：“我想我會是一個例外。”

我說：“能花錢請你出馬的人肯定不一般，是何人？”

屠岸說：“是風。”

我一驚：“風？我有個朋友也叫這名。”

屠岸說：“你說的風，跟我說的風是一個人，當今天下，再沒有第二個人敢用此名。”

我好奇：“這是為何？”

屠岸鄭重其事地說：“自犬戎進京以來，天下大亂，群雄思亂，江湖武林也跟著大亂，江湖上人人都想乘亂出名，武俠隱士紛紛出山，互相廝殺。經過數月決殺，死傷無數，最後決勝出的四大高手名字分別是腥、風、血、雨。江湖從此處處湧現腥風血雨四大旗號。腥、風、血、雨，是當今江湖的武林至尊。江湖人士聞名即拜，一聽到這四個字，都得頂禮膜拜。”

我問：“這四人都是什麼人物？”

屠岸說：“腥，血，二人是落第秀才。風，雨，二人是美麗女子。”

我說：“那可能真就是我認識的那個風了。”

我認識的那個風，也應該是很美。

我只當是天下因我殺了周王而大亂，沒想到與此同時江湖之亂也是因風而起。如此看來，這個朝代，這個世道，盡在風的設計之中。

風，那個我在聖賢山下認識的風，那個我在江湖上的第一個朋友的風，那個教我學會千里傳音的風，那個給我出謀劃策讓我得意揚名的風，如今竟然成了武林至尊之一的風雲人物。風之智略，我恐不及啊。難道當初指點我去殺周王也只是風利用了我？

我說：“風派你來殺我，自是出名了以後就不當我是朋友了。”

屠岸說：“不是的，風派我來，不是殺你，而是殺想殺你的人。”

我說：“少裝蒜，不是殺我，那剛才怎麼朝我發射暗器？”

屠岸說：“剛才我暗器的目標，不是飛向你們二人，而是直奔你二人背後之人。”

褒姒聽見後不由得驚聲而語：“難道這洞中還有別的人？”

屠岸說：“正是。風說，想殺你的人，無處不在，所以一直派人在暗中保護。一遇有人暗殺你，就先發制人，將其制服。剛才的暗器正是為襲擊當時暗藏在你們身後的石縫中想殺你們的一個人。”

我說：“剛才叫你名字的時候聽到撲通一聲，似是有人倒地，是你已將那人殺死了嗎？”

屠岸說：“正是。”

我說：“你已殺人滅口，叫我怎麼信你。你可能是風派來幫我的，也可能是風派來害我的，不是嗎？”

屠岸說：“風說你多疑，看來她說得很對。”

我說：“我們沒有深交過，只是千里傳音聊過幾句，並未相見，談何瞭解。”

心裡卻在想，她為何對我如此瞭解。

我問：“風還說什麼了？”

屠岸說：“她說你殺了周王，無名之輩皆欲殺你而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