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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月亮。”
“……看月亮做什麼?賞月吟詩?”
“我在想那個希望我‘懷有日月’的女人為什麼丟下我,既生下我,又拋棄我,這是為了什麼?”
“呃……”轉頭,正見他側面的半張臉,美得如詩如畫,憂傷與楚楚的脆弱結合在一起,足以擊起這世上每一個女人的母性。
“一定是有原因的!不是說世上沒有父母是不愛孩子的嗎,他們應該有他們的苦衷,相信他們!”夏兒睜著清澈的眼睛,堅定的如此告訴他。
“沒有父母不愛孩子……哼……”懷月突然冷笑出聲。
“呃……”她又說錯什麼了嗎?怎麼感覺今天她總是說錯話,惹得人家不高興。
“沒事,與你無關。”彷彿感覺到了夏兒心中所想,懷月的面部表情試圖柔和下來,眼中的憂傷卻怎麼也掩不住,他彷彿是在自言自語,緩緩的說著。
“我娘是個清窮人家的女子,她出落得十分清麗,我聽到最多的形容便是出水芙蓉,姿色過人,外公是書生,性格耿直,早年中過舉人,後又因為脾性的關係被人陷害落魄江湖,外公一生無子,便將唯一的女兒當成兒子般養大,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教,而孃親天生聰慧,學什麼都是一學便會,如此集容貌與才氣於一身的女子,上天卻給了她何等不公的命運。”
夏兒靜靜的聽著,月色下的懷月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完全吸引了她的目光。他的故事她能猜測下去,一個女人貧窮但可以幸福,一個女人貧窮擁有美貌,還是可以幸福,但是一個女人貧窮美貌還擁有過人的才華,自古以來這樣的女人能幸福的有幾個?
未曾多想,夏兒伸過手去,輕輕的放在懷月的手上,將他微涼的手握住。
“那年,我娘遇到了那個男人,改變我們一生的那個人。聽說那時他不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吏,家中也無權無勢,見了我娘便驚為天人,不顧家長反對一心娶我娘為正妻,我娘當時感動便‘高攀’了這位小小的童大人,只是沒想到這位童大人從開始打的便是用美人換權勢的主意!”
夏兒只覺手下的那隻修長如玉的手一顫。
她的心跟著一疼。
“懷月……”
“他以外公的性命要挾,逼我娘用身體伺候了一個又一個的大人,從一員地方小吏做到朝廷大臣,真的是使的好手段,不花一分錢就得了一個平步青雲的好工具!”懷月的手指在顫抖,臉上的表情卻如被寒冰冰封了,又冷又殘酷。
夏兒從未見過他如此的表情,也從未在任何人身上見過如此的表情。
“你知道嗎,夏兒,懷月這一生只知有娘卻不知有爹,因為……沒有人知道那個讓我娘懷孕的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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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二十歲,夏兒覺得自己已經夠不幸了,但對上懷月沒有哭泣、沒有仇恨,只是冰冷哀傷到了極致的眼神卻怎麼也說不出“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之類的話,她能做的,只是失語的握緊了他的手,替他紅了眼眶默默的流下淚來。
是憐惜,更是心疼。
她想安慰他,又不知從何安慰起。
“哭什麼,都過去了。”
懷月似收斂了情緒,拉過袖子輕柔的替她擦去眼淚,停頓片刻,終於將她擁入懷中。
夏兒沒有自然沒有推開他,聞著他身上清清淡淡的味道,似乎心裡也平靜了些許,終於也回抱住他。
良久,兩人終於都平靜不少。
懷月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了下去,語氣明顯又冷了不少:“後來,這些事被外公知曉了,外公是讀書人,禮義廉恥是他做人最基本的原則,他知曉真相後當場便吐血氣死了,我娘沒有了外公這個牽掛,料理完外公的後事,便將自己關在一處房中引火自焚屍骨未留。
直到我長大,在她唯一留給我的遺物中發現了一封信,信上只寫了一句話:懷有日月,不知真是她留給我的,還是隨手而寫隨手而放,不經意被留下來的,最後落在了我的手裡,成為了唯一可以紀念她的東西。”
說這些話的時候,懷月斜斜靠在走廊的漆紅柱子上,雙手一直環著她沒有放開。他說話的聲音輕輕的,在她耳邊響著,口中噴吐的氣息暖暖的,拂過她的頸邊。
夏兒回抱著他,一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努力傳遞著她的安慰之意。
她說道:“我相信這句話一定是留給你的,你是她的兒子,無論她有沒有恨那個男人,無論她是否埋怨過命運不公,但對於你,她一定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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