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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做什麼?”出了餐廳,夏雁見他還是沒有鬆開自己的意思,於是放聲喊道。
“做什麼?”曾以陽轉過身來瞪她,眸裡含著怒意。
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知道再留在那裡,看她卸下冰冷麵具和那人說笑,他會忍不住揍人。
直到現在離開那兒,他的火氣才稍稍迴歸正常。
“雖然你離開餐廳,不吃高熱量的食物是對的,但不代表你可以——”不知禍源是自己的夏雁,叨絮地念著。
“不要再跟我說教!你不是老師,我也不是學生。”他的眼眸流露出一絲陰鷙。
“我怎麼不是老師?你明明就是我的學生。”
他這樣看著她做什麼?像是盯著一個深仇大恨的仇人似的……她不自覺地心跳加快,呼吸亂了拍。
“真正的老師應該懂得倫理,而不是像你這樣勾搭有錢人,沒名沒分做地下情人。”曾以陽必須承認他很嫉妒,看她對著另一個男人笑,他根本無法忍耐!
“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勾搭有錢人了?”他把她當成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女人?
他是憑著哪一點這麼說她!
“我們都心知肚明不是嗎?”
“曾、以、陽!我拒絕這種莫須有的指控!”
“這會兒倒是記住我的名字了?”他輕笑了聲,諷刺地說道:“你敢說梁谷嵐不是包養你的人?”
“什麼?包養!”夏雁瞪大眼,看著他眼裡的鄙夷。他剛才完全沒在聽嗎?爸爸明明提過他收養了她……她知道他是主觀認定很強的人,所以,算了,他要這麼認為就認為吧!
倔強如她,受到這種莫須有的指控,絕不會急著澄清,反倒是要讓對方知錯了後,向她懺悔道歉。
“是包養又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你承認了你是他包養的地下情人!”曾以陽咬著牙重複,心情萬分複雜。
有氣憤、有失望,還有……不甘心,各種情緒齊湧而至,攪得他當場無法做其他反應。
“有什麼好不能承認的,我夏雁從來就是敢做敢當。反倒是你,在旁邊叫囂什麼,我從來沒有欠過你,你憑什麼找麻煩?”她賭氣地應道。
曾以陽因為她的話,心頓時涼了半截。“是,這確實不關我的事。抱歉,耽誤你用餐。”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知道自己再不走,一定會做出傷害她以及自己事後會懊悔的事,所以他要離開,離開這個令他變得怪異的地方。
看著他離去的神情,夏雁有些反悔,本要喊住他,可隨即一想,何必管別人怎麼看。
再說,他也只是她的一位學員而已,解釋這麼多做什麼?
於是她轉身踅回餐廳。反正經過今天,她想他也不會再來了,他們不會再碰面……想到這種可能,她感到心空蕩蕩的,猶如什麼重要的東西遺失了……
夕陽的餘暉斜照在大地上,市區的馬路漸漸開始壅塞,下班回家的曾以陽也卡在車陣中,煩悶的情緒不自覺地又升起。
這幾日以來,曾以陽的心情隨時處在谷底,連平常與他最為親近的秘書Nicole都問他是不是生病了。
他當然不是生病。
只是氣某個人不夠自愛!
想到她大剌剌地承認自己是被包養的女人,他的心就很難平靜下來。
她可以說得不在乎,他卻沒辦法無動於衷,那低迴的情緒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而一天天嚴重。
現在他腦子一有空閒,便會浮起她的各種模樣,有說教、有道歉、有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鈴——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打斷了他的神遊。
他拿起耳機接聽。“喂?”
“大伯你在哪裡?”打電話來的人是吳幸福。
“在回家的路上。什麼事?”
“你又忘了今天要上課嗎?怎麼先回家呢?我現在已經在麗姿嘍!你也趕快過來吧!”
“我不去了,你自己上吧!”他想也沒想地說道。
“什麼?不上!”
“對,就是不上了。我掛了。”忽略幸福訝異的聲調,他平靜地應完聲後切斷了通訊。
是了,他不去上什麼健身課程了,反正他本來就是抱著體驗的心情去的,現在該回歸正常,連飲食也要恢復以往……這樣一想,他感覺自己現在仍持續嚴禁消夜,還有星期日出門慢跑的舉動很可笑。
他到底在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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